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穿到《民国梨园》 24.(3 / 4)
,指向站在一旁的路易。
路易缓缓站直身体,面容平静中透出一丝恍然:“这就是剑门对我的调查吗?我不得不承认,不论是亚当斯,还是我,都小瞧了你,郁先生。”
路易之前面对那枚玉石袖扣里藏着的纸条时所产生的疑惑,随着郁镜之的话语彻底解开了。
他甚至想到了更多。
或许他们正是知道自己以及法兰西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所以才敢这样有恃无恐地将计就计,被亚当斯绑架到这里来,还毫不客气地利用他和亚当斯借刀杀人。
事实上,他也确实要感谢楚云声。
如果不是他制造出了这场强悍的意外,按照原本的计划,以他伪造出的出身想取代亚当斯、领导绿鹰在华国的部分,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亚当斯多疑狡猾,控制欲极强,只要有亚当斯压在他头上,那他将永远不可能发挥出高级间谍的作用,只会像现在一样,做条唯唯诺诺的平庸走狗,无法翻身。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杀掉亚当斯,让亚当斯死于一场恰到好处的意外。
但亚当斯真的太谨慎太小心了。
德意志人的严谨与傲慢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他的傲慢,绝不会影响他的严谨。
来到华国的这几年里,路易杀死亚当斯的机会或许有无数次,但能确保自己不被怀疑,并可以恰当地取而代之的机会,却完全没有。
若非这次德意志在欧洲战败的消息,和国内局势的变化,令亚当斯失去了一些往日的冷静,变得焦虑与急功近利,他也许根本不会在室内只有一个保镖的情况下就面见楚云声,让自己陷入被挟持的意外之中。
不过,以这名奇怪的医生的身手,即使有两个或三个保镖,可能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郁镜之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仔细看了眼同样朝他走来的楚云声。
目光触及到楚云声身上晕开的血痕,那双漆黑的眼立刻变得愈发沉冷,被雨水浸得潮湿浓红的唇抿动,显出刀锋般的冷厉。
楚云声清楚郁镜之此时在想什么,立刻道:“擦伤,没有中弹。”
他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又时刻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和亚当斯的举止,反应与躲闪动作自然都是极快的。
而且这个时代的枪械还没有强悍到精准无比且可以连发许久不换弹夹的程度,便是那些所谓训练有素的枪手,也大多是子弹乱飞,并没有几个打枪打得准的。
如果这样他都会受比较重的枪伤,那确实是该回家好好治病了。
场合不对,时间紧张,外面与楼内仍响着连续不断的枪击声,楚云声没有再多解释,只是安抚般轻轻握了下郁镜之的手背。
“你们可以从窗户离开,绕到东墙,借助邻居马厩旁的暗门走出这片弄堂。主要负责联系安德烈的人已经被我杀了,德意志的士兵至少要二十分钟才能赶到,在那之前,那里是安全的。”
路易走到亚当斯的尸体旁,掰开他的手指,拿回了自己的枪:“离开这里,我们的交易将正式结束。”
楚云声看向路易,淡淡道:“我希望在明早之前,租界是安全的。”
路易检查弹夹的动作一顿。
他沉默了几秒,面对两支指着自己的枪管,还是选择露出了微笑:“可以,虽然有些困难,但这是合理的要求。”
说着,他眼神闪了闪,又问:“郁先生,楚先生,我是法兰西的人,不是德意志的人,你们可以对我提出更多的交易,比如影响欧洲那场会议的结果——这句话由我来说,应该比亚当斯要可靠很多。”
“但结果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楚云声冷静道。
这段日子下来,会议即将结束,事情已成了定局。
能打动一场利益交换的,势必是更大的利益。
华国没有。就算有,也是如抗生素一般,小儿抱金过闹市。
除非有那么一天,稚子成长,小儿强壮,将武器与金子一同攥在自己的手里。
短暂的交谈就此结束。
楚云声和郁镜之不再停留,迅速翻窗离开。
暗色的窗帘在风雨中飘摇。
混乱狼藉的书房内,路易侧耳听着声响渐小的枪声,换好弹夹,果断开枪。
他一共开了三枪,一枪打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枪打在手臂上,最后一枪选在了胸口。
演戏要演全套,要演逼真。
路易假传亚当斯的命令,虽然不能调开亚当斯为自己可能存在的遇袭情况早就安排好的布置,但到底还是变动了这栋房子内的许多人手。
这一点或许还可以操作一下,解释为亚当斯自信之下的请君入瓮计策。可若在这个枪火交织的书房内,袭击结束,凶徒逃离,亚当斯成了尸体,而身为下属的路易却好好活着,毫发无损,那便是瞎子也能察觉不对了。
当胸一枪,避开了要害,但仍是令路易瞬间眼前一黑,浑身发冷,剧痛颤抖。
十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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