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相见 我想同王爷复婚(1 / 2)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多加了一段,内容接不上的可以返回上一章看。
什么爹爹?爹爹在哪儿?
谢闵被魏姝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有些懵,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甚至还迟钝地往四周望了望,以为是谢兰臣来了。
魏姝见他神色不对,只当他是在疑心昭儿的身世,便又解释道:“虽然外头一直有些闲言碎语,说些没根据的话造谣昭儿的出生,但昭儿确实是你的儿子,你看他长得多像你……”
这回,谢闵终于听明白了,登时惊得一阵猛咳。
他可不敢做小郡王的爹,这要是让嘉王误会了什么,不是要他的命吗?
也怪他没先自报身份,可就算当初两人的婚事很敷衍,也不至于敷衍到连自己同床共枕过的驸马长什么样都记错吧?
谢闵止住咳嗽,尴尬地解释道:“公主认错人了,卑下乃嘉王府长史,我们嘉王……”
他忽然一顿,望向魏姝身后,“嘉王就在公主身后。”
魏姝下意识回头,便见月下一人紫袍金冠,濯如春柳,轩然霞举,手提一盏灯,正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看着对方那张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脸,魏姝霎时僵在原地。
这才是真正的谢兰臣。
自己不但认错了人,竟然还当着谢兰臣的面,说昭儿和别人长得很像……
明明谢闵和谢兰臣不怎么像的,她刚才到底是怎么把两人认错的?
来之前,魏姝设想过各种情况,谢兰臣不认昭儿,谢兰臣故意为难自己,甚至谢兰臣直接对自己拒而不见,她都提前想过,并做了应对,却怎么也没料到眼下这种状况。
魏姝脑海空白了一瞬,尴尬得手都是麻的,尤其在对上谢兰臣似笑非笑的目光后,甚至想直接扭头回府,等着嫁给靺鞨王子算了。
然而这时,昭儿忽然开口,仰头朝谢兰臣的方向喊了声:“爹爹。”
魏姝心底猛地一颤,这是昭儿第一次开口叫人,虽然叫的不是自己,让魏姝略有遗憾,但却巧合地帮了她一个大忙。
魏姝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先忘记尴尬,多想想昭儿,想想靺鞨王子的秃顶,想想自己的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宝马香车……
和这些比起来,脸面又值当什么呢?
魏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得体的歉笑,她大大方方地对谢兰臣认错道:“我最近总是夜间难眠,以致双眼干涩,视物不清,这里烛火又暗,不防竟认错了人,幸亏昭儿眼神好,没枉费我平日对他的教导,虽是第一次见,他倒是一眼便认出了王爷呢。”
这一篇话,听的一旁的谢闵啧舌不已。
崇宁公主不但人生得漂亮,话说的也漂亮。
她自己虽认错了人,但她儿子却没认错,而她儿子之所以能一眼辨认出嘉王,自然全赖她这位母亲的教导,如此一来,她那个不怎么可信的认错人的理由,也变得可信了起来。
她还故意提及自己常常夜间难眠,一般人听了,十有八九要客气问上一句因何难眠。这么一问,她就又有话头说起此行的目的,不知不觉中便能掌握话题的主动权。
然而,谢兰臣却完全不受魏姝的话语引导,他目光在魏姝身上停驻几息,又扫过一旁的昭儿,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还当是公主早忘了我的长相,毕竟我们成亲还不到一月,公主就开始兴高采烈地举办诗酒会,广邀才俊,把酒言欢,听说好不快活,实在是不像会有时间提起我的样子。”
魏姝略有些心虚,面上却神色自若道:“我当时不过是气你新婚第二天说走就走,走了那么久,又连封家书也没有,便也想气气你,什么才俊酒会,不过都是做样子罢了。”
谢兰臣又道:“可我还听说,其中有几位才俊深受公主赏识,三五不时便会被召进宫中,公主又是举荐又是赏赐的,十分偏爱他们,这可不像是做样子会有的。”
他又补充道:“倒不是我有意探查公主的过往,实是我才一住进这里,便有人殷勤透露给我,还说这会同馆中的林副使,便是受公主偏爱的才俊之一。”
想也知道,这不是皇叔的手笔就是郭皇后的。
魏姝道:“我并没什么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事,宫里到处都是人,我身为公主,行止坐卧一举一动皆有宫人跟随,稍有出格,便有嬷嬷阻拦劝诫,虽与你提到的那些人确实亲近了些,也只是君子之交,绝无那些小人以为的苟且。”
魏姝观察谢兰臣的神情,并没有从他眼中看到对自己容貌明显的喜爱,但也没看到他对自己和昭儿的憎恶和排斥,即便眼下是在质问她,谢兰臣脸上也不见丝毫的愤怒或嘲讽,态度简直堪称和善。
甚至,魏姝恍惚还从中体会到一种“我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但是别人觉得我应该在意,那我就勉强在意一下”的错觉。
两人一直站在廊下说话。谢闵及其他人早已退了下去,把守在廊道前后,谨防有人打扰。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初夏的躁意。
魏姝又咬了咬唇,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难为情:“至于为什么独独偏爱他们几个,不过是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与王爷你有些相似之处,我忍不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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