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兄长抢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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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言,立刻闭了口,耳垂染上淡淡的粉色。

高楼之下,火光幢幢,偃师木人步履匆匆。

妙芜走到栏杆后蹲下,扒着栏杆小心地朝下望去,发现除了穿侍女装的偃师木人之外,这会又多出来身披甲胄的偃师木人。

谢荀也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倾身靠近栏杆,凝眉道:“这狐仙庙里发生的事情,倒叫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我当时以为那书中是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是真的。”

妙芜转头,耳畔的璎珞和串珠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那书里写了什么?”

谢荀的目光在她娇花般的面靥上凝了一瞬。

妙芜是个手残党,若无宝翠等人在身旁,惯来都是素面朝天,顶天了画个眉毛,在唇上点两下口脂,一直都以清淡的面目示人,从来没化过此等浓妆。

方才那几只偃师木人捉着妙芜,往她脸上一顿折腾,妙芜连镜子都来不及看,自然也就不知道它们到底把自己画成了什么鬼模样。

她见谢荀盯着自己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抬袖遮住一半脸。

“难道那偃师木人把我画得很丑?”

谢荀目光闪了闪,拿下她的手来,低声道:“没……”

他收回目光,过了会,又回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妙芜一眼,从那顶富丽华贵的八宝攒珠冠,看到她耳下坠着的红珊瑚珠子,再滑过她的秀美的眉眼,殷红的唇瓣。

只觉得这小姑娘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合他心意。

上天夺走了他的父母血亲,叫他在错置的环境中长大,有朝一日,蓦然发现他过往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虚无。

他不是谢家少主,只是人人喊打的萧氏余孽罢了。

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太多。

他们并不关心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并不在乎在得知身世之前,他曾经也是一名仗剑诛魔的少年英杰,是不少仙门少年心中的楷模。

他们只想杀了他,把他踩进尘埃里,永绝后患。

然而何其有幸,他还有她,还有大哥。

如果没有她始终如一的信任,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逼着走上歧途。

谢荀忽然抬手,手指轻轻扫过妙芜眉弓。

“你这样,很好看。”他低声说道。

妙芜红了脸,也低低地回应道:“是吗,谢、谢谢。”

“言归正传,你还没告诉我那本书里记载了什么?”

谢荀其实很想吻她一下,然而此刻不管时间还是氛围都不对。大家身上禁制未解,他却在这里心猿意马,委实太不像话。

袖子底下的五指握紧又张开,谢荀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克制住吻她的冲动,说道:“传说天狐一族信奉天命,族中大小事务,皆由占卜,卜算决定,就连族人的婚姻也是一样。”

“每年天狐族中都会举办点亲宴,将族中成年的未婚男女召集起来,卜算命批,再由长辈点亲。一旦婚事确定,便由长辈操持,拜月结亲。”

妙芜道:“那万一长辈选的人,自己不喜欢怎么办?”

谢荀道:“天狐不在乎喜不喜欢,只在乎二者命批合不合适。”

妙芜手捧下巴,闻言“啧”了一声:“这也太霸道了。便是命批合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凑在一起,只能凑出一对怨侣来。”

这些天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妙芜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狐妖的脑回路。

谢荀望着楼下越聚越多的偃师木人,神色慎重,“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这禁制的源头。”

妙芜想想自己似乎神魂出窍绕了一圈回来,这禁制就不攻自破了。

“难道这禁制是下在神魂上?”

谢荀沉思了一会,道:“即便是下在神魂上,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似你这般离魂出窍,万一丢了魂找不回来,那便是九死一生。”

妙芜蹲了一会,觉得脚麻了,便改为席地而坐。

她扶了把沉重的头冠,点头道

:“也是。”

谢荀看她坐姿松散,不知不觉也跟随她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才发现楼高风大,石砌的地面极凉。

他记得段瑜说过,妙芜身体不好,最受不得寒气,想了一想,还是伸手把人抱过来,抱小孩子似的往腿上一放。

“嗯……嗯?!”

妙芜正在思考众人是何时中了禁制,忽然就觉得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就落到谢荀怀里。

谢荀垂下浓密的双睫,磕磕绊绊道:“地上……地上凉。”

妙芜觉得脑子里轰然一炸,也有点晕乎乎的,“好像是、是有一点。”

谢荀长手长脚,整个人圈住她,为她挡去从西面吹拂而来的冷风,摸了摸她的头发,终是忍不住拨开垂落在她耳畔的珠串,在她颊边落下轻轻一吻。

妙芜抬手捂住被亲的地方,一回头,看到谢荀唇上有点发白,似乎是沾上了敷面的粉,不由双眼一弯,轻笑出声。

谢荀不知她因何发笑,还以为她是笑自己情难自抑。这么一想,忽然间便恼羞成怒起来,抬手去捂她的嘴巴。

“不要笑了,不许笑!你再笑,把那些偃师木人都给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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