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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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当她没见过方剑平那么好看的男人,新鲜劲过了就好了。即便没过,等方剑平回城她见不着自然就好了。

可原主痴心不改,胆子还越来越大。

说到原主心大,不可能因为把人扛过来之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羞愧地自杀。

也不可能激动的昏过去。

原主身体好的能抗一麻袋粮食。

张小芳再想想,好像想到了。

张庄在黄河南边,离东边的大海也没多远。这里的天气农历十月不是特别冷,晚上不烧炕一条厚被子也够了。

原主的娘担心夜里变天,还是多放一条薄被子。昨晚原主敲晕方剑平后就把厚被子给他。她裹着薄被子。可能睡觉不老实,薄被子是秋天盖的,还比厚被子窄,她就滚到被子外面,半夜身体失温无声无息地睡过去。机缘巧合换成她这个水鬼。

“我出去?”方剑平听到王秋香开始喊老九富贵,担心她把全村人喊来。

张小芳收回思绪,听到王秋香笃定她房里有人,“给她脸了。”学着原主的口吻骂:“臭娘们,看我咋收拾她。”

拉开门,看到还有个外间,挨着门的地方有个锅。这个应该是烧灶的地方。她便宜娘在外间门口,看到她一个劲使眼色——赶紧进去,别出来。

张小芳觉得她这个娘太软,一点不像她妈。

她妈软硬都行。以前她奶奶厉害,她妈得闲就坐在她奶奶门口哭,跟哭丧一样。

别人问她哭什么。她就盯着奶奶家欲言又止。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奶奶欺负狠了,纷纷指责她奶奶过分。三五次她奶奶就不敢拿捏儿媳妇。

国家开放二胎之前她家就她一个闺女。农村人迂腐,觉得没儿子是绝户,看不起没儿子的人。她妈在早出晚归不知道这事。有次身体不舒服回来早了听到别人说她在镇上又咋样,还不是生不出儿子,将来家产都是人家的。

她妈怕她听见了胡思乱想,又知道那女人欺软怕硬,抄起铁锹就砸。外人都以为不是那人躲得快能砸断她的腿。从此以后没人敢议论她们家。

王秋香跟说她家没儿子的八婆一样欺软怕硬。

张小芳挤开她娘,大吼:“王秋香,再给我说一遍!”

高素兰一把把她拉回来:“小芳!”

张小芳看到她娘怀里有她的花棉袄,夺过来退到里间门边扔掉被子套上棉袄。

高素兰赶紧关上门,这个傻闺女能傻到多大。

墙上有人,她爹在窗户边,她居然这么大咧咧穿衣服。也不怕他们突然进来。

“赶紧的!”高素兰连忙把棉裤给她。

张小芳想问内裤呢。

一想到王秋香那女人也顾不上那么多。

张小芳趿拉着鞋出来打量一下房屋布局。

跟她记忆中的一样,五间正房坐北朝南。东边两间是她爷爷生前的房间。西边三间是爹娘的房间。东西两边各有三间偏房。西边三间其中靠北边两间是原主的卧室,另一间里面是农具杂物。东边三间靠北端的那间是厨房。另外两间一间养羊,一间里面是喂羊的豆秸和柴火。

王秋香现在就在东偏房和南墙中间那段墙上趴着,斜对她住的西偏房。

张小芳按照记忆去对面厨房翻出大刀,骂咧咧:“臭娘们!三天不收拾你皮就痒。我房里有啥东西跟你有屁关系?吃你的粮食喝你的水了。不把你剁吧剁吧喂狗,真当我好欺负。”到墙边跳起来就朝她脑袋上砍。

“小芳!”

“住手!”

扑通一声,王秋香从墙头上摔下去。

张小芳停下来,张父夺走她的刀就拧她的耳朵。

“爹,爹,爹——张老大!给我松手!”

张父朝她脑袋上一巴掌:“你个没大没小不懂事的玩意。我不把你剁吧剁吧了喂狗,我是你爹!”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没听见?!”

张家父女停下。

高素兰听到陌生的声音赶紧把将将出了卧室门的方剑平推进去,“我去看看又是谁。这大清早的一个个咋这么多事。”

到门口看到院里的军绿色大檐帽,心慌的扶墙,这——公安咋知道小方同志在他们家?不对,不对,现在不是以前,未婚男女睡一块不犯法。

高素兰稳住心神,朝那俩公安走去。

一个公安夺走张父的刀,一个掰开他的手,“老张同志,你可是名老党员。这是干什么?”

张父下意识说:“我教训自个闺女。”

“你自个的闺女也不能动刀。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你小张,刚才干嘛呢?跳起来杀人啊?”

张小芳懂法,虽然现在的法跟半个世纪的法不一样,但大概没变,故意伤人可不行,“王秋香想翻墙进我们家偷东西。”

“你放屁!”

王秋香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张小芳问:“你爬墙上干啥?看上我爹啦?”

两家院里陡然安静下来。

高素兰了解闺女,最先反应过来,“你个缺心眼的瞎咧咧啥?给我回屋去!”

“不行。”一名公安同志道:“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张父下意识问:“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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