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缓和(4 / 5)
的人能晚害怕一会儿,他们这些清醒的,从被人捞起就在害怕。
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
等人全醒了,我看向年轻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鲸。”年轻人连救数人,体力透支严重,到岸上便瘫坐在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禀告岛主,阿鲸是孤儿、没姓,村里老人说他出生就被扔进了海里,是鲸鱼救了他,把他抚养长大。”另一个跟着救人的瘦小少年满脸堆笑着补充。
“你刚刚说逃、狱的人重罚便是,你觉得应该怎么罚他们?”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他们无法揣测我的情绪和想法。
阿鲸默了默,回道:“重打四十大板,今后带镣铐劳作。”
四十大板能把人打死、也能打成终身残废。
死了和残了怎么干活?
“忒血腥,本岛主可不是那等残暴嗜血的人,就罚他们…不睡觉好了,惩罚结束的时间由我来定。”
犯人们互相对视,不明白我这算什么惩罚。
我没有罚他们不吃不喝、或被打个半死。
只是不让睡觉,这算哪门子的重罚?
显然他们中没有人失眠过,一个个睡眠质量都挺好。
我控制气丝钻进他们脑内,消灭睡素因子,保证他们每晚瞪眼到天亮。
起初他们认为这不是惩罚,因为我并没有派人来执行惩罚,看着他们不让睡觉。
但几天过后,三十六个人每晚集体失眠,被众囚犯看在眼里,用紧张、巧合等等理由都解释不通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我没有禁止他们吃喝,可超过几天不睡觉,人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四肢无力、吃不下东西的症状,时间再长点,就会出现精神症状,妄想、癫狂、自残……
其他囚犯亲眼见证了这三十六个人从无所谓、心存侥幸偷着乐、再到烦躁、痛苦、直至崩溃的整个过程。
他们不睡别人也睡不好,因为他们整夜惨嚎,大哭大笑、砸东西骂人。
半个月的时间,是在我异能干预下,他们所能坚持的最长时间。
我保证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猝死,保证他们没有饿死。
对所有犯人来说,这都是漫长的十五天,是触目惊心的十五天,也是终身难忘的十五天。
他们甚至试图将癫狂的人打晕,好让他们得到片刻的休息。
但我的气丝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都没用暗卫营里的那套法子折腾他们,已经很温柔了。
从此后谁再提起‘逃跑’二字,只听到一个‘逃’字,便能让犯人们打个冷颤,联想起这‘美好’的十五天。
惩罚结束后,我把阿鲸叫到办公室,问他愿不愿意换个岗位。
他吃不准我什么意思,只公式地回答说,一切听岛主安排。
我问了他一百个问题,也是只让他回答是或不是,算是个员工测试吧。
他通过了测试,我没看错,他是个正能量满满的年轻人。
“你犯的什么事?被判了无期?”这个世界的无期是真一辈子,要坐牢坐到死的,没有表现好可以减刑一说。
无期犯会被派到官家的矿场、陵园等地,挖矿、修墓,干一辈子重活。
年轻人不过二十岁上下,青春痘都没退尽,又一身正气,所以我有几分好奇,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打人。”年轻人给我的回答总是这样简单。
“详细说说。”我示意他可以坐下说,办公桌旁边有椅子。
“小人无话可说。”他态度很是恭敬,但拒绝对话的意思也很明显。
“木匠活也不想做了?”
“……”
听到木匠活三个字,他的眼神亮了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他是个木匠,且热爱本职工作,加之天赋奇佳,年纪轻轻手艺就比老师傅还好。
这半个月,我特意叫人在船靠岸的时候,下去帮我打听过他的事。
他的确是孤儿,他母亲当年即将临盆,却花重金乘商船出海,说是去找他爹,可当她打开随身带的一封信读完后,整个人就变了。
她似乎受到重大打击,造成胎儿早产,生下孩子她没有半点喜悦。
还将刚出生三天的阿鲸扔进了海里。
她自己也跳海自杀了,船上的人发现,连忙放小船下去捞人,只捞到他母亲的尸体,小小的阿鲸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他母亲登船时,自称阿兰,是个农家女。
但船上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她的真名,她根本不像个农家女,用一袋黄金叶子买船票就不说了,皮肤白嫩细滑、十根手指跟水葱似的,长指甲一看就是精心养护过的,哪有人还不明白的?她八成是个私自逃出家门的富贵姑娘。
独身乘船,要去海外寻孩子的爹,身边没一个人跟随。
在这个世界,那就是未婚先孕的富家小姐,背着父母要去找情郎无疑了。
而她看的那封信,里面的内容让她心灰意冷,变成了疯狂绝望的母亲,亲手将刚出生的儿子扔进海里。
她自己也走上了毁灭的道路。
商船时常会载一些出远门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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