第259章 第 25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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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有人明示或者暗示了,这不需要有人对胤禔说三道四,而是当胤禔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很自然的就会想到关于未来、承继,和人选。

特别是礼部贴心的将皇上的皇陵备选地点送上来的时候,胤禔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帝对太子的态度那么……复杂,因为皇帝本身就是个复杂的职务。

除了皇帝,没有哪个人会在自己最大的喜事—登基的时候,于此同时—不管登基的时候多大年纪,就开始修自己的陵寝墓地。

礼部早就预备下了备选地点,但胤禔出于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心理,并没有认真的挑选自己所谓的“万年吉地”,而是假装没这回事。

可先帝孝期都过了,作为皇上,再不给礼部一个说法,这就说不过去了。三年之前不挑选吉壤还可以说是缅怀先帝,但现在无论如何,当今也要择吉地,预备给自己修坟。

啧,胤禔都说不清楚,这到底算是丧事喜办,还是愉快办丧。

总之,他在看过了几处地点之后,只道:“朕打算让河督戴梓回京,他懂水利,也懂堪舆,看看哪出不会渗水,就选哪处罢。都是大大的好地方嘛。”

三年无改父道,而今三年之期已过,胤禔伴随着新科进士入朝,上一届庶吉士们散馆,自然开始了自己的人事调动行为。头一件事,就是将地方上的“自己人”调回京城,入阁辅政。

以戴梓的年岁资历,他入阁和阿拉木入阁一样,大家都知道这是新君提拔自己人,但人选也是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

“八爷,臣与您相处多年,承蒙八爷看重,常说与臣亦师亦友。今日,请恕我不恭,何焯有句话掏心窝的话,要对八爷说。”

长亭外,古道边,京城南下至天津卫的最后一处驿亭,胤禩正在送别何焯。临走之前,何焯没有什么依依惜别之情,只有良言相劝。

八贝勒闻言笑道:“你我相交多年,有话直说就是了。再说,如今我只管在家养孩子,哪里还能做什么。”

何焯对他相知甚深,这位八爷可不是嘴上说着安分就真的能安分下来的人,他也实在是不想看见侍奉多年的恩主没了下场。

他干脆将话说透了:“八爷,当今并非可欺之主,他把宗室的阿哥、格格都叫进宫里读书,摆明了有所图谋,且所图甚大。自古以来,最重莫过于人,天潢贵胄,都被教的和皇上一个想法,一体同心,将来还有八爷您……”兴风作浪的余地么?你可憋折腾了!

“……我明白了,我自知不是皇上的对手,不会再跑过去讨打的。”去送人头这种蠢事,老八赌咒发誓,再也不做了。

可是这人罢,就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譬如胤禩。他说自己不折腾了,可机会摆在眼前,他就憋不住!

当今册封皇后的典礼极为盛大,但所有人都觉得在正式册了皇后以后,您与皇后的嫡长子,咱们弘晗大阿哥,也该封太子了罢?

不成想,皇上那直接没动静了,摆明了一副“风太大,你们说什么朕听不见”的架势。

八贝勒何许人也,插根鸡毛能上天的机灵角色,灵泛的让人发指。加上在熙朝末期那些挫折,更是让老八如今对朝廷、皇帝、太子这里头的猫腻颇有心得。

而今皇上对“立储”这件事的回避,无非是不想重蹈先帝和废太子的覆辙,没法子,太子这个位置,注定了太子的好日子就是皇上咽气的时候……搁哪个爹也做不到几十年那么的心平气和。

自己能否从中捞点好处呢?

胤禩陷入了矛盾当中,理性告诉他,皇上没有赶尽杀绝,他为了后人也该安生些;可感性却不停的大喊:一个贝勒你就满意了吗?将来你的额娘离宫,她永远都是先帝太妃,而不是某王太妃。

要不然,先试试水?我就试试。

没等胤禩想要试水,在皇帝决定带着全家老小去承德之前,八贝勒就被赋予了一个新的使命,还有皇帝画给他的大饼。

“八弟一向长袖善舞、明眸善睐,”高高在上的皇帝微笑着说道:“朕打算让你跟着预备去法兰西的使团一起……”胤禔如愿以偿的看见了胤禩惊恐的表情,他愉快的笑道:“朕打算叫你出使李朝。”

胤禩险些被吓得厥过去,他以为皇上要将他远远打发走,让他滚到欧罗巴去!

有这么个威胁在前,出使李朝听上去就没有那么不可接受了,胤禩定了定神,听上头的皇帝吩咐道:“朕对李朝有些不满意,彼国不过藩属,对上国的进贡却极为敷衍,你去看看,那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胤禔当然知道李朝是个什么地方,无非是自诩小中华,一边供奉崇祯,就差嚷嚷自己是明朝正朔延续,一边在遇到麻烦—比如又被那个叫“霓虹”的国家给暴揍,然后哭着向清朝求援,直接导致了袁世凯出兵李朝……

但是按照元起皇帝的设想,北边需要出海口,在目前不能向更北边发展的情况下,李朝无疑是个极好的选择。但……需要一点借口,寻常使臣被怠慢,或者发现了李朝的不恭之处,恐怕不够分量。

“八弟,好好干,以你的才具,郡王爵位应该是手到擒来。”

给胤禩的眼前钓上个香饵,再说胤禔还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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