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顺藤摸瓜)(3 / 4)
司徒晟为何会突然换了马夫,而她出门时的跟班,除了夏荷、冬雪两个丫头外,小厮依旧是王五。
原来司徒晟查处了那件拐子案虽然无疾而终,可是却牵引出了陈员外利用通往北地的路牌,名义上贩运粮茶,实际上却是私卖禁物的案子。
何夫人当初对于北地通商最是积极,后来她也搭到了陈员外的门路。
说到最后,半大的小子居然眼泪鼻涕一起流,看得夏荷与冬雪都傻眼了。
可楚娘子就不一样,稍微打听就会知道她并非名门闺秀,身边更没有母夜叉般的婆子。
于是楚娘子最近在书院门口遭到的“偶遇”掉东西的桥段有些多。
而跟楚金银一样幸运的人,还有一个,就是楚琳琅的忘年闺交——何夫人。
现在司徒晟乃是四品侍郎,官阶比他高了一头,不知他还握着什么要命的把柄,陈放不敢再招惹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都是误会,我一个小小武将,如何敢招惹侍郎大人您呢?”
陛下又颁下了圣旨,只要能在户部查田之前,主动退回多报的职田,就可以既往不咎,所以这些日子来,“识时务”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至于他们为何偏偏就是在琳琅的眼前掉东西,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楚琳琅嗅闻到老大的酸味,只是无奈笑道:“都是比我小的,我可懒得给人当姐姐……”
司徒晟觉得这种把戏看到这里就够了,他早将楚娘子的吩咐抛在了九霄云外,沉着俊脸下了车,几步走到还缠着楚娘子的少年身后,冷冷道:“年纪这么小,是得了什么病?手若一直抖,拿不住东西,还是回家看病不要读书耽误功夫了!”
谁人都不知道,这司徒晟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了哪般?
这生意和官场不就是一个道理?若是早早买定离手,就是一场豪赌!她的相公现在不敢战队,她做生意也得稳一稳。
楚琳琅后来问了司徒晟,司徒晟沉默了一会道:“隋七是我一位故人的亲兵,武艺高强得很,你可以放心他的。”
楚琳琅随口又道:“比我还大一岁啊,你以前那么矮,可不像……”
楚琳琅现在被司徒晟看得很紧,除了女学,哪里都不让去。
所以这次陈记茶庄事发,何夫人念叨阿弥陀佛之余,少不得要请楚琳琅喝一杯茶水,好好谢谢她的高瞻远瞩。
陈家茶庄原本已经开往北地的船只,被毫无预兆地突审,竟然查出了许多硫磺硝石等禁卖的货物。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的商户都多少受了影响。
何夫人品酌了一下,觉得十分有道理。她看楚琳琅买了新船都不往北地去,心里有些画魂,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丈夫在连州做知府,受了泰王一党牵连的事情。
不过放着年轻力壮的车夫不雇佣,换了个老马夫,这里有什么门道。
陈员外名下不光是自己的船队运这些,那些辗转从他手中租了路牌的船只也都不清白,有许多船也被塞了禁运的货物。
若是自己的生意账目清晰,进退自如,何必跟那些大商户绑在一处?跟着大户蹭着喝汤的事情不常有,但是大厦倾覆,受牵连的情况倒是常发生。
所以司徒晟此番革新,也并非孤军作战。自从司徒晟上次“碰”了永宁国公府的职田,也让群臣看到了陛下整治的决心力度,他所受的阻力小了许多。
那陈家原本的靠山这次却不露头,立意要跟奸商撇清关系。
原本还缠着楚娘子介绍自己名字的那几个少年吓了一跳,待看清说话的是京城酷吏时,更是脸色微变,讪讪解释自己是不小心,然后吓得一溜烟就跑了。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啊!这几日,那京城的菜市口的地就没干过。这等惊动朝廷的大案子,自然是要杀一儆百。
于是有那么几次,司徒晟便隔着布帘,眼睁睁地看着容林女学隔壁男院的几个男学生赶着楚娘子出大门时,也一起出了书院。
这次职田革新,朝中也并非全都是反对声。很多新晋的官员,所分的职田本来就少。而均职田之后,他们其实能够获益。
当市舶司的官兵来查的时候,陈记茶庄上下又被抓走许多掌柜伙计。
听说她还是个失婚的妇人,这等女子自然好上手,容易勾搭许多。
这件案子本也不大,不过整个诡异的过程,却不能不叫人私下理论。
楚琳琅看他的反应好笑,便问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说做生意第一要讲的不是利,而是稳。不然就不是生意人,而是赌桌上博个倾家荡产的赌徒。
而楚金银就只剩下满满的后怕,在家使劲的拜佛,念叨着上苍保佑,让她有楚琳琅这样的好姐妹。
接到了何夫人的邀约,她还得跟自己的东家商量,看他肯不肯让自己出门应酬。
那日若不是楚琳琅跟她撂下狠话,她也不会死命阻止丈夫上陈员外的贼船。要是他们的船也入货,不用说,船上肯定也要夹带陈记茶庄的这些“私货”。
司徒晟似乎不太想接续这个话题,便将话引到了明天陪着她去乾州见何夫人的事情。
王五紧张兮兮道:“大人让小的以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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