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回归 一一一一(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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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他始终无法释怀的痛,因此没人敢去勾起老人心底的痛苦。

陈景泽的母亲是一名医学研发人员,当年正在国外参加一场交流会。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立刻乘坐最近的一个航班归国,但那架飞机,发生了空难。

一时间,陈家这个原本还算热闹的家庭,竟只剩下一老一幼。

连漪几乎是没见过陈景泽脆弱的时刻,就算是头回见面,他也倔强得不肯低头。

唯一的一次,是他锁在保险箱里的一把小木枪,在十四岁那年,被一名佣人疏忽调节控制温湿度而导致发霉。

这个从来对生活好像没有半点要求,毫无架子、只跟着连漪学会那股子无法无天劲儿的陈家少爷,白着脸就傻愣愣地抓着木枪不吃不喝了好几天。

也是那次,连漪被老爷子派专机请来禾城,千里迢迢打飞的过来踢了他两脚,才把人踹醒。

事后,连漪从老爷子说故事般的平静话语里,知晓了一些当时的事。

这些年陈景泽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但连漪看得出来,他心里始终藏着事,这事她知道,陈老爷子也知道。

她不说,是因为对插手别人的人生没有兴趣。

陈老爷子不提,是因为不想失去这唯一的孙子,哪怕这种想法显得自私,他也实在是再承受不起任何一点可能性。

所以这几年这对爷孙之间愈发拧巴。

“我知道。”陈景泽顿了顿,“我这么决定,很冲动,可能在很多人看来还很蠢,我也辜负了爷爷的期望,让他伤心。”

“但这么多年了。”

陈景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始终记得他们当年多么骄傲的样子,记得我爸、大伯,他们把我举起来的时候,那枚徽章闪闪发光的样子。”

“我只是不想这么碌碌无为的活下去,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缺我这么一个人,很有可能我在里边待了几年,连他们当年走过的路,都没资格去走一遍。”

“但我就是想去看看,看看他们坚持到为之牺牲的信念,是什么样子。”

砂锅里的粥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小店这会儿还没什么人,热气升腾晕染开一阵白雾。

隔着白雾,陈景泽硬朗帅气的面容仿佛微微模糊。

连漪叹了口气,“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想让我说些支持的话,我说不了。”

理性的分析,陈景泽这个决定在她看来不仅理想主义,还是个不够理智的理想主义。

但人往往就是这样矛盾冲突的个体。

谁会理解他呢?这件事听起来就像是一位大少爷不知人间疾苦,仗着家世、仗着家长的纵容,玩起逐梦那一套。

就连他进入那里,靠的也不过是上一代的遗泽。

可很多时候,不也是靠着这种不理智的理想主义,才度过那些绝望的时刻吗。

连漪戳了戳有些烫老的牛肉,垂眸道:“但我也不会说些打击你的话,你决定的是你的人生,只要自己做好了面对任何结果的准备,我当然没有阻拦的必要。”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陈景泽神色微松,嘴角微微上扬,开始了他和连漪吃饭时一直做苦力的角色,夹菜涮菜。

“什么时候走?”

“过完年。”

连漪呵笑一声,“那你还挺孝顺,起码知道陪老爷子过完这个年。”

“这说得什么话。”陈景泽啧了声,笑容带着些随意,“我又不是去坐牢,还是有假期的,又不是一去不回。”

连漪夹肉的动作微顿,瞥了他一眼。

“ok!”

陈景泽率先投降,“我说错话,就罚我包圆这盘烫老的牛肉。”

“嗤。”连漪垂眸。

这货被拘着也挺好,她的退休计划里,陈景泽是最不稳定的那个因素,虽然平时表现看起来总是不着调,但倔起来跟头牛似的。

连漪清楚,自己那帮狐朋狗友说是仗义,但关键时刻真不顶事,这也是她放心和他们厮混的缘故。

到了真千金回归的日子,他们顶多就起个反派炮灰工具人的作用,陪着自己嚣张几波,然后再被吊着打脸,最后灰溜溜被家里禁足一段时间。

到老了都得吃家里喝家里的,创业还不如败家的一群人,哪来什么话语权。

可陈景泽不同,他是陈家唯一的继承人,就算烂透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些年他和她算是狼狈为奸的最佳拍档,连漪很了解他的性格,护短,又的确有这个能力去护短。

真要到那个时候,连漪不是没担心过陈景泽能搬着陈家过来给她撑场子。

两人渐渐地沉默着吃东西。

忽然,连漪道:“以后多注意点,别真牺牲了,省得让我每年还得来禾城一趟给你上香。”

“连小漪,你能说点好的吗?”

陈景泽拿勺的手一个不稳,快被气笑了,“放心吧,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活个长命百岁差不多。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哪来那么多危险?”

“嗯。”

连漪倒是不否认他这句话。

当年他上一代亲人留下的人脉,可以让他做成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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