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男妾的本分 有点本分,但实在不多!……(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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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伺候沈落枝。

至于郡主府里的其他人,都是刚买回来的新人,由流云日夜教调,所以这二位的存在,便被告知给了流云。

流云穿着一身丫鬟穿的青色短襟,梳着两个丫鬟鬓发,到了朱色铜环的郡主府门口,打量了两眼耶律枭与袁西,又接过卖身契瞧了片刻。

流云面上镇定,但心里也忐忑,她也没见过这阵仗——堂而皇之的给未婚姑娘送两个小倌,这是西疆的风俗么?

流云早已见识过西疆的凶悍与粗鲁,知道此处的礼法不能以京城、不能以江南之礼而推断,一时有些惴惴。

她不懂,但按着常理来说,送上门的人不能拒,更何况那位邢将军又是这西疆的地头蛇,流云便拍板了,她道:“先进来,我给你们二人安置个厢房住下,到底何去何从,得等我们郡主回来安置。”

耶律枭依旧不说话,他垂着眉眼,站的笔直而沉默,而袁西便显得呱噪多了,他要水沐浴,要熏香,要新衣,要茶叶,要一把琴。

“我要为郡主弹琴的。”袁西道。

流云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江南,瞧瞧,这后宅争宠的姨娘味儿何其浓郁!这才是她熟悉的战场啊!

这便回到了流云的老本行上了,她一时间竟在这小倌身上找到了几分亲切感,就连那小倌一脸斤斤计较的嘴脸都显得可爱起来了,她一一允诺,然后将他们二人安置到了同一个院里住,耶律枭和袁西的厢房是面对面的。

厢房里倒是什么都有,床铺,桌子,窗户,梳妆镜,净房,床榻上的锦缎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摸上去顺滑柔软。

耶律枭在这厢房内转了一通,不可避免的记起了他为沈落枝打造的那座木屋。

他当时倾尽全力打造出来的木屋,拙劣到连一个小倌所住的房子都比不过,沈落枝不喜爱他,似乎也很正常。

她本来就有更好的东西,为何要卑躬屈膝,去向另一个人求来呢?

耶律枭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侧。

里面还藏着那把刀。

耶律枭不想承认,但他清楚,他如果是沈落枝,他也不会爱上耶律枭。

他因此而感到烦躁。

沈落枝一辈子都不会爱上耶律枭!

就算是他把沈落枝重新抢回去,沈落枝也不会爱他。

她爱她的未婚夫,她甚至愿意为她的未婚夫去接纳别的女人,但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甚至,沈落枝也不会再骗他,一切伪装都撕碎之后,他把沈落枝从新婚夜里抢过来,沈落枝也只会更恨他。

耶律枭越发冷怒。

正在耶律枭坐在厢房内生气的时候,突觉一阵脚步声靠近,他冷眼看过去,便瞧见那袁西站在厢房门外,探头探脑的看他。

袁西已沐浴过了,穿了一身新衣裳,那衣裳是孔雀明蓝与翠绿所织成的云锦,还透着一点紫,日光一晒,这衣裳就莹莹的泛着泠光,是袁西穿过最好的衣裳。

袁西有个大大的梦想,他想顿顿都吃好吃的,现在,他离这个梦想十分近。

只要他能留在郡主府,他就能天天吃好吃的。

郡主府的衣裳都贵,袁西穿的分外珍惜,为了留住这好日子,他决定联合他的帮手——所以他来找齐律。

他来的时候,齐律就坐在厢房内,门户大开,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薄薄的日光透过窗柩落下来,在地上映出了一个四方格子,齐律的手臂放在桌上,能看见其下跳动的青筋与鼓起的肌肉轮廓。

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凶,但是呢,却是个锯嘴葫芦,在他们楼里从来不开口与人争执的,瞧着生的那般,也不怎的好看,想来也不懂什么男女之事、后宅之争,看起来就是个好拿捏的。

袁西琢磨了半天后,进门了。

他慢悠悠的提着衣摆走进来,与齐律对了一个视线。

齐律看他的眼神很冷淡,但他不在乎,他有信心说服齐律,他道:“齐律,你也瞧见了,入了郡主府,你我就是郡主的人了,我们唯有获得郡主的喜好,才能活的好。”

耶律枭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你想与我联手?”

齐律一拍大腿,道:“没错,你今日也瞧见了,那郡主瞧着是个性子软糯的,若是能拿捏住她,日后你我定然能过上好日子的。”

沈落枝,性子软糯。

这七个字连起来就是个笑话。

耶律枭藏在双层面具下的嘴角嘲讽的勾起,道:“如何拿捏她?”

他倒是能捏死她,至于拿捏她,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沈落枝一百斤的人,九十斤的反骨,三斤的桀骜,七斤的心眼,若是有希望,她便能低眉折腰暗待时机,但是如果没有一点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寻死,宁死也不让自己受辱。

“拿捏一个女子,还能如何拿捏,自是让她喜爱你我!”袁西露出了一脸“你没见识过女人你自然不懂”的表情,道:“女人么,都是心软的,只要你足够可怜,足够乖顺,她便会给你一点怜悯,有了一点怜悯,你便能要到更多。”

怜悯?

耶律枭心里一动,他问道:“那又该如何做呢?”

袁西又是一拍大腿,道:“便要时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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