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义薄云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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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于是他问:“这笔生意,是不是对你非常重要?

“当然重要了,毕竟咱们批发,一次才能卖多少布出去,而口岸上出口,那是成吨成吨的,我们又是边疆唯一的毛纺厂这个业务,就该我们来做。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呢。

进门来一个穿着军装,戴着红肩章的年青士兵,见聂工开,就给他敬了个礼:"同志您好,陈丽娜同志在吗,这是我们领导给她送的信。

“你们领导,是季怀山吗?"聂工问。

陈丽娜回头看了:“我就是陈丽娜,怎么啦?

“我们领导说,他已经订好包厢啦,晚上俩人一起吃个饭他有很多事,要跟你聊聊。"士兵说。

聂工于是问陈丽娜:“你还想见他吗?”

“我不想见一个老婆孩子饿肚子,却请别的女人吃饭的男人,而且,他还拿我的布来卡我,卑鄙无耻,我要上北京上访,告他。"陈丽娜气的手舞足蹈,声音居然有点像黄花菜。

“那我帮你去见他吧。"聂工于是说。

季怀山,掰腕子,击太阳穴,这是还没给打清醒呢。

事实上季怀山为什么在给陈丽娜骂了一顿之后,还约她呢是有这么个原因。

他回房之后,看那盒巧克力看了半天,回头,就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他在呼河浩特口岸上工作,但是妻子呢,远在上海,在个布艺厂工作。

俩人一年,顶多也就一回探亲假,要么你来看我,要么我来看你。

现在的情况是,越往边疆这住富饶的地方,事实上生活越轻松,生活成本也不高,而越往内地,菜蔬更贵,工资也低,看似繁华,但生活压力很大。

他在问妻子,寄的钱够不够用。

妻子在电话里说:“够用,怎么不够用。最近啊,我发现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去大菜场,能捡到新鲜又便宜的菜呢。你闺女倒还好,仨儿子是真费布费粮食,你说你,年年来打一炮,打炮就种一个,这一个个儿的,不都得拿米拿面,拿布来养活他们,我也不怨你,守国门,那是你的职责,你好好儿的干吧,别操心我们,我就是再苦再饿再累,也会把他们给你好好儿带大的

季怀山揉着眼睛,突然就掮了自己两记大耳刮子。

真的啊,他闺女什么时候吃过一颗要值十块钱的巧克力,他的爱人,为了抢一点便宜的菜,大清早五点多跑大菜场呢。

她在印花厂上班,晚上下班了还要带火柴盒回家糊,补贴家用。

她什么时候,又能舍得吃一颗巧克力,想想自己也真是昏了头了,不怪陈丽娜看不起他。

这不,晚饭时间。

满心悔恨,要给陈丽娜道歉的季怀山,就和还是准备以德服人的聂工,哥俩好的相遇了。

见是聂工,季怀山挺震惊的,当然,还有点儿无地自容,毕竟羞愧吗,愧而难当。

聂工在他对面坐了,见服务员来点菜,招手说:“给俩碗炒面,一大一小,一斤手抓肉就得,我这儿有招待票,再给二两红星二锅头。

季怀山接过二锅头,要请聂工喝,聂工摆手:“我不喝酒,但这酒票是我攒的,给你喝吧

季怀山于是直接对着瓶子吹了。

“那是71年过年的时候,当时比现在可穷多了,饿多了,你们部队上可能没有像别的地方一样,那么困难过。”聂工看炒面来了,大的一碗给了季怀山,自己端了小的一碗,还拔了点给季怀山,这才给自己压了一筷子手抓肉,咬了一口,又说:"我家老二吧,特喜欢吃肉,而我呢,去北京开会的时候,上面发了一只大肘子,一份八宝饭,我当时不怎么顾家,有人问我要,我也嫌路上带着麻烦,就送人了。结果回家一看,我二儿子瘦了好大一圈,再听我提及八宝饭,肉肘子,他就跟我说,爸爸,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没把肘子送人,给我拿回来了呢。

笑了笑,聂工说:“有两年的时间,我家老二都在念叨那个肘子,直到农场养猪了,肘子不算新鲜东西了,他才不念叨了

季怀山突然就想起自家小闺女,经常会站在百货商店的门口,流口水。

有一回他问,囡囡,你为什么要站在百货商店的门口啊这儿有什么好看的?

囡囡说:“爸爸,我喜欢看人吃巧克力啊。

他说:“那我给你买啊。”

囡囡摆手:"爸爸没钱,而且我也不爱吃巧克力,我只是爱看,看看就饱啦。”

一八米几的大个头儿,季怀山两眼一红,手捂上额头,面都吃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吕:带着大哥体温的五块钱,太珍贵了二蛋:屁股有点凉。

小时候,村里有个男的,藏的私房钱老婆总是找不到,有一回洗内裤,就发现他缝在内裤里。

这个有效信息是,一,他的内裤可能一年半载都不洗,蛋的也是,哈哈。

继续翻翻后台好吗,有营养液一定灌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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