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等她解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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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聚餐两点钟就散场了,各自有事要忙。这个饭局是傅言洲上午临时组的,他们推了其他应酬赶过来。

送走朋友,傅言洲点了支烟坐在包间抽。

他徐徐吐出烟雾,在抽下一口之前凝神半分钟还多,烟自燃了一小截,烟灰无声掉在烟灰缸里。

白珊不敢贸然上前打扰,这是老板今天抽的第一支烟,中午他那么多朋友过来给他庆生他都没抽。

在老板身边待了六年,她很少有琢磨透老板心思的时候,有时连猜都猜不准,就像现在,老板一言不发是在考虑江城项目的可行性,还是因为不远千里过来找闵稀,连面都没见着而不悦。

门口传来细高跟的走路声,随后包间的门推开,闵璐从洗手间回来,问傅言洲:“我回去了,你在这等稀稀?”

傅言洲就着烟灰缸捻灭手里的半支烟,答非所问:“顺路送你回去。”

“不用,我司机在楼下。”

傅言洲已经站起来,西装在车上没带下来,他捞起桌上的手机往外走。

闵璐与傅言洲年纪相仿,他比她还大几个月,朋友变妹夫,让自视甚高的傅言洲喊她姐是多爽的一件事,然而就因为妹妹和傅言洲的婚姻情况不明朗,她从不乱开涮,跟傅言洲说话也是一板一眼,她自己差点受不了。

闵璐从妹妹的只言片语间了解到他们夫妻常有小摩擦,作为姐姐,她尽心扮演和事佬:“稀稀被我们家惯得有点小脾气,其实她就一孩子心性,刀子嘴豆腐心。”

傅言洲没接话。

刀子嘴不假,但豆腐心没感觉到。

进了电梯,闵璐继续给妹妹刷好感值:“稀稀口是心非,从小就嘴硬,越对谁好越说不出口,她其实很喜欢你的。”

傅言洲哂笑,转头看一眼闵璐,这么违心的话她是怎么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听不下去,他垂眸看手机。

闵璐和稀泥失败,头疼不已。

他们夫妻俩一个样,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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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上午加一个中午的雨住了,风还没停。

台风暂时带走闷热,潮湿的空气里有几丝凉意。

汽车还没上主路,司机眼神求助副驾上的白秘书,接下来往哪里开。

白珊扭头请示后座的人,傅言洲拇指支着下巴,两指抵着太阳穴,双目阖上,周身清冷。

原计划是中午老板与闵稀庆生,再陪闵稀待一两个小时就去机场,晚上回到江城接着谈项目。

现在计划取消。

“傅总?”她压低音量问:“下午怎么安排?”

安静一瞬。

“回家。”

都说是家了,那肯定是回有闵稀的那套房子。只是他们夫妻在上海又不止一套房子,闵稀住在哪套她不清楚。

白珊了解老板的习惯,完整的信息不会只说一半,既然没告诉她回哪个家,那就意味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闵稀住哪。

换句话说,人家闵稀压根就没告诉他。

白珊回身坐正,安排人确认一下老板娘来上海这段时间住在哪套房子里。

她这边刚安排下去,车内手机振动声突兀地响起。

手机不停振动,连同皮质座椅都有波动感。

是老板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但老板似乎无意接听。

白珊再次转身,老板的私人手机被丢在旁边座位上。

傅言洲还是原来的坐姿,正闭目养神。

作为秘书,不管是老板的工作电话还是私人电话,老板不想接时都由她代接,理由清一色都是傅总在开会,抽不开身。

“傅总,电话我接?”

万一有什么重要事呢。

不能耽搁。

傅言洲倦意上来,眼皮沉到睁不开,昨晚凌晨两点多落地,到酒店快四点,睡了没几个钟头起来开会。

他“嗯”一声,伸手摸到手机,看都没看递过去。

白珊一看来电显示,严贺禹,严家太子爷,也是老板的朋友。她屏息划开接听键,拿出职业化微笑:“严总您好,傅总他…”

话没说完被严贺禹打断:“飞去过生日碰钉子了?电话都不接。”

白珊:“……傅总在开视频会。”

严贺禹不想为难一个秘书,让她把手机给傅言洲。

“手机给我。”就在白秘书左右为难时,傅言洲睁开眼,长臂伸了过去。

白珊把手机还给老板,如释重负。

“申请的航线取消了,晚上的商谈也取消,怎么,打算常住上海?”严贺禹一通质问。

严贺禹人此刻就在江城,傅言洲是他引荐过去,有意向在江城投资新材料生产线,一共三期,总投资在两百三十亿左右,年产能六百五十万吨。

严贺禹这么热衷为江城招商引资是因为未来岳父是江城人,他自诩是半个江城人,为江城经济发展操的心不比闵璐为闵稀操的心少。

别人追妻是送钻石送珠宝,严贺禹却醉心于发展江城的经济。

傅言洲揉着太阳穴,人清醒几分才说话:“还不准我好好过个生日了?明天上午飞江城,你把会面安排在晚上。”

严贺禹问:“几点到?我亲自去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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