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谁家的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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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一等一的剑道高手——因此均不敢有所阻拦。

王雁回见此更是气到肠子都疼。她盯着主仆三人的背影,恨恨道:“下回别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要你好看!”

妙芜带着雀枝和宝翠在附近逛了一圈,寻到一个卖许愿灯的摊子,重新买了两盏灯,又问摊主借了笔墨纸张,书写心愿。

这放灯的习俗是这般的:姑娘家将亲手做的灯放入水中后,需要走过场念一段约定俗成的祷告,然而真正的愿望需写在纸上,放入灯中随水漂去,不可告诉他人,否则便不灵验了。

宝翠是个直性子,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买了新的许愿灯,便又重新高兴起来,一路上叽叽喳喳道:“姑娘,你刚刚好厉害呀,几招就把那个王雁回打败了。”

妙芜不敢虚受此功,如实道:“其实是小堂兄在暗地里帮我。”

宝翠将嘴一嘟:“我不管,反正我们家姑娘最厉害就是了。”

妙芜和雀枝都被她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

三人又来到水边。这回中间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她们顺利放了灯,看见许愿灯顺流而下,慢慢漂出视线范围。

宝翠凑过来问:“姑娘,你许了什么愿呀?”

雀枝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许的愿要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我知道嘛,所以我就是随便问问呀。”宝翠偏过头问妙芜,“姑娘,咱们走吗?”

妙芜坐在岸边,双腿合拢蜷起,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她把脸靠到手上,小声道:“等一会。你们看水里那月亮,是不是很漂亮?”

浣衣溪清波潋潋,一轮又圆

又亮的月亮漂在水面上。

忽地,那月亮的倒影被一枚从远处抛来的鱼钩打碎了。

“子桑,钓到了吗?”有人轻呼。

“钓到了。诶,这个灯倒真是长得怪模怪样的哈。”

浣衣溪下游聚集着几条舢板,船上一群仙门子弟正翘首望向水中。

这群子弟乃是平日里最纨绔好玩的那一群,平日里最喜欢干的不是仗着家世欺负人,便是轻薄生得好看的小姑娘,还自诩为潇洒风流。

在花灯宴这天,这群人最喜欢干的就是专等在水道下游,等姑娘们放完许愿灯,他们便用鱼竿将灯钓上,偷窥姑娘家写在纸上的愿望,以此为乐。

他们刚刚一气又钓上来三盏许愿灯,其中一盏是粉色的,看起来怪模怪样,说像猪吧,又有点不太像,也不知是哪家审美清奇的姑娘做的。

被唤作子桑的少年把鱼钩从灯上取下,正准备把手伸到灯里掏纸条,忽有一道剑气打在他的手腕上,他的右臂登时便麻了半边。

其它几条船上传来同伴们的惊呼,有人颤声喊道:“谢……谢琢玉……王牧之……”

接着整条小舢板的船身陡然一沉,身着谢家锦衣的少年从岸上跳到船上。

王六郎站在岸上,看到谢荀跳到船上,便负着手,摆出大家公子的气派,目光从一众少年郎身上渐次扫过,皮笑肉不笑道:“好呀好呀,原来你们都认得我王六郎呢。”

怎么可能不认得?

这二人是姑苏双煞,凶名在外好吗?

一个打遍姑苏同辈子弟无敌手,一个最擅在背后使些折腾人的阴谋诡计,说叫你明天哭,你明天就别想笑得出来!

谢荀站在舢板另一头,目光落在少年手中的许愿灯上。

这灯模样奇特,谢荀早前便已在规诫轩中见过图样,今日又见妙芜提着这盏灯到处晃,便是拆得只剩骨架了他也认得。

他朝拿着灯的少年伸出手,沉声道:“拿来。”

那名唤作子桑的少年乃金陵人士,近日方到姑苏游学,还未听说过谢荀的“凶名”。虽然刚刚打在他手上的剑气已经叫他知晓厉害,但他心里犹自有些不服气。

“这又不是你家的灯,你说要,我就得给啊?”

谢荀被他气笑了。不是他家的

灯?

问得好,这灯还就是他家的。

他勾唇微笑,下一瞬身形一闪,众人都未看清,他人就到了子桑身前。

谢荀从子桑手中勾走许愿灯,手下剑鞘在他腰间一抵,干脆利落地把人掀到水里。

他一脚踩断船上的鱼竿踹入水中,提脚踏上船舷,拿剑的手虚枕在屈起的右膝上,微微俯身,看向在水中挣扎的少年,冷笑道:“好叫你知道,这灯还就是我家的。”

子桑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总算被同伴救到另外一条船上。他伏身呕了半天水,这才望向谢荀,凶狠道:“哪里来的狗杂种,要你多管闲事?”

旁边同伴都在劝他:“这可是谢琢玉呀……碧游观观主首徒,你莫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子桑呸道:“碧游观一个偏僻小观,有什么可怕的。我堂堂金陵洛家还怕了不成?”

谢荀本来拿了灯就打算走了,可“狗杂种”三字飘入他耳内,他当即沉了脸色,就连眼神都变得阴冷无比。

他看向那少年,面上带笑,可神态里已然溢出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之气。

子桑被他看得有些发虚,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别以为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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