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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还是要忌讳些的。千万不要他这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了,再往外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不祸祸二叔的名声么。
长平想到这,就把那句快要滚到舌尖的“你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去”给吞了回去。
算了,还是别提了。他虽然惦记李明钊的小黑,有心给他卖好打好关系,但去边境之事多少还是要紧的,他和李明钊又不是多熟悉,贸然提出带他过去,若他再一口应下,那……带不带都尴尬。
李明钊倒是面无异色,不过在长平顿住后,他终究是说,“这个时节的边境没什么精致,倒是初春或隆冬时,边境还有些看头。”
李明钊这话将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长安敏锐的想起这些天来,听到的有关此人的流言。不由问道,“你去过边境?”
李明钊点头,“这有什么可稀奇的,河州的百姓生存不易,自然那里有饭吃就去哪里。我之前走投无路,还在那里待过一段时日。”
你怎么就走投无路了?你这么拽这么牛掰,看起来也不是会被人逼得无路可走的人啊?
长平想问李明钊,但又觉得这问题太戳人心窝子了,若是因为这话不中听再把李明钊惹恼了,那就不美了。
几人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便各自散了。
因长平几人今日要早早用过午膳出发,所以李明钊也没留人,只把人送到门口就回了房内。
钱来进来时,就见自家公子正站在里间的床榻边。那里挂着一幅河州的地形图。上边绘制着河州所有的山脉河流,甚至还有边军驻扎的分布图,再往北,有鞑子占有的领地。在“两国”交界的地方,则重点标注了一些可供埋伏、奇袭、速战等的场地。
这些,都是李明钊这些年零零碎碎踏足过的地方。地图上罗列的所有地区,他都曾经用脚步亲自丈量。
钱来看少爷看得出神,连他过来都没注意到,心就酸溜溜的。
要是没那件事,自家少爷现在肯定骑着大黑,张扬大笑的在边境上策马驰骋,再不行就带着小队去巡查安危,或是执行着秘密任务,去鞑子那里窥探鞑子的动静。
如今可好,啥也不能做,只在河州当个苦哈哈的守城门的大头兵。
都怪将军。
午后徐二郎领着几个小的离家去了边境。
长乐今天特意给李大夫请了半天假,随徐二郎一道回了府里。
她和瑾娘、小鱼儿、荣哥儿送别二叔诸人后,就蔫巴巴的回了后院。“二叔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几天。”
长乐念叨着“二叔”,瑾娘却知道,小丫头是舍不得长安和长平。
这也没办法,长安和长平本就在河州待不了多长时间,即便他们有暑假,但书院的假期不过半月左右。他们虽然还向书院请了月余的假,但从河州到京城这段路程,来回一趟就得一月左右。可见他们在家呆的时间真的很短,而就在这有限的相处时间中,有几日还见不到……好惨。
瑾娘也不劝长乐了,有些话早就说过,再说无益。况且长乐也不是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哥哥们跟着二叔奔走,那几天的见识,学到的东西,比他们在书院学习的东西都更实用。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阻拦哥哥们成长的脚步。
长乐为防自己继续抑郁,干脆去了小院收拾药材。
收拾药材也是个体力活。不管是翻晒还是切片,亦或是碾制,哪一样都需要耐性和体力。而她在这上面也着实有兴趣,所以不过忙碌了一会儿,就彻底把去了边境的哥哥们跑到九霄云外,专注的忙起自己的事情了。
小鱼儿今天的学习却特别不顺利,她的女工课虽然征求了母亲的同意后,去除了刺绣,但还要亲自打版做衣服。
打版倒是好学,毕竟她也学了两年绘画,也算有些底子,不拘美丑和是否得宜,打版画个衣服还是挺容易的。
虽然她打出的版和女工师傅教的有些……不大一样。但都是衣服么,做出来就一样了。
小鱼儿信心十足的拿着棉布开始裁剪,教导的师傅在旁边心疼的眼睛都闭上了。
师傅虽然是绣庄上手艺最好的打版师傅,一年也能挣个百十两银子。但这些银子都是辛辛苦苦挣出来的,真是一分一厘都是血汗钱。
想当初她学打版制衣的时候,那里舍得用棉布。就别说她小那时候了,就说现在,她家中也就几个孩子小时候穿这种特别精细的棉布。可看看这官家的姑娘,不过略略学习手艺,这几两银子多买不来的精细棉布就被剪的七零八碎。
剪就剪了吧,只要能拼凑出衣服来,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可让人无语就无语在,这完全都不能用啊。这要是缝制起来,肯定前后襟长短不一,胳膊胖瘦不均,就是这衣领处,也能勒死个人。
造孽啊,这姑娘在这方面真是一点天分都没有。
再这么不开窍,就是学个十年八年,也不过凭白浪费时间、找她东西罢了。
师傅到底是个老实人,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这天临离去前,到底是让丫鬟代为通报,想要见瑾娘一面,与她说说府里姑娘打版制衣的事儿。
瑾娘一听是这师傅求见,就把她来的目的猜了个**不离十。
小鱼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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