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赵东沿(3) 心又硬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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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正儿八经,这一句又给笑脸,“开玩笑的。”

搬行李上楼,温芸看到墙上一团黑影,下意识地后退。

邬源察觉,“这是煤球蹭的。”

这边冷,取暖烧铁炉,长长一根管子支出窗外,炉子里放干柴、煤炭,屋里暖得发汗。

温芸定了定气,“我还以为是蜘蛛。”

“你怕虫子啊?”

“嗯。”温芸笑笑。

房间小,一张单人床,衣柜书桌,其余寥寥。

门一关,柴火熏蒸,室内空气急速缩水,鼻腔干得要裂血丝一般。

温芸去推窗,手机铃声和铝合金的“嘎吱嘎吱”声同时混响。

这是游兰青女士的第15通电话。

温芸毫无留恋地掐断。

紧接着是短信小作文,字里行间饱含愤怒与怨怼,温芸已能全文背诵。

“谁让你走的,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书是白读了吗?!”

——自幼儿园起就超乖,优秀幼儿到优秀学生,什么奖项都拿得满当。饭可以白吃,书当然不是白读。

“经开区那么好的镀金项目你不参与,跑去什么鬼地方搞建设,你爸不高兴你知不知道?”

——这里叫福城,不叫鬼地方。她父亲没有不高兴,是程董,是游兰青再婚的豪门丈夫不高兴。

“你的叛逆期是不是过于长了,给我马上滚回来!”

——离北京太远,不好意思滚不回来。

“还有,程岭墨和袁家就要订婚了,你不可能连你哥的订婚宴都缺席吧?”

原本干燥的鼻腔淌下一丝温热,痒得温芸拿手去拭,一擦,鼻血像鲜红扇面,毛躁摊开。

温芸仰头,脑子昏重。

她四处找纸巾,血没有止住的迹象。从指缝间溢出,蜿蜒成很多条小溪,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温芸开门走出去,想找人借纸巾。

同事们都关着门休息。

她仰着头,捂着满鼻血,跌跌撞撞去楼梯口。

楼下,赵东沿正和邬源站一起。

邬源先看到人,“靠”的一声。

赵东沿再回头,看到满脸血的温芸后,长腿阔步,朝她跑去。

“流鼻血的时候不能抬头,有没有点常识!”

赵东沿扶了把她胳膊肘,“低头。”

温芸保持原姿势,不听。

赵东沿懒废话,直接上手。手臂一横,朝着她的后颈轻轻压,温芸低下了头。

血流不止,一阵眩晕,她往旁趔趄一步。

赵东沿稳稳托住她的背,掌心像升温中的暖宝贴,温芸靠着这股热源,又站直了身体。

赵东沿左手掌垫住她前额,“纸、冷水。”

邬源在找。

赵东沿催:“快点!”

他的急切、关心、惊慌,如白纸摊开。

温芸的眼神给白纸点了墨,把男人之前的狠话硬话,全化成了谎话。

她说:“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

但赵东沿似乎有自己的理解。

顿了两秒,随后一脚踹向邬源的屁股,“我他妈有没有跟你说,别乱来!”

邬源被踹懵了。

捂着酸胀的屁股,后知后觉大声喊冤:“喂喂喂不是我,我可没揍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东,你真的很没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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