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又一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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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从听到沈舅母的话开始,隽秀的眉头就微微蹙起来。但是长辈说话也没有她贸然打断的道理,那有打舅母脸的嫌弃,即便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也不能那样行事。
瑾娘心里不舒坦,越听脸色越黑。她早就知晓沈舅母有意让她帮着说和,让二郎给安排前程。
早先是沈城,不过沈城中途被青儿拐带去应天书院读书了。瑾娘以为这麻烦就此终结,熟料上几次过来舅母依旧欲言又止,而明珠看着她的眼神也闪烁不定。
联想到吴平勋还没有差事,而他们又迟迟留在京城,不提回朱阳县的事儿,瑾娘就把明珠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只是他们不提,瑾娘自然不会主动开口问。
让徐二郎帮着安排差事,这在瑾娘看来有些不大好。毕竟徐二郎是纯臣,是忠臣,从他走上仕途后,除了送三郎去京郊大营用了点人脉关系,其余他再是没做过能让人揪住小辫子的事儿。
而给吴平勋安排差事,这事情好似也不大。但要知道吴平勋和他们并无多亲密的关系,若为他动用人脉,总感觉不划算。
关键还是徐二郎正值述职阶段,新的任职动向还没确定。而因为他早年在河州的大动作,如今勋贵世家对他多有提防,甚至处处使绊子,争取不让徐二郎外任,就把他‘囚禁’在京城。以防徐二郎到时候拿着圣谕做大旗,削减他们的利益。
所以这时候他们就该稳住,低调行事,不让人抓到任何一点小把柄才是万全之策。
没见徐二郎都把荣哥儿送到应天书院了么?虽然其中固然有让荣哥儿读书结交友人的意思在,但也是为防他年纪小,被人蛊惑做下错事,到时候牵连到新的任地或官职,那就不美了。
也是因为提前被徐二郎点过几句,瑾娘很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也正是因此,她这段时间也兢兢业业,说话行事都斟酌了再斟酌。而且除了林府和云府,在徐二郎离京这段时间唉你她基本没再去过其余地方,由此也可见瑾娘的谨慎。
他们自家人都安分守己,低调行事,不敢引人注目。沈舅母倒好,她倒是不怕连累他们,上来就让徐二郎给吴平勋安排差事。偏这还是长辈,且还是第一口开口求人,这拒绝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瑾娘蹙着眉头,迫不及待想打断舅母,还是徐二郎轻戳了戳她的掌心,瑾娘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
不让她出头她就不出头,反正长辈们都还在呢。没见父亲已经皱起眉头,而舅舅已经在酝酿雷霆之怒。
果然,都没等瑾娘说话,沈舅舅就直接暴怒出声,“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无知夫人,我警告你多少次,二郎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耽搁他。他这时候稳妥了,以后往上的路都好走。你偏不听劝,偏要这个时候扯他后腿。你个愚蠢妇人,没有半点真知灼见,整天就会斤斤计较,沾染是非,我真后悔当初娶你进门。”
沈舅舅这话可严重了,没见沈舅母闻言脸色煞白,唇都开始抖起来。她整个人惊慌的瞅着沈舅舅,忽然就大叫一声扑到沈舅舅身上,“好啊,好啊你个沈良,你现在终于说真话了。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那小贱人,可惜你们俩没那命,你最后还不是要娶我。如今你看她守寡了就想把她纳进门重续旧好对不对?我呸。我告诉你沈良,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别想光明正大凑在一起。”
沈舅母不光尖叫哭嚎,甚至直接上手,冲着沈舅舅的脸就是一抓。
也幸好沈舅舅就在瑾娘跟前,徐二郎距离他也近,及时拉了一把,不然那一抓挠在脸上,怕不得带下一条子肉来。
沈舅母可是以贵妇人自居,手也保养的好,她还学着京城别的夫人留着常常的指甲,上边涂着大红的丹寇。那指甲长的,看起来没有丝毫美感,只让人觉得瘆人。
瑾娘更是后怕,她觉得舅母那一把是冲着舅舅的眼睛去的。虽然可能是无意,但舅母正在盛怒之下,若真伤到眼睛,就把留下后遗症。
这时候林父和沈姨母也无法作壁上观了,两人一个去拉沈舅母,一个安慰沈舅舅别动怒。沈舅舅倒是很好被安慰,毕竟他很冷静,但沈舅母就不行了。她正暴怒,沈姨母又没多大力道,直接就被她狠狠推了一把,若非柯柯和萱萱及时扶助,沈姨母非得跌一跤。
见状沈舅舅气的双手发抖,“毒妇,无知毒妇,这就是个乱家之源,我真想休了她。”
林父赶紧安慰,“舅兄,不要因一时意气说了气话。需知覆水难收,有些话说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沈舅舅沉重的“唉”了一声,眼眶发红。他不气沈舅母编排她的名声,只气她只看重眼前那点利益,却不顾忌其他。平勋的前程他不在意么?他也在意的。可上午时才和他说了平勋的事儿,多不容他有个转圜琢磨的时间,她下午就径直向二郎索要差事。
二郎回京述职这都三个月了,却至今没有被陛下委派新的差事。沈舅舅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他只是根据他已有的经验,觉得莫不是徐二郎得了陛下厌恶,差事要有变动?亦或者朝中有人盯着他,让他不好被委以重任?
不管是其中那个猜想,二郎如今的处境都是表面风光,内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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