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他会对沈落枝好的 她为何要作践自己呢……(3 / 4)
累了,裴兰烬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道:“我族中长辈就要来了,是为了我与落枝的婚事来的,但是你别担忧,之前我说的事情,这两日我便办。”
在裴兰烬看不见的地方,邢燕寻的眼珠来回转了两圈,然后慢慢的“嗯”了一声——裴兰烬要办事,她也要办事,裴兰烬要沈落枝忍下她,而她,要把沈落枝赶出去。
说话间,裴兰烬又道:“这群刺客应当是清泉商队派来的,我们得想想办法。”
裴兰烬是个有心计有手腕的人,清泉商队都打到他脸上来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我知道了。”邢燕寻在裴兰烬的肩膀上蹭了蹭,一边标记一般咬下一个牙印,一边道:“我明天就领兵出去剿一波他们。”
他们不再开口后,四周终于万籁俱静。
几缕光线从树杈的缝隙间落进来,照在树边的四个人的身上,他们的影子落于地面上,有人亲密无间,有人小心试探,有人沉迷情爱,有人蛇鼠两端,四个人都各打了一副算盘。
在最后的胜利未曾到来之前,谁都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和筹码到底是什么,他们都在各自的棋局之中落子,同时,也是对方棋局上的一子。
曲中人一一入局,在对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时候,带着不为人知、亦或已被人知的秘密,与对方擦肩而过,奔赴去了未知的下一章。
——
冬日天冷,野鸳鸯也躺不住了,大概一刻钟后,裴兰烬与邢燕寻亲亲蜜蜜的穿衣走了。
树后的耶律枭终于放下了手。
他捂了不过片刻,沈落枝的耳朵和面颊却已经红润起来了,她分明刚察觉到了一场背叛,但是却并不能瞧见任何悲怆的神色,耶律枭收回手的时候,她还与耶律枭笑了一下。
她生的那么美,柔若芙蕖,娇比春艳。
耶律枭看她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匆匆避开视线,他分明戴着面具,可是那种不敢与沈落枝对视的姿态却表现得那般鲜明。
沈落枝一时看的好笑,她瞧着那张玄铁面具,又瞧着齐律那双碧绿的眼,只觉得手指发痒。
她又想摘下齐律的面具了,她想看看齐律现在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是在因她的目光而羞臊吗?
瞧他这个样子,便能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女人。
沈落枝思索间,突然听见齐律开了口。
齐律的声音很嘶哑,像是被火烧熏过一般,他的话也很简短,却透着沉重的意味。
他问:“郡主想如何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沈落枝却明白他在问什么。
方才在听见裴兰烬那些话的时候,齐律便想拔刀了,她瞧见了。
她一时间觉得心里发暖,那种在冬日里,围着炉火、裹着棉被、嗅着滚热的男子血热气的感觉又来了。
沈落枝觉得她的面颊都跟着微微发烫。
她为齐律肯为她搏命而觉得欢喜,但又为自己一直贪恋人家身上的滚热男子气而觉得羞臊。
她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虽裴兰烬已背弃她,但婚约尚未解除,她一直在想这些做什么!
仇还没报呢!
她便从那铁面与紧绷的肌理上移开目光,盯着一块灌木丛看。
那一小片灌木丛生的荆棘扭曲,枝丫的边缘都是刺,叶片也是小小刺刺的,若是勾上发丝与衣裙,一定会狠狠地扯下来一缕。
她便盯着那片灌木丛,低声道:“你不必担忧我,我自有我的法子。”
她的法子是什么呢?
耶律枭想不到,但他看见沈落枝那张渐渐冷下来的脸,便想,一定是个好法子。
她不是柔弱无依的小羊羔,她是大奉的凤鸟,她的每一根羽毛都有金子的光辉,她可以翱翔九天,裴兰烬和邢燕寻如此辱她,一定会遭受到她百倍的报复。
那一定是比死更难熬的报复。
耶律枭一念至此,便听见沈落枝说道:“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那些刺客现下还没冒头,应该已经被亲兵们扑杀了——他们之所以能突然造成动乱,只不过是占了“奇袭”二字,等到亲兵们反应过来,二百多个人反杀回去,那些刺客很难赢的。
他们在山间耽误了半夜,现在已是子时夜半,这么长的时间里,足够那些亲兵杀掉刺客了,而沈落枝现在要做的,是换一个方位下山,假装她未曾撞破裴兰烬与邢燕寻的丑事,结束这一场围猎宴。
虽然这一场围猎宴中途增生了许多波澜,但是它最开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沈落枝已经抓到了那个女人是谁了。
沈落枝发话后,她的小倌便带着她在山间穿行,换了一个方位下山——这样,才不会让邢燕寻生疑。
若是他们跟着裴兰烬与邢燕寻离去的脚步下山,裴兰烬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但是久经沙场的邢燕寻却很有可能反应过来。
而沈落枝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知晓,她已经知晓他们做下的丑事。
她还要赠送他们二人一个大礼呢。
沈落枝随着齐律在山间穿行了大概小半个时辰,他们便遇到了另一伙逃命的公子与私兵,正是邢燕寻的未婚夫郑意。
郑意年纪轻,圆脸,嫩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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