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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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今回头细想,倒觉有几分真味。便很想试验一番。

熟门熟路的摸去黑市,林星火将两条小黄鱼扭开,搓成几个浑圆的金珠儿。

拍拍熟悉的黑木门,林星火道:“婶儿,我来看大娘来了。”

巧儿拢着对襟大袄,没好气地说:“我婆婆没了!她老人家留话要落叶归根,坟头就埋在你们火苗子屯东山上,你去那里看望她吧!”去他娘的火苗子屯,这虎了吧唧的女娃又叫她婶子,她哪里像婶子了?

林星火捂得比上回还严实,也没挑担提筐,巧儿就更没个好脸色了。下了一天一宿的大雪,大清早的,她正在热炕头上歪着美呢,这愣头青又一脑袋撞进来。

林星火伸出手,手套缝里透出点金色的光来,衬的阴沉沉乌突突的天儿都明亮两分。

巧儿眼瞪大了一点,眼珠儿滴溜溜的跟着金珠子动,半晌哼道:“进屋里来吧。”

“你这回要换什么,先说好了,你要换书换老物件只管出门找你见过的杌子去!我这儿没的那些东西!”虽说整条巷子都归常梁管,但黑市的买卖也论各家,比如上回巧儿带林星火去了常梁那里,她虽是引子,但分着的也只有五斤肉骨头。可要是她自个儿收了林星火的东西,那大头就该她吃。

林星火道:“换钱,换点吃用的东西。”

巧儿这才热情起来,还扭搭着给端了一瓷茶杯水来:“叫我看看成色。”

这些金珠各个都能掐出印来,是成色上佳的赤金。

用小秤来回秤了几回,巧儿脸上的笑都堆满了:“可不少,二两呢!”正正好两条小黄鱼的重量。

林星火知道她说的是老秤的二两:药方里多以“钱”计量,十钱等于一两,约是现代31.25克。林星火有点后悔没揪下一点金子,让黑市的人闻到了点味儿。

不过这年头私藏小黄鱼的多了,那祖上阔过的保不齐还有大黄鱼呢。巧儿也没在意,只道:“我也不跟你弄假!公家银行收金子的价格是一两二百六十五块钱,你到我们这里来,自然得折两层本儿,该是四百二十四。你是熟客了,二两金珠子我给你四百三。”

现在的金价低的吓人,林星火皱皱眉头,从她手里捞过金珠子:“五百块。”

巧儿挑挑眉,喝了口茶,抻了一会才道:“看在熟客的面上,也行。”

林星火瞬间只有一个念头:“卖亏了!”

事实上也没亏多少:黑市收金子是看人说价,那急用的胆小的压到五成价的也有,黑市人之间相互买卖的,挑高涨出一成去给钱的也有的是。林星火卖的几乎到九五成公家价了,这还是巧儿看在她还要在自己这儿买东西、还能再赚一笔的份上,才给的好价钱。

怪只怪林星火自觉带入了前世不多的生活经验:买东西还价得打对折儿,要是老板答应了必是亏了!可能再打个对折才不亏!

她把这经验反一反就套在卖金珠子上。

幸亏林修士还顾忌一分自己的颜面,不做那种双方谈妥后还反悔的事。

接下来林星火更警惕了,巧儿这种软刀子比常老大那样开口明摆着坑人的还要防不胜防。

后半晌巧儿就遭了大罪!

不论看啥,这楞娃儿都对半砍价,有的还过分到直接一折说价。

明明林星火算是个三棍子打出个闷屁的主顾,巧儿愣是给气的涨肚。

“你瞅清楚!这整一罐子好蜜,你你你说多少钱?”巧儿抱住蜜罐子不撒手。

“五块。”

“供销社收蜜都给一块一斤呢,这十来斤蜜你就给我五块!”

林星火想了想,看向她藏金珠子的袋子,仍旧重复:“五块。”

“老娘!……”巧儿顺了顺气,指着挑出来的东西,“你都要?”

林星火点点头。

巧儿摆手:“行,你能拿了,我就卖给你!”这可还有一台缝纫机呢,她倒要看看这愣头青怎么弄走。

林星火数出二十五张大团结,塞进巧儿手里。

把零散物件包进刚买的两条铺单里,随手搁进墙边大箩筐里。捋好乱七八糟的草披子,一绺一绺地扎在缝纫机上,将机器尽量盖严实了。

试了试箩筐底儿结不结实,林星火把藏在风帽底下的小篓也放在筐里。

“哟!这狐狸的皮子不错!”巧儿瞅见了,赶忙问:“你要是肯卖,我算你三十块一只!硝好的皮子才卖三十,你想想?”

林星火睨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背上箩筐,左胳膊穿过缝纫机大肚子机身扶着,揽扛起底座就走了。

走了。

巧儿捏着手里热乎乎的一叠大团结,悔的心口疼。

“嘿,巧红姐,咋还没过午就扒拉起算盘珠子来了?这样式儿的雪天还有买卖不成?”外头路上都听见霹雳吧啦拨算盘的声音,杌子纳闷,这是赚了多少?

巧儿拨珠子的手一顿,抬起一张哭丧脸:“按她说的价,加起来真就是二百五十!”

“啥玩意?”

“杌子兄弟,”巧儿抹脸:“姐说的是姐自个儿!二百五卖了人家两个戏匣子,一台缝纫机……”

“哈?”杌子吓得退后一步:“姐你被黄仙儿上身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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