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兄长的指点(2 / 3)
一亮,笑嘻嘻地反问:“真的只是小哥哥,不是别的什么吗?”
宝翠脸更红了,跺脚道:“姑娘你再这般说话,我以后可什么都不跟你说了!”
妙芜见她真有些恼了,便努力地收住笑,抬手摸了摸宝翠的头,叹气道:“果然姑娘家长大了都是留不住的。你放心,以后你那小哥哥若是欺负你了,你便来同我说,你家姑娘我肯定会护着你的。”
宝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他……他不会的。”
既然宝翠这么说,她的这位小哥哥想来应当是位不错的儿郎。
妙芜对于谢家教养出来的子弟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谢家子弟,少有品行上有亏欠的。
妙芜背着双手慢慢地往回走,宝翠许是还害羞着,跟只鸵鸟般跟在她身后。妙芜回头看了她好几眼,她脸上还红通通的,有种怀春少女特有的可爱。
妙芜又抬头看了看沿路灿若烟霞的碧桃花,心中只觉春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呼——哈!嘿——嗬!”
前方远远传来呼喝之声,妙芜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校场中一队谢家子弟正沿着校场边缘在跑圈,每个人腰间都缠着麻绳,麻绳从腰后垂下去,约莫半丈多长,另外一头绑着一只圆滚滚的大石鼓。
谢荀坐在校场中最高的一根梅花桩上,手里拿着一根桃枝,时不时便在经过的小弟子肩上抽一下,严声训道:“是不是早上没吃饭?跑快点!”
那模样,颇像剥削无度的地主老财,只不过是生得极为
好看的那种。
妙芜走到校场外,扒着栅栏看了一会,谢荀像是终于发现了她,展身一跃,从梅花桩上跳了下来。
他今日穿的是白衫黑袍,长筒的靴子恰到好处地裹着小腿,愈发衬得他双腿修长。衣衫外袍皆为窄袖,长发高束,迎风走来之时,整个人便如出锋的宝剑一般凌厉。
校场的栅栏和妙芜整个人差不多高,却只到谢荀肩膀。谢荀走到栅栏边,隔着栅栏低头看了妙芜一会,忽然道:“你怎么这么矮?”
妙芜:“……”
妙芜把身后的宝翠拉出来,自辩道:“我不矮了。我比宝翠都高呀。”
谢荀瞥了宝翠一眼,眼神在妙芜的头顶和自己的肩膀来回走了两圈,道:“我看你得来校场和你这些师兄们一起锻炼体魄。”
妙芜看了看校场上跑得欲死不活的师兄们……
“小堂兄,你觉得我在这方面像是什么可塑之才吗?”
谢荀轻轻皱了下眉,视线落到妙芜搭在栏杆的手上。
这手白皙纤小,约莫只有他的手一半大。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子。这手腕子也是细到可怕,他觉得自己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捏,都能给她捏折了。
“对吧,小堂兄,你看我就不像是舞刀弄剑的料子,对吧?”
谢荀又想起妙芜上回“发病”的时候,那副连床都下不来的病恹恹的样子。医书里说,像她这样的小姑娘,每个月都得这么“病”上一回,短则四’五日,长则九’十日也是有的。似她这等多“病”体虚的躯体,想来确实不是习武的料子。
“小堂兄?”
谢荀猛然回神,醒悟到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时,脖子便有些红了。他掩饰般急转过身,朝校场上累得半死不活的小弟子们大吼一声:“都快点!”
那些小弟子们闻声好似身后有野狼追赶一般,速度登时快了一倍。
妙芜打开栅栏一边的小门钻进去,和谢荀并肩立着。
“小堂兄,你在碧游观习剑时也要练习这些吗?”
谢荀转动手中桃枝,满不在乎道:“碧游观的练习可比这要严苛十倍,这算什么?”
比这要严苛十倍啊?
妙芜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子,便问:“究竟是怎么个严苛法?”
谢荀目光放远,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过了好一会,妙芜才听见他说:“会死人的那种。”
妙芜心头猛然颤了一下。
会死人的那种。
却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
妙芜不禁想到那日谢荀被罚时,她在他背上看到的累累伤痕。
那些伤痕又真地只是鞭伤吗?
“对了小堂兄,我听三娘子说你的御符之术学得甚好,你若得空,能不能指点我一下?我昨天又被三娘子嫌弃了。”
谢荀轻哼一声:“你觉得我看起来很清闲吗?”
不等妙芜说话,他又忽然笑了一声,伸过手来在妙芜发间揉了一下。
“我明日便要同家主启程去金陵参加金陵大会了。”
“所以?”妙芜捂着被揉乱的头发抬头看向他。
谢荀侧过头来,唇角隐带笑意:“所以你还是到家塾里跟先生好好学吧……”
“等我从金陵回来,若是心情好,我再看看要不要指点你一两手吧。”
妙芜问:“那你要怎么才会心情好?”
谢荀笑而不答,把桃枝往妙芜怀中一抛,拍拍手走了。
妙芜双手接住那桃枝,心中莫名。
这……丢给她根桃枝是什么意思?
妙芜带着那桃枝回去,叫宝翠把桃枝插到一只美人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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