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饿饿饿 【秘辛的故事早已流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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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倨傲试图摘下蔷薇,却被扎出了满手的血洞。

*

蒙玛帝国第一序列星,圣浮里亚星——

啪。

盛着红酒的杯子忽然落地摔成碎片,暗室内的沙发上有道人影微微僵硬,他揉了揉太阳穴,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怎么了?不喜欢我们的新据地吗?”层层堆叠的木柜前站着一身穿藏蓝骑马装的俊美男人,他偏头,温和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皮质沙发上。

那里光线昏暗,朦胧反着光的锁链一路延伸到阴影之下,以至于另一人的面孔被彻底地挡在了黑暗里。

“是虫母。”那人喃喃,附身捡起酒杯碎片时带动了束缚行动的锁链,立马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虫母?”男人微怔,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感受的到——那是一个新诞生的虫母。”铁链在响,彰显着当事人不安的内心,“我告诉过你,当年我杀死过一只虫母,一只还不曾诞生就险些能引得虫族共鸣的小虫母……”

因为嫉妒,因为恐惧。

“我知道。”蓝色骑马装的男人不在意地扭头继续整理手头的工作,那些落了灰的柜架上是他的家族曾经留下的记忆。他一边挑挑拣拣,一边漫不经心道:“那又如何?新生虫母有多脆弱你难道不知道吗?更何况……”

他笑了笑,“那些高阶虫族应该比我们更着急吧?”

“……是的。”锁链的动静逐渐消失,藏身于阴影之下的人缓缓喘着气,他像是上了年纪的老者,胸腔里浮现阵阵的闷窒,只隐约可见轻拍在他胸口的苍白手掌。

男人勾唇,“我记得,你是因为虫母的血液而得到了永生?”

“那不是普通的虫母,而是王血虫母。”

“那现在这位新生的小虫母是什么?”

阴影下的人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

“哦,好吧,看来我们还需要等待。”男人发出优雅华丽的喟叹,“永生啊,那还真是令人渴望的美梦……权利、金钱、地位也都将变得唾手可得。”

“嗯?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柜架前的男人声音略微惊讶,他从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柜子深处拿出了一个有些年份的冷冻箱,边角的磨损有些严重,好在这些外部的破坏并不影响其继续工作。

不过这样的款式大概要追溯到几百年前了,甚至连生产这款冷冻箱的厂家都早已经停产。

这大概是这座宅子之前的主人所留下来的“杂物”。

才接手宅邸不久的男人若有所思,他手指抚摸过冷冻箱上四位数的密码锁,颅内的思维神经转动灵活,很快从记忆中揪出了宅邸曾经主人的身份——达布斯家族的第五任继承人约尔夫·达布斯,一位顶级的男性alpha,当然这一代也是整个家族走向衰落的开始。

谁叫他有位为爱疯魔的先祖呢?在当了家主后倾家荡产也要找到一个人,于是最后果真破产了。

富有年代感的风流野史蹿上了男人的脑海,他沉吟片刻,对着密码锁输入进去一串数字。

——咔哒。

开了。

“为什么你知道密码?”锁链摩擦,沙发上的人重拿出完好的杯子为自己倒上了红酒。

“我的记忆一向很好,当然联想能力和运气也非常地不错。”男人勾唇,说了句似是而非的玩笑话,他并没有回答对方疑问的责任,便只随意地低头在冒着冷气的箱子里翻动,“一管血液、一个手镯和照片……”

喃喃声停止。

冷冻箱里被保管了数百年的并非什么珍惜药剂,而是一管血液,正随着男人的摆弄而潺潺地流动在狭窄的玻璃管中,没有任何的分层,鲜活地就像是刚采集不久。

以帝国当前的技术,保存血液并非难事,但奇怪在于这管血看起来太新了。新到不正常。

沙发上的人抽了抽鼻尖,密封的玻璃管本该隔绝一切气息,但他却莫名感受到了干渴。喉咙微动,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着,黑沉沉的眼瞳紧紧盯着管中的鲜红,绽出了两团烈烈的火光,堪比夜里见到了老鼠的猫。

——叮当。

小巧的铃铛声响格外清脆,打断了蓄力在他心里的渴望。

“索兰,你在想什么?”站在冷冻箱前的男人忽然出声,此刻他手里捏着的不止是装有血液的玻璃管,还有一张照片、一个铃铛手镯。

“没什么。”被称作是索兰的青年回神,他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水,扶着沙发站了起来,终于走到了光线之下,而桎梏着他脚腕的锁链则隐没于更深的阴影中,“那管血,很奇怪。”

“我也发现了,”男人摇了摇玻璃管,忽然靠近索兰,“你可以闻到吗?”

“我又不是狗。”青年压平了嘴角,但还是靠近玻璃管的封闭口嗅了嗅,确实什么味道都没有,可又勾得他心痒难耐,连自己的血管都开始为之喷张。他盯着那似乎还“活”着的血液,心脏的跳跃开始与流动的红色相互重合,那是源自于血脉上的熟悉吸引。

索兰按下了心底的熟悉,忍不住道:“像是虫母的血,生机勃勃又格外霸道,或许是因为新诞生的虫母而引起了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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