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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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

身后七蜕好奇地跟了上来:“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三顺怎么了?”

惊蛰瞥他一眼,没在他身后发现八齐:“八齐呢?”

“还在守门呢。”七蜕揣着袖子,冷得直哆嗦,“这样的天,还要站在那门口,你是不晓得多冷。”

那小门通往甬道,南北贯穿,北风刮过时,的确冻得人浑身发抖。

惊蛰自他身上移开视线,落在三顺身上:“他是想起了德爷爷,心情不虞。”

七蜕恍然大悟,也跟着叹气。

陈明德对他们来说是个好上官,就算人多病看着阴森森,不过除了克扣他们一点月钱,却给了他们许多庇护。

如果

给七蜕机会,他是想想要回到当初,还在陈明德手底的日子,一头傻乐,什么都不用多想。

“三顺,好了。”惊蛰往前走了几步,露出自己的后背,“不要再打了,你的手,现在不是你的手,是御膳房的手。”

御膳房的人,向来最看重自己这双手。没有了手,他们就失去了在御膳房立足的可能。

尽管三顺下厨的次数少,可他也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闷闷的声响停下,三顺喘着粗气,低着头站在树干前。

三顺到底还是听话的。

就在惊蛰和三顺说话时,七蜕正紧张地瞥向左右,他的动作夹带着许多慌乱,就好像那颤抖,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某种深深的恐惧。

却在最后一刻,又坚定下来。

就在惊蛰几步走到三顺跟前,完全露出后背的那一瞬,七蜕从怀里掏出了匕首,借着黑暗的掩饰,用力朝着惊蛰的后背捅去。

就在这险之又险的瞬间,惊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然一个转身,避开了七蜕的匕首,一个滑步闪到三顺的身边。

三顺的反应没那么快,只隐约看到七蜕的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却反射性朝着他扑了过去。

三顺不够灵活,可力气大,一个巴掌抽在七蜕的脸上,将他甩得七荤八素,又猛地拍落他手里的匕首,一脚踩了上去。

这些都是三顺下意识的动作,更因为他心中无法发泄的怒火显得大开大合,动作比之前还要狠三分。

直到将七蜕拧着胳膊,压着跪在雪地里后,三顺才低头看着自己踩着的东西是什么。

当他看清楚的那一瞬,三顺的脸色变得尤为可怕。

“七!蜕!”

三顺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带着一种可怕的凶狠,“你在做什么!”

他从来没想过,七蜕竟会杀人。

而且还是朝惊蛰下手!

三顺甩的巴掌很用力,直接将七蜕的嘴角抽|出血来,脑袋也昏沉得很,几乎听不清楚三顺的话,可背后沉重的压力险些拧断他的胳膊,他如何感觉不到?

七蜕低低笑了起来,声音也带着几分异样的凄厉,“我为什么要对惊蛰下手……你又怎么不问问他自己,惊蛰,我们与你相熟到现在,除了现在,可有曾害过你!”

最后那句话,七蜕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

惊蛰蓦然看向寂静的北房,那些带着微亮的屋舍内,纵然听到了七蜕这激烈的声音,却没有一间屋子有任何反应。

三顺压着七蜕的背,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压垮,带着几分凌厉,“少说废话,你们没害过惊蛰,惊蛰自然也没有害过你们。”

“三顺,你可真是被陈明德保护得太好,这命可真是好。你怎么不问问惊蛰,问问他,自从他离开北房后,这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难道他一点都不知情吗!”

惊蛰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却还是平静得很,“我知道。”

他踩着厚

厚的雪,走到七蜕的跟前蹲下来。

面无表情地盯着七蜕的眼。

“但这一切,与我有何干系?”

不论是太后,还是康妃,甚至是其他任何人都好,他们对北房的觊觎,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惊蛰,根本不知道此地的秘密。

“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七蜕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却充满恶意,“别的不知道,难道无忧的死,你也不知情吗?”

惊蛰微顿,仿佛还能再想起那一日手里湿腻的感觉,鲜红刺目的热血洒在他的脸上,手上,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几乎将他完全笼罩。

那不是惊蛰第一次闻到血味,却是第一次如此生厌。如果不是容九把他带走,惊蛰怕是会吐在那里。

“无忧,的确是死在我的面前,甚至于,审问你和八齐时,我也正在旁听。”惊蛰听到自己这么说,“可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他抓着七蜕的下巴,强迫着人抬起头。

“是谁,告诉你们的。”

你们。

是了,惊蛰知道,除了七蜕外,八齐也参与其中。不然,刚刚进门前,他不会那么用力地抓着惊蛰的手腕。

一路赶来北房,惊蛰并非不知可能有诈,可三顺既在北房,他就不得不来。

可要把慧平送出去,那还是可行的。

七蜕紧闭牙关,什么都不说。

“只有你一个来?这不像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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