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裴郎,救我啊 被捉(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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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百倍还与我了。”

她当初怎么骗得他,现在他就怎么骗的她。

她说这些的时候,耶律枭的额头与脖颈上都有细小的青筋在颤,他似是忍的极辛苦,喉结上下滚动了两息,才轻轻吐出一句:“我未曾胜过。”

他抓捕过她,用人命威胁过她,用卑劣的手段欺骗过她,为了得到她,他什么都干过,但他从未曾胜过。

他早就认输了,情.爱这两个字,是一定要有一个输家的,它不看谁武力强盛,只看谁心狠,谁能当那个狠得下心的人,谁就是赢家。

他哪里狠的过沈落枝呢?

这个女人的心比他的刀还要硬!

她的指尖点在他的胸口,他胸口上的伤就又一次烧了起来,灼痛让他无法呼吸,但他宁可一个人受百刀,也不想让她受一刀。

沈落枝的手指点一下,他便颤一下,点两下,他便像是承受不住一般退半步。

“落枝。”沈落枝去拔他腰间的刀、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时候,他握着沈落枝的手腕,与她道:“别拔刀,我会放你走的,我不会伤你。”

沈落枝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处心积虑引诱她,不就是为了今日吗?他应该如同一个胜者一样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出去,耀武扬威的让所有人看看她被他骗成什么样子,一如那一日火烧金乌城一样,而他现在,却摆出来一副愧疚沉默的模样来面对她,还要放她走,好似一切都是不得已为之一般。

这算什么?

捅了她一刀之后再来亲她一口吗?

这已经不是当她蠢笨好骗了,这是当她是三岁婴孩一样没长脑子!

真舍不得伤她,那最开始就别跑过来假装成小倌、别派人来刺杀啊!所有事都做完了,跑过来说“我不想伤你”,这算他妈的什么!

沈落枝这样一个出身的姑娘都要被气得破口大骂了,她恨不得抽刀把耶律枭脑袋砍下来!

她抬头看向耶律枭那双眼的时候,便想起了她之前在夜间,问耶律枭喜不喜欢她的事。

她当时是掏出一颗真心来问的。

但偏偏,她问的不是那个沉默寡言,肯为她赴死的齐律,而是一个心机阴沉,埋伏在她身边的耶律枭。

沈落枝骤然红了眼。

耶律枭不敢看她的眼了,他偏开目光,只用手摁住了她的手背。

而在这时,裴兰烬的高吼声打断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话。

“落枝!”裴兰烬在喊:“他们来了!快走,我们从后面跑!”

说话间,裴兰烬已经被人带着跑向了后门,后门通小巷,他们可以走掉。

沈落枝忽的一惊,突然从那种被刺伤的悲痛中回过神来了,但是已经晚了。

下一瞬,金蛮人的战马已经踢破了木门,那用铁器包裹着的巨大马蹄带着血腥气,直接扑到沈落枝的脸上,沈落枝侧身去看,便看见一个肥硕高大的金蛮男人抓着一个女子进了玉石铺子里,他手底下的金蛮战士都骑着马,将沈落枝与耶律枭团团围在最中央。

裴兰烬这时早已跑没影子了。

耶律貊冲进来的那一瞬间,耶律枭便直接将沈落枝摁进了怀抱里——他与耶律貊是短暂的合作关系,两人都是心怀鬼胎的人,他不知道耶律貊为何有胆量来此,他也不放心耶律貊。

他得把沈落枝牢牢摁在他怀里才行。

沈落枝自是会挣扎的,但她哪能挣扎过耶律枭呢,不过转瞬间,耶律枭便将她制住了。

而这时,耶律貊的笑声爽朗的响起吗,几乎要掀翻屋顶:“大兄,你来瞧瞧,我抓住了谁!”

耶律枭正拧眉裹挟着沈落枝上马——他手底下的金蛮勇士给他带来了一匹马,他在上马的空隙里,转而去看耶律貊马上的人。

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被耶律貊以一个钳制的姿态摁在马上,那女子还很眼熟——几日不见,她消瘦了些,脸上还带着些伤痕,发鬓被颠的乱糟糟的,抬起脸来的时候,不仅是耶律枭,就连耶律枭怀中的沈落枝都跟着惊了一瞬。

“邢燕寻!”沈落枝被耶律枭抱上了马,她没有马缰可握,整个人还都被耶律枭抱在怀里,只能靠在耶律枭的胸膛前去看。

邢燕寻怎么会在这!

而耶律枭在看到邢燕寻的时候,便知道耶律貊为什么不走了——他拿了一个分量足够的人质。

“哈哈,大兄也拿了一个人质吗?这位就是那个灼华郡主了吧?”耶律貊见耶律枭上马之后,便提着马缰走出了玉石铺子,一边在马上低下头走出来一边高声吼道:“邢大将军,且看看我们都抓住了谁!”

耶律枭在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跟沈落枝说话了,他只牢牢抱住了沈落枝,与她道:“安静些,我一定会安全把你送走。”

沈落枝冷笑一声:“你不若现在就把我放下,让我走,那我最安全。”

耶律枭深吸了一口气。

“来不及了。”他道。

刚才沈落枝要是跟着裴兰烬走了,那也便走了,但是当时他们俩都沉浸在对彼此的撕扯之中,沈落枝当时正在掀他的面具呢,耽误了些时辰,现在耶律貊来了,就算是耶律枭要放沈落枝,耶律貊也一定会上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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