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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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小区门口转了百八十圈。

等终于看到姜婪从车上下来时,他眼眶里都含了泪:“我亲爹,您终于来了。”

应峤沉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画哦哟一声,笑嘻嘻:“姜婪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姜婪:……

胡说,我才没有这样的儿子!

不过薛蒙表情实在太可怜,他就没忍心说出口,对陈画道:“陈老板,麻烦你给他看看。”

陈画示意薛蒙带路,薛蒙连忙领着他们回了自己家。

进门后陈画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喉腔,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红鬼伞后,露出个有点恶心的表情,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不是他善良,实在是薛蒙那表情跟地里被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

薛蒙眼巴巴;“大、大师,能治吗?”

“能。”陈画以前跟个道士学过道法,自然也会画符。

“画张驱邪符你就水喝了就行。”

说完拿出黄纸朱砂就当场开始画符。他画符速度很快,不过十分钟一张驱邪符就画好了,他接了一碗水,将驱邪符烧了扔进水里,就见水面上冒出幽幽的蓝青色火焰,他将碗递给薛蒙:“喝下去,然后去卫生间吐干净。”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吐完了赶紧冲干净,最好别看。”

这碗里还冒着火焰,薛蒙心里发憷,下意识看了姜婪一眼,见他颔首,才一咬牙,闭着眼将一碗水灌了下去。

意料之外的,并不觉得滚烫。水是冰凉的,只是喝下去后,喉管里逐渐蔓延开一股热意,紧接着就泛起了恶心。他立刻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薛蒙抱着马桶吐了有十来分钟,那种恶心的感觉才退了。

因为陈画的叮嘱,他本来是闭着眼睛的,但起身冲马桶时,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只见马桶里全是大块大块的暗红色菌菇,这些菌菇像是活物,细长的菌杆扭动着,画面极其恶心。

薛蒙又想吐了。

等他终于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陈画看着他煞白的脸色,了然道:“不是早就叫你别看了。”

薛蒙:……

好想重金买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虽然遭了点罪,不过好歹是把红鬼伞给清理干净了,姜婪看薛蒙煞白的脸,念在脆弱的父子情上,替他厚着脸皮又找陈画求了一张驱邪符。

这回不用烧了兑水喝,随身带着就行。

临离开前,姜婪想起上午拍的那对母女的背影,正好薛蒙外公就住在鸿景苑,就叫他帮忙找外公问问认不认得。

从薛蒙家里出来,三人又驱车去鸿景苑。

姜婪约了王青在这里见面,王青就是之前经手太岁杀人案的那个年轻民警。去薛蒙家的路上,他就把陈若梅死亡的疑点告诉了王青,问问派出所有没有线索。

没想到王青听他一说,又重看了卷宗,还真发现了些疑点。两人当即便约在了鸿景苑门口见面。

王青是和同事一起来的,这回两人都穿的便衣。

自从上回无意经手了太岁杀人案之后,王青也接触到了一些从前不知道的工作内容。他年纪轻,又有干劲儿,不仅不觉得害怕胆怯,反而办案时更有激情了。

看见姜婪,他高兴地上前跟他握了握手,又给他们互相介绍。

和王青一起来的同事是个老警察,叫赵恒。原本这种有非人因素介入的案件都是赵恒在处理,后来王青无意接触到这类案子,上头就让他就了赵恒的搭档。两人除了平时正常上班之外,辖区内有非人类参与的案子,也都是他们在对接。

几人互相认识了一番,王青将案情重新给他们讲述了一遍。内容跟姜婪知道的基本都对得上。

唯一有出入的,便是陈若梅的职业。

王青说:“陈若梅肯定不是性服务工作者。她是酒吧服务员,不过因为长相好,又自学了跳舞,所以偶尔也会客串舞蹈热场。至于上个月她报警说有人强.奸的案子,也是属实的,她很聪明,将证据保存的很好。那个男人是她的同事,在她报警之后就逃回了农村老家。现在我们还在联系当地警方缉捕他。”

陈若梅意外身亡后,警方也联系了她工作的酒吧,据酒吧经理说:陈若梅为人沉默寡言,不太擅长交际。因为学历不高又缺钱,所以才来酒吧工作。她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只有在工作需要时才会特意打扮。

而那次被小区居民传成小姐和嫖客纠纷的强.奸事件,其实是酒吧员工聚餐时,陈若梅酒量不好喝醉了,一个平时相处的还不错的男同事主动请缨将她送回家,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姜婪听完有些沉默。

王青也唏嘘:“她家在外省,我们才联系上她家人,她家里只剩下一个老父亲,收到消息之后正在往江城赶。”

真实的陈若梅,跟谣言里完全是两个人。

但偏偏这些不实的谣言,在鸿景苑以及周边几个小区传遍了。古话说三人成虎,当三百个人,甚至更多人一起造谣时,谣言仿佛也成了真理与正义。

难怪陈若梅的怨气这么重。

姜婪道:“最开始传谣的人能找出来吗?”

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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