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嘴里的腥味还没掩住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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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五米,毫无所觉。

皇帝心中暗暗重复了两遍,眼神晦暗。

千户心中也有几分惊恐。

五米,算不上是什么亲密接触的距离,中蛊者也毫无察觉。

细想下来,从南蛊使团进京到现在,朝中起码一半的大臣,他们都应是见过了,若是……

千户几乎不敢再细想下去。

皇帝从他僵硬的身体和略带惊恐的眼神也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他们还不至于那般蠢,天启并无擅蛊之人,一旦有人中蛊,无论是不是他们做的,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们。”

“更何况,他们还没调查清楚,稚鱼是如何发现马尔扎哈一事的,便不会轻举妄动。”

千户微垂下眼,皇帝也不再过多解释,只是吩咐了句再继续盯着,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了。

待他走后,皇帝悠悠叹了口气。

蛊这一事,他也十分头疼,虽说那两人看着都不像是蠢货,但若是发起疯来,可不一定。

凡事,还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

皇帝指尖微顿,起身道:“备车,朕去瞧瞧太师。”

福平弯腰退了出去。

瞧太师?信了你的鬼。

……

江稚鱼和图朵拉一天去清风馆,一天去醉月笼,图朵拉对江稚鱼的疑心,也在这几日的相处间,渐渐消散了。

今日她们难得没有去两家中的任何一家,而是在街上闲逛。

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喧哗。

江稚鱼和图朵拉循声望去,只见一匹受惊了的马,正横冲直撞,向着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人群匆忙闪躲着,几个呼吸间,疯马已经到了江稚鱼面前,江稚鱼却像是被吓懵了一般,一动不动。

图朵拉微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她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侧身拉着江稚鱼的手臂,眼神惊恐。

“快躲开。”

说着躲开,但她手下却暗暗用力,隐秘地将江稚鱼往疯马的方向推。

江稚鱼唇角勾起的冷笑转瞬即逝,似是没站稳一般,脚下一歪,顺势倒在了地上,而图朵拉因着用力,一时收不住劲,向前踉跄了几下,正正好和疯马一条直线,直直被创飞了。

她摔在地上,又被疯马踩踏了好几下,根本起不来,仰面吐着鲜血。

江稚鱼这才惊慌地走过去,控制住疯马的缰绳。

【这么恶毒,居然想在我钱还没花完的时候创死我,不可原谅!】

围观了这场闹剧的贺言庭:“……”

这匹马是图朵拉精挑细选的,就连马蹄上的马蹄铁,都是重工打造,如今尽数踩在了她身上,因着剧痛,她连晕都晕不过去。

她只得一边吐着鲜血,一边紧盯着江稚鱼。

贺言庭走到江稚鱼身旁,看她并没有受伤,才吩咐道:“来人,将这匹马牵至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好生查查这匹马的主人是谁,你们两个,快先请个大夫来,先给公主瞧瞧。”

图朵拉:“……”

其他侍卫们:“……”

围观群众们:“……”

虽然但是,你身边那个便是神医了,论医术,谁能比得上她啊?

还用请别的大夫吗?

但没人敢提出质疑,应了声是便匆忙离去。

贺言庭站在江稚鱼旁边,低声道:“她方才不止想推你出去,还……”

“我知道,”江稚鱼淡淡道:“她手里有毒针。”

贺言庭:“……”

他眼中流露出了几分不解。

她怎么知道的?

按方才刚刚那个速度和角度,再加上图朵拉的刻意遮掩,除非毒针已经刺到了江稚鱼,否则她根本不可能看见的。

这么一想,贺言庭的眼神顿时紧张起来,仔细打量着江稚鱼。

江稚鱼叹了口气,伸手转了一下他的身子,指着血泊中闪着寒光的东西:“都掉出来了,我要是还看不见,岂不是又蠢又瞎?”

贺言庭的眼神定在她的手指上。

指尖粉嫩,手指上还套着一个玛瑙戒,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

贺言庭眼底顿生晦暗。

江稚鱼并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见他看过去,便收回了手。

“几年未见,言庭都长得这般大了,本王记得走之前,你还是个没本王腿长的小豆丁呢。”

一道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贺言庭和江稚鱼抬眼看去,便见一锦衣华服,颌下留着微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虽是笑着,眼神中却透着几分阴冷。

正是刚进京回来的誉王。

他虽是皇帝的胞弟,可光从外表上看,却是比皇帝还要大上一些。

在他身后,还有刚刚贺言庭吩咐的,让他们把马带去大理寺的两个侍卫。

贺言庭鞠躬抱拳:“臣见过誉王。”

誉王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他:“你我之间,何必多礼,”他眼神看向一旁的江稚鱼,江稚鱼打了个哈欠,既不看他,也不行礼。

誉王眼神微冷:“想必这位,便是皇兄最近十分器重的江大人了吧。”

他说江大人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任谁也能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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