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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压制住,总体来说日子还算可以。
船上空间大,他们每人的房间也都很大,活动起来很方便。再不用像前两天赶路时窝在小小的马车上,蜷缩着身子,忍受着闷热休息了。这让众人精气神好了许多,面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许是胡家的名头太大,也兴许是滁州就是胡家的地盘,不管是官还是匪都敬他们三分,所以这一路竟非常平静,不过三天时间,他们就到了江州府。
徐二郎一行人在江州府的码头下船,瑾娘几人易容后,分几波朝不远的一处私宅汇合。
胡家只能护持他们从滁州到江州这一段路,其余路径要徐二郎他们自己走。
归咎原因有二。
一是胡家还担负运粮的重任,这次是运粮到江浙水师,时间耽搁不得。江浙水师驻扎的地方在闽江府,而徐二郎要去坐镇的两江总督府邸,在与江州府毗邻的通州府。胡家赶时间,去了通州府再去闽江府送粮时间来不及。
他们是和朝廷签订了运粮文书,逾期不到或是粮食有差池,他们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而江浙水师几位将军委实胃口大,平常他们打点的金银他们都嫌不够塞牙缝。往日他们运粮,那几位将军鸡蛋里边挑骨头,没事儿还要找点事,好多收些孝敬。
若是他们真的延期,肯定要送上大笔真金白银堵他们的口舌。而这把柄被他们抓手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拿出来威胁一二。
胡家能做这么久的粮食生意,就贵在一个“稳”字。但凡能结仇或给人拿捏住把柄的事情,他们都会斟酌好久,能避免自然会着力避免。
再有就是,再往前走水域狭窄,两万斤载重的船只吃水深,那边运河浮力不够,船只容易搁浅。
也就因为这种种考量,船上的胡家子孙歉意的备下厚礼,亲自送徐二郎他们下船。
瑾娘几人到了私宅时,还是正午时分。
这时候天已经入秋,可江州府还热的让人恨不能穿夏衫。
荣哥儿喝了两盏酸梅汤后,忍不住叹了两句,“这边秋老虎还真厉害。”
瑾娘怜悯的看了眼傻白甜儿子,“京城才有秋老虎,这边没有啊。江州这边夏天还没过去呢,虽然是入秋了,但地域不同,入秋的时间也不能只按照黄历的来。”
荣哥儿就有些懵,“所以……南边要热到什么时候?”
瑾娘:……她也不是很清楚啊。
瑾娘不理会傻儿子,叮嘱丫鬟和嬷嬷多做几样爽口清淡的饭菜。
这天太热,准备的太油腻也吃不下。
关键陈佳玉在孕吐期,闻到油腥重的东西会忍不住呕吐。
一顿饭吃完,徐二郎说了晚上出发的事情。他还和陈佳玉说了让她走陆路去通州府的事情。沿途他会让通河看护她,另外长乐也会跟着她从陆路往通州去。
长乐没问为什么,只点头说,“我都可以的。”
陈佳玉却有些犹豫不决。
瑾娘见状将从徐二郎那里听来的消息说给他们听,“早先咱们从滁州府客栈的地道逃生后,二郎让人乔装改扮成咱们的模样,以混淆那些人的视线。‘咱们’都在那场刺杀中出了意外,自然会有人往京城报丧。但这事儿爹娘知情,陛下也是知道的,他们不管出于什么考虑,都不可能真的把丧事给办了。那些刺杀的人也不是傻子,早晚会摸透被愚弄的事实。听说江南那些世家都有专门传递消息的渠道,不管是用信鸽还是海东青,最迟三天这消息就会从京城传到江南。算算来回时间,江南的这些世家,最迟明天会得到信息……指不定今天就已经知晓咱们诈死的事情了。”
话没说太清楚,但是该点的瑾娘都点出来了。
若是江南的那些世家,今天或者更早一些得到消息,那么他们现在肯定估算和排查出,他们如今走到那里。
他们甚至不用具体去找他们的容身之处,只要在江州通往通州的水域上守株待兔就行。
换句话说,那边如今指定布置着天罗地网等着他们。此行危险,甚至远比在滁州客栈时的危机还要大。
徐二郎建议陈佳玉跟着通河与长乐走陆路南下。通河与长乐鲜少在外边露面,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他们是徐府的人,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太招眼。
他甚至还另外安排了曲河与身边女暗卫,装作游山玩水的夫妻,带长洲和长晖去通州。
就是瑾娘和长安,以及荣哥儿,徐二郎也是想让他们易容走陆路的。
但这个想法被瑾娘否决了。
那些世家的目标是徐二郎不假,但有句话叫斩草除根。若船上有几个身份“贵重”的人,就会把那些人的视线吸引过来,让他们少了许多耐心去抓漏网的小鱼小虾,走陆路的陈佳玉几人就会安全许多。
瑾娘自然要跟着徐二郎,就是长安和荣哥儿,也主动要求留下。
长安是徐府的长孙,荣哥儿是徐二郎的长子,两人都被徐二郎寄予厚望。
乘船到通州府一事危机重重,但他们将来要挑起家中重担,只在富贵窝里享受阳光雨露,不经历外边的风吹雨打,是永远长不大的。
最终这两人也成功的留下,要一道登船。
而陈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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