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帝与后(三) 各人自有缘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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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生活。

“李勤我有印象,”江月回想了一下说,“之前几次对账,他到我面前报过账,没有一分一厘的疏漏,人也长得周正。但是我怎么记得他好像成过亲了?好像就是今年年节上,昌叔还说过不久给发喜糖来着。”

房妈妈叹了口气,“没成,李勤前头定的是他家邻居的女儿。那姑娘是家中独女,身子也弱,家里宠得如珠似宝,就说把她留到十八岁再出嫁。去年那姑娘吃了咱家铺子里的药,调养了一段时日,身子好了不少,眼瞅着到了婚期,昌叔他们就操办起来了,那姑娘被家里关得久了,想着马上又要嫁做人妇,就赶紧趁着成婚前出门踏青游玩,跟一个秀才一见倾心。也不知道怎么说动了家里,总之就是退了这门亲,还闹得不好看,把错处推到了李勤身上。现下那姑娘已经嫁给那秀才了,李勤落了单……”

“那宝画是对他不满意?”江月看向宝画。她是没有女子一定就得成家的想法的,若遇到的不是陆珏,现下她应该也不会与人真正的成为夫妻。若宝画真不愿意成家,她也愿意支持。

宝画拨浪鼓似的摇头,说:“没啊,我跟李勤从小玩大的,我哪里不满意啦?”

“她是没不满意。”房妈妈头疼道,“前两天我跟昌叔商量好了,让李勤借着送账本的名义进了府,让他们两人碰了面,说说话,结果么……”

结果就是宝画见了李勤,上来就问:“我觉得你挺好的,你觉得我咋样?”

李勤被问得闹了个大红脸,说:“宝画你不嫌弃我就好。”

宝画浑不在意地一挥手,豪气干云地拍着人家的肩膀,“定了亲却反悔,是那姑娘违约了。我嫌弃你啥?你也别消沉,大丈夫何患无妻?当然了,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唉,总之就是时机不对。现下散了,也比来日成了婚,成为一对怨侣来得好……”

时下被退亲这种事,对男子而言虽然不如在女子身上严重,但也有些影响。

尤其李勤早年丧父,亲叔叔又忙于生计,他是母亲和婶婶带大的,心思比常人敏感细腻不少。

过去的几个月,家里人怕提起他的伤心事,都会刻意缄口不提,只默默在衣食起居上对他多关心一些。

宝画悄悄声说:“后头我知道错了,不应该第一次私下见面,就对人家的伤心事大谈特谈,但是我那不是想着,真要成了婚,往后得过一辈子,有些话不是早说开早好吗?我想着他要真忘不了那姑娘,就不必耽误不是?而且李勤也没生气。”

“是,人家是没生气。”房妈妈扶额,“李勤还夸你快人快语,为人爽利,你那叫一个高兴啊,和他聊起你小时候教他捉蛐蛐、爬树、凫水,聊他小时候当着你的面尿裤子,聊到来日约着出去骑马打猎……要不是我和昌叔去得早,你俩可能已经要当场拜把子了。”

江月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娘你说的,让我多聊聊小时候的情谊吗?我也没说假话,我比他大,小时候就是我带着他玩嘛!”宝画委屈地说完,还试探着问:“拜了把子就不能成亲了吗?”

房妈妈瞪她一眼,彻底没了脾气。

两人都要拜把子了,证明彼此都不把对方当异性看,根本没有心悦对方的感觉,房妈妈和昌叔两个过来人,看到那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呢?都歇了结亲家的心思。

江月就劝着房妈妈道:“俗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懂您的心情,但可能是缘分还没到,所以您也别急。”

房妈妈刚被江月劝得熨帖了一些,偏宝画以为事情已经揭过了,补充说:“是啊,缘分没到嘛,咱家现下也不是养不起我。实在不成,我跟着姑娘进宫去当姑姑、嬷嬷。”

就她这种耿直性情,真要放进宫里,指不定给江月添多少乱子,气得房妈妈又要捶她。

很快到了傍晚时分,用过了夕食,江月和陆珏就得回宫了。

宝画恨不能立刻跟着江月躲进宫去,房妈妈当然不肯。

手心手背都是肉,江月就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说先帝留下的妃嫔太多,现下还未完全迁走,等忙过这程子,宫里彻底清净了,就让宝画去住上几日。

转头二人回了宫,各自更衣洗漱。

江月进到寝殿的时候,陆珏先他一步已经洗漱好了,穿了寝衣,散着头发坐在临窗的榻上批阅奏章。

听着江月进来,陆珏手下没停,问说:“我不是留了一块随时可以进宫的腰牌吗,怎么宝画送你上马车的时候,还眼泪汪汪的?”

提到这个,江月不觉弯了弯唇,“是发生了一点事儿。得说上一程子,会打扰你吗?”

陆珏说不会,“晚间剩下的都是些简单的事务,正好听了换换脑子。”

江月就坐到小桌另一侧,把事情经过说与他听。

“房妈妈是真的急了,毕竟宝画比我还大两岁,二十出头的姑娘,在现下来说,再不说亲好像真的晚了。”

陆珏没应她的话,只在堆成的小山的公文里翻找出一叠书信,说:“你看看这个。”

江月接过,只见那书信上头满是歪七扭八的字和各种符号,看得她云里雾里的。

她看了一阵子,勉强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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