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7) 为我卑鄙龌龊的下流欲望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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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好了?”

“嗯。”

赵东沿擦拭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就被温芸“关心”。

温芸是真的关心他。

视线巡礼,从他的发丝一路往下。

黑色T恤显瘦也显腰身,短袖露出手臂,肌肉线条不用刻意使劲,依然完美流畅。

再往下……

他穿裤子了,宽松的,掩盖形状。

就在赵东沿以为检阅结束,刚要松口气时。温芸忽然伸手,食指蹭了蹭他的背阔肌。很轻,似是用指甲细细划出电光条。

电光条燃起来,火树银花,赵东沿的热汗又膨了出来。

猜测被验证,温芸皱眉:“洗冷水?”

“……嗯。身体好。”赵东沿几乎咬牙。

安静的每一秒都煎熬。

明明穿了衣裤,在她面前却如透明。

温芸的目光很“纯”。

非纯真,而是纯粹。

带着真实的拷问和严谨的探究,在他每一处皮肤游离,都如最高端的扫描仪,纹路肌理,寸寸清晰。

赵东沿先败阵投降,绞杀于她的至纯目光里,哀求道:“你能不能让我先去穿件外套?”

温芸问:“你冷?”

“嗯。”

“冷还洗冷水澡,你撒谎。”

“我撒谎什么了。”赵东沿快要招架不住。

温芸的目光像回温的太阳,照一照,再腐朽的泥沼也能抽出新芽。

他的感情、谎言、内心,以及身体,在升温的日光下展露无遗。

温芸说了一句话。

赵东沿脑子轰声一炸。

“你说什么,什么反应了?”

“你。是不是起……”温芸言简意赅,“反应了。”

赵东沿情绪澎湃,拉住她的手,直接把人抵向桌沿。

“温芸。”赵东沿眼底摊开一层薄薄愠气,“刚刚咱俩做的那件事,如果是在你迷惑不清楚的情况下发生,好,我道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

“为我的冒犯道歉,为我卑鄙龌龊的下流欲望道歉,为我对喜欢的女人控制不住下半身道歉。”

温芸说这种道歉不对。

明明是我先抛出橄榄枝的。

“去他妈的橄榄枝。”赵东沿是真被逼急了,“你不用给我找借口。我就是想抱你,亲你,再过分一点的也不是没有过。我想将你各种各样很久了。温芸,你满意了吗?能不能给我留点脸……求你了。”

“求我有什么用,”温芸:“你自己起的反应。”

赵东沿快被逼疯,左脚挤开她的右鞋尖,以一种不太温柔的进攻方式,半边身体蛮横于她左右腿之间。

他皱眉,无奈且恼火,压着声音道:“你懂不懂事儿?男人女人你说能干什么,难不成吟诗作对假正经?这些你哥没教过你?”

“没有。”温芸说。

赵东沿愣住。

“程岭墨从来不会这样亲近我,我每次想这样亲近他的时候,他总会找理由。”温芸茫然回忆,“那时我真傻,以为他是真的爱我、疼我、珍惜我。现在我懂了,他是不想善后。”

赵东沿低骂一声,“操。”

掩进嗓眼的咒斥,温芸并没听太清,“你说什么?”

“炒……菜。”赵东沿眼尾上扬,似笑非笑,“我说,你的菜炒好了。”

温芸想了很久,怎么忽然扯到炒菜上去了?

他大概是想说,他是她的菜?

可这也太老土。

“不明白?”赵东沿笑。

能这么问,应该就是故意,且不是什么文明小语录。

温芸低头,看着他挤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半边身体,轻声提醒:“下次你应该穿再宽松一点儿的裤子。”

“什么?”

“你……杵到我了。”

以前,温芸在程岭墨身上也看见过拔地而起的高楼。

她青春期的每一次悸动,几乎都与程岭墨有关。新鲜的好奇,探索的迷茫,克制不住的冲动,少年会有的,她也有。爱人本该是最好的启蒙老师,但程岭墨并不如此。

他以近乎变态的自制力,用一次次的拒绝,一层层地覆盖在怀春的少女心头。陷在这种用糖纸包裹的虚伪里,竟还认为他在珍惜自己。

然而看到赵东沿。

坦白的欲,真实的身体,本能的反应,粗野如炙的眼神。

温芸想起一句歌词:

—我将被你拯救

—逃离人类荒谬

赵东沿又洗了个冷水澡。

这一次比刚才时间久。

久到温芸很想敲门问问,你究竟在干吗?

手都举在半空了,浴室门开。

赵东沿的目光平静,缓过了劲,只有耳尖的潮红出卖一门之隔的刚才。

他说:“走吧,去吃饭。”

晚饭是和邬源他们一块吃,昨日便约好了的。

出门的时候,赵东沿换回正常裤子,黑色的,显腿长也显瘦。

温芸走到门口,又折返进屋拿包,“我这破记性。”

一转身,看到赵东沿微微弓背,左手压着门板借力支撑。

“怎么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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