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戏弄兄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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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视着妙芜,“你,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觉得头昏眼花,身子一仰,如玉山倾倒,昏迷于地。
院墙上冒出一颗人头,正是段红昭。
段红昭自墙外跳进来,走到徐偃身边,提脚踢了踢他的手臂,见他果然毫无动静,不由啧啧道:“我家这药针还真是厉害啊,一扎就倒。下回我出门可要多带两根防身。”
言闭抖开一只大麻袋。
妙芜抬手阻道:“且慢。”
便蹲下身将徐偃全身搜了一遍,从他身上摸出一枚小小的黑色令牌,正是剧情碎片中所见的西山墓园的地牢钥匙。
段红昭问:“现在可以装人了不?”
妙芜把这令牌收好,二人合力将徐偃装进麻袋里,抬着从小门绕出去,丢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徐偃体格高大,两个姑娘家把他弄上车也是颇不容易。
妙芜靠着车厢壁匀了口气,道:“小段姐姐,你把马车驾到镇外,就在来时路上我们经过的那个义庄附近等候,记得看好徐偃,莫要叫他跑了。”
段红昭拍拍胸脯,豪气万干,“我办事,你放心。”
二人就此别过,妙芜转身下了马车,目送作男子装扮的段红昭驱驾马车朝镇外而去。这时她才发现段红昭顺来的这辆马车顶篷上插`着一支金蛟旗,乃是洛家的家旗。
她才想追上去说拔了那旗,不然太招人眼,段红昭已然疾催骏马,绝尘而去,眼看着是追不上了。
她叹了口气,又转回客栈。她时间算得很好,正逢谢家的男弟子们都起床到厅堂用早膳。谢荀端了个木托盘,盘中一碗胡辣汤,其它
几小碟看着都是肉菜。他面上带霜,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
众位同门皆知这是位一言不合,能动手就绝不动口的祖宗。也不知是谁惹得这尊太岁如此不快,因此均不敢与他同桌。
妙芜也拿了个托盘,捡了两样吃食,端着托盘在谢荀右手边坐下。
谢荀抬眼瞧见她托盘里每样吃食分量都极少,便哼道:“吃这么点,你修仙呐?”
妙芜端着碗喝豆汁,闻言被呛了一下,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荀下意识地抬手想帮她拍背顺气,然而手才举起,不知想到什么,手指屈了屈,终是收了回去。
妙芜其实并未被豆汁呛到,只是想引谢荀看看她,最好能注意到她身上某些不寻常的“痕迹”。岂料自她坐下来起,谢荀瞧天瞧地,瞧她碗里还剩几粒米,那眼神就是打死都不往她身上瞟一眼,可把她愁死了。
谢荀吃东西的动作虽然足够赏心悦目,也十分符合世家教养风范,可是速度奇快,妙芜才吃到一半,他已经横扫一空,起身走了。
妙芜见他走了,赶紧将筷子放下,站起来要追,刚转头却见谢荀手中端了个新托盘又倒转回来,将托盘往她面前轻轻一放。
妙芜定睛一看,见盘中装了两样吃食,一碟栗子鸡,一碗红豆粥,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他把东西放下,不发一言,转身又要走,妙芜赶紧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小堂兄,我脖子后面好疼,好像昨晚在哪里磕到了,你能帮我瞧瞧吗?”
谢荀挣了一下,没能摆脱她抓住袖子的手。
其实妙芜用的力气并不大,可不知为什么,那只手往他袖上一抓,他便似被钉在原地,这一脚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
他暗自叹了口气,心道,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便又坐下来,故作冷淡道:“此间人来人往,你先吃完,待会我帮你看看。”
“好。”
妙芜欢喜地应了声,很快用完早饭。
谢荀同她回到后院客房,待得进屋,妙芜便将头发撩起,露出一截光洁雪腻的脖颈。谢荀凑到后头看了眼,色变道:“阴痕!”
妙芜一听,便做出一副惊慌的神色,放下头发,喃喃出神道:“原来是真的……小堂兄,我昨晚
睡到后半夜,被鬼压床了。”
谢荀凝眉道:“此地有厉鬼?”
妙芜摇头,“我也不晓得那女鬼算不算厉鬼。我昨夜睡到半夜,忽然梦到一位女子呼唤,那女子自称春十娘,是弱柳扶风剑的铸剑师。”
“弱柳扶风剑?”
妙芜点头,“是我昨日在徐家藏剑阁见到的一柄软剑,据说是一名女铸剑师所造。”
鬼魂托梦,虽然少见,但也并非没有先例。况且妙芜言之凿凿,听着不像瞎编,因此谢荀也慎重起来。
“接着说。”
“那女鬼先前说了一大堆的话,我都听不清,后来她便哭起来,求我去西山墓园救人。我在梦里没答应,她便一直哭求,哭到后来见我仍不首肯,竟来掐我脖子。然后我便醒了。”
谢荀问:“她要你去救何人?”
“我不知,她没说。”妙芜说到此处,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目光,“小堂兄,你说我们要不要到这女鬼说的地方瞧瞧看?万一她缠着我不放可怎么办?”
“她敢。”
谢荀目光冷然,伸过手来拨妙芜头发,“你颈后那道阴痕,再给我看看。”
妙芜捂着头发不肯叫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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