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单眼皮,脸庞瘦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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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

“隔壁的视野更好,听你爸说你喜欢画画,我准备这两天把隔壁的物品清一清,专门做成你的画房,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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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看这房间,有什么不满意的。”

路安纯并没有忙着欣赏房间,她关上了门,直接从书包里摸出一盒化瘀的药膏,拧开之后用指尖蘸了蘸,伸手涂抹在柳如嫣的唇角。

柳如嫣下意识地后退,震惊地望着这女孩…

“他经常打你吗?”

路安纯嗓音低缓,如大提琴一般忧伤沉郁,“身上还有别的伤?”

柳如嫣眼角顷刻间红了,情绪几乎绷不住,颤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是你爸的情人!你不讨厌我吗!”

路安纯低头,指尖缓缓划着那小半瓶散发着薄荷香的药膏:“可你跟我妈妈有点像。”

“你妈妈她…”

“她死了,自杀。”

路安纯的父亲生意很成功,是个疯狂的企业家,在生意场上虎狼手段,几十年的时间,一跃成为了国内地产企业龙头,甚至跨上了国内富豪榜前五。

但他性格阴郁,有暴力倾向,用路安纯妈妈的话来说,根本就是个变态…

他很爱很爱路安纯的妈妈,这种爱甚至演变成了某种病态,不仅仅是身体的伤害,还有精神的控制,将母亲逼成了抑郁症,最终以自杀结束了生命。

母亲死后,路安纯的噩梦就开始了。

他对母亲那种近乎变态的爱,转移到了她身上,严密监控她的学习和社交,规定她的衣着和言行,翻看她的手机,甚至…连喝完水、杯子摆的位置都要管制。

那是宛如真空缺氧一般、极尽窒息的生活。

终于,两年前,父亲为了开拓西部市场,搬到了C城。

而路安纯因为学籍的缘故,仍旧留在京市念高中,才算稍稍缓过气来,度过了两年愉快的高中生活。

“所以你知道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来C城。”柳如嫣终于不再和路安纯装蒜了,直言道,“留在京市不好吗!自由自在的!为什么还要来。”

闺蜜三缄其口,但最终在路安纯苦苦哀求下,还是告知了孩子的下落。

高个儿少年一头乌黑的短发,单眼皮,脸庞瘦削,穿着件黑T,骨骼线条很硬,黑眸泛着锐利的光。

柳如嫣说不下去了,泪水滚落眼眶,胸脯起伏不迭,控诉着,“他是个魔鬼…”

路安纯敛眸:“这是我的事。”

但她却看到妈妈是笑着离开的,或许…死亡才是解脱。

女人离开之后,路安纯摸出了胸口的那枚心形相片夹,缓缓打开。

“听说魏淑华奶奶对他们俩很好,俩孩子都在学校念书,一个小学,一个高中,大的那个今年高考呢。”

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她不后悔。

【魏封】

陈旧的档案室里,福利院长翻阅着一本本积灰的档案,“不过他已经离开了,被一个好心的奶奶领养了。”

然而,两年后,妈妈却被父亲带了回来。

后来,妈妈割腕了。

还有一封信,写给路安纯的。

路安纯的童年,每天都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每一晚听着隔壁疯狂的哭闹声,瑟瑟发抖。

路安纯嘴角绽开一抹酒窝:“谢谢,你是第一个这样夸我的女生。”

路安纯只觉天旋地转,撞击的血痕顺着脸颊缓缓流淌着。

魏然小朋友的签名歪斜可爱,还在旁边画了个猪头,不过猪头用黑笔给叉掉了。

路安纯想到未来的生活,或许免不了有需要她帮助的地方,于是点了点头:“嗯,可以。”

抵达C城的下午,路安纯就带着随信附带的出生证明,来到了这家位于南岸市郊的童心福利院,找到了院长,打听那个名叫“周蔚然”的小男孩。

她希望路安纯长大以后,能帮她找到这个孩子,看看这个孩子是否还活着、过得好不好,然后写信烧给她。

路安纯是不久前才知道,母亲在路安纯8岁大的时候,还生过另一个孩子。

信里,妈妈将当年私奔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路安纯,她说她求司机带她走,逃离这个可怕的家。

“你没有选择,就像我的母亲一样,他绝不会放走嘴边的猎物,我们…都逃不了。”

女孩的视线落在了泛黄的档案上,透过白蒙蒙的一层灰,她看到了两个孩子的照片。

路安纯重新拥有了妈妈,当然很开心,可是妈妈却一天比一天瘦削憔悴,甚至患上了歇斯底里的狂躁症,整天在家里摔东西,骂人,然后被父亲攥着头发拖回房间。

“我们当朋友好不好,你爸不让我交朋友,看在…看在我跟你妈妈很像的份上!”

后来,路安纯听别人闲话,说妈妈的确是跟司机私奔了,俩人去了广州,又有人说是去上海了,还有说是出国了…

路安纯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几乎全身包裹、不露一寸皮肤的衣服,她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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