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3 / 6)
,俗称南胡,最明显的就是袖口和领缘用锦线绣着的翎羽纹,他的品阶,又不是军官,是不能绣海东青的。这是一重逾制,二是南胡和北胡不同,南胡爱用鸟,北胡爱用兽,南胡不到百年前还和大周交战过的,秦翊家的曾祖父,当年就是征南诏和打南胡起家的,也难怪他看着不爽。
但再怎么说,秦翊这话还是实打实的挑衅,剥衣受辱,比韩信的胯下之辱也差不多了,何况还这么多人看着,又都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秦翊的文远侯府虽然底子厚,赵家多少也算个侯府,秦翊实在有点太欺负人了。
果然赵景的脸色顿时就一冷,转而涨红,旁边那个叫老五的会察言观色,连忙笑着想上来打圆场,被赵景伸出手来挡住了。
“秦侯爷要赌,我也不怕,恕我冒犯一句,要是侯爷输了,也把身上的锦衣脱下来,如何?”赵景有些发狠地道。
“那是自然。”秦翊淡定得很。
“好,一言为定。”赵景说完,显然动了真气,叫姚文龙:“开球吧。”
凌霜没想到秦翊这么会气人,但已经赌到这了,也只能全力以赴了。眼看那边姚文龙抛出球来,赵景那边气势凌人,骑在马上跃起,用球棍在空中一勾,把球抢了过去。带着过了中场,他身后的老五立刻跟上来,两人互相配合盘带着,朝凌霜冲了过来。
凌霜没想到他们会主攻自己,想想也正常,自己体型是最小的一个,又面生,肯定要试试自己的深浅。
她挥着球棍迎上去,刚想断他们的球,没想到那个老五一个变向,马球直接从紫燕骝的四条腿中间滚了过去,老五策马跟上,笑道:“小公子,承让了。”
凌霜顿时心头火起,好在秦翊的随从还是厉害,马球场大,五打五随机应变不过来,都是各自有防区的,凌霜这边漏了人,她左侧的人就补防过来,断下了那个老五的球。被赵景和老五围堵,直接传给了秦翊。
秦翊带球往前,凌霜跟上,那个帮她补防的随从也跟过来了,是个晒得黑黑的圆脸青年,笑道:“小公子别慌,有咱们呢。”
他们大概也把凌霜当成秦翊带的小少爷了,这么客气,还安慰她。哪想到凌霜的性格,她哪是愿意被人照顾的,被人过了本来就心里有火了,见他们真当她是来当累赘的,顿时好胜心更起来了。
“紫燕骝,追上去,”她拍了拍紫燕骝的脖子道:“今天赢了,我买一船的料豆和果子给你吃。”
紫燕骝虽然在秦翊家的马厩里过的也是好日子,但估计也从来没听过用船来计数的豪气,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倒是立刻加速跑了上去,凌霜骑术其实是好的,用的又是长杆,竟然被她追上了秦翊,见秦翊正被两人包夹,道:“传给我。”
秦翊竟然真的传给她,凌霜倒也接得好,马球滚过还带着雨后水珠的草地,略有点凝涩,凌霜用球棍一勾,高高挥起,狠狠一击,那马球快如闪电,在草上飞过,她策马往前,越过两人,又用棍子勾住马球,自己盘带,穿过紫燕骝的马腹,旁边赵景哪里拦得住,直接扑了个空,凌霜球棍换手,用左手击球,又越过一人,追球过程中换成右手,这一路动作如行云流水,说来复杂,其实根本防她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她连过四人,到了赵景一方的球门前。别说赵景这方的人,连自己一方的队友也望尘莫及,那黑黑的圆脸青年立刻叫了声好。
谁能想到呢,她刚拿长杆时,他们就以为她是个外行,马球一般是人高拿长杆,人矮拿短杆,因为长杆换手不便,非得手臂长的才适合,一般是短杆用来闪转腾挪,长杆带球突破,而凌霜恰恰相反。
她用长杆,是弥补自己力气的不足,长杆抡圆了挥出来,击中马球,那速度才能过人,不然她这样的身形,遇上缠斗只怕打不过。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眼看已经到球门前,那叫老五的人已经挡在前面,凌霜挥杆带球,想要越过他,击球进门,球先走,人后跟,是很常见的带球套路,谁知道越过他时,那人竟然手中换杆,球棍尾扫向凌霜肋骨处,虽然凌霜反应快,也被顶了一下,顿时肋骨一疼,动作慢了些,再去追球时,球已经被他截住,带给了赵景。
“好下作!”凌霜这边的圆脸青年嚷道。他追过来看凌霜受伤没,秦翊也有点回头看的意思。
“看什么?”凌霜凶得很:“球场上比这阴损的招多得是呢,顾球就行了,管我干什么。”
她凶完队友,自己也追了上去,防守她是不成的,放手让秦翊去,白义从又快又灵巧,就是撞起来吃亏点,但谁敢撞文远侯爷?赵景倒是想撞,被秦翊轻松别住球杆一推,险些没从马上摔下去。
凌霜连中场也不过,只在这边等球,那圆脸青年带球过来,被老五和另外一个人夹住,凌霜追过去,青年还以为凌霜要帮他挡拆,谁知道凌霜球杆一勾,直接从他马腹下把球截走,自己又开始一个人带球了。
“诶?”那青年无奈地笑起来,看向自家侯爷,谁知道秦翊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
凌霜这次带球仍然连过两人,老五还要来挡她,想故技重施用杆尾顶她,没想到刚挥出杆来,直接被凌霜用球杆别住,向来马上是怕推,不怕拉的,凌霜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