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讨债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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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翀念及早先对嫂嫂的不敬,心里发虚,就想做出些补偿。可嫂嫂太能说,这跟喝上念经似得絮叨个不停,他真的招架不住啊。

虽然都是关心他的,更正因此,他更觉得不自在。

徐翀就匆匆开口说了一句,“我出去见王孙平和宣和。”

王孙平和宣和这两人瑾娘都知道,他们都是徐翀到了京城后结交的至交好友。王孙平之父是从五品典仪,宣和之父是正六品梧州宣抚使司敛事。

想当初徐翀和他们结交时,徐二郎还没进入官场,还只是个举人。那时候徐翀和他们两人交好,外人还说徐翀会攀附,说他小子心眼儿多,知道往上爬。

事实证明那些人都错了。

徐翀至情至性,交朋友不看出身完全是看品性,看性情是否相投。

他至今还和两人保持频繁往来,可如今徐二郎是从三品的辽东都指挥使,徐翀自己也出息,是正六品虎威校尉。反观王孙平和宣和两人,读书没什么大长进,之后为博前程都走了家里的关系,进了京城南大营,如今好似都是千夫长。

而他们家中的父兄,这几年也没太大动静,如今远不如徐二郎官职高。

如今情况完全反过来了,倒是成了王孙平和宣和“攀附”徐翀了。当然,这都是外边那些闲的发慌的人说的,瑾娘完全没听到耳里去。

她对王孙平和宣和印象颇深,其一自然是因为那两人是徐翀的好兄弟,还曾经多次来家里做客;其二,瑾娘早先看出那两小子似乎对他们家翩翩有意。

只是因为徐翀进了京郊大营,那两人也忙碌起来,之后许是见面的机会少了,也或许是家里父母不同意了,亦或者随着徐二郎水涨船高觉得娶他们家姑娘有高攀的嫌疑,便淡了心思……总归他们避嫌起来,这事儿也就没了后续。

瑾娘之后倒是听说过,那两小子都成亲了,似乎孩子都有了?

徐翀一听嫂子如此问,头都大了。大龄剩男都有一颗敏感的心,一听人提及成亲孩子什么的,就觉得要被催婚。未免被嫂子唠叨成亲的事儿,徐翀焦灼的给小厮使眼色,然后急匆匆给瑾娘道罪,“嫂嫂我真要走了,再晚就来不及了。王孙平和宣和稍后还要回南大营当差,我要是现在不赶过去,这趟指定又见不成了。”

然后不等瑾娘回应,作个揖一溜烟跑了。那模样,跟身后有鬼再追差不多。

瑾娘扁着嘴巴,她还能不懂徐翀落荒而逃是啥意思。但是天可怜见,她可是很开明的家长。孩子想什么时候成亲,想什么时候嫁人,只要好好和她说,那都是可以商量的事儿。就是他们不成亲不嫁人,瑾娘也没意见,毕竟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么。

瞧,她就是开明的家长。这个时代像她这个完全站孩子那边的家长,可实在不多了。

自我满足一把,瑾娘才迈步往鹤延堂走。

徐父出门会友了不在家,徐母在礼佛,如今也不见人。

瑾娘白跑一趟,索性直接回去了,准备等晚些用饭时,再把庄郡王府分家的事情,详细的给二老说一说。

谁知瑾娘才走出鹤延堂,就碰见王奎搀着徐父回来。

徐父似乎是腰扭了还是怎么滴,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被王奎搀着。他哎呦哎呦叫疼叫的唤,冷不丁看见瑾娘——

徐父强撑着支起身子,佯作无事发生一样问瑾娘,“老二媳妇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

瑾娘垂首把事情简单一说,徐父就道,“行,爹知道了,你回去吧,稍后我把这事儿说给你娘听,你就不用过来了。”

瑾娘点头应“是”,又忍不住看向徐父的腰,她想问徐父是否有恙,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结果徐父就已经不耐烦地摆手让她走。

瑾娘佯作没看见徐父白惨惨的脸色,还有额头豆大的汗珠。既然徐父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作不知。不就是装聋作哑么,瑾娘求之不得。

毕竟看模样徐父是伤着腰了,他这么大年纪了,伤筋动骨是常见的事儿,但看徐父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指定又去胡混了。

因为胡混把腰闪了,还被儿媳妇碰见,这是挺尴尬的。

瑾娘装作啥也没发现,回翠柏苑去了。

此时徐二郎正握着长洲的小手,纠正他手腕用力的角度。瑾娘等他们休息了,才凑过去在徐二郎耳边说了两句。徐二郎面色不变,只冷冷“嗯”了一声。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三个小的离去,瑾娘才和徐二郎说,“爹这作态,真是十年如一日。”

徐二郎说,“比之往常,还算长进了。”

瑾娘瞠目结舌,徐二郎不能和她说,他们没在京城的时候,父亲闹得更过分。

那时候他担心会闹出人命,让通河盯着,又拜托了李和辉,若是徐父有什么不妥当,他看着处置。

结果,若不是李和辉看得严,徐父八成都命丧了。之后还是李和辉担心徐父去了翩翩要守孝,得三年后再出嫁,不得已出找人“仙人跳”,这才唬的父亲老实了。

但他那人记吃不记打,三天好了,两天又犯了。得时时敲打才行,不然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

父亲这一生彻底贯彻了一句话,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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