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京城烟云(三) “就说你这医仙能不能……(2 / 4)
另一处则就在京城里,很近,从江家的大宅腿儿着就能过去,但京城寸土寸金,那宅院最多只能容纳一三十人,是早先江父还未发家的时候购置的宅子。因着纪念意义,才未曾对外售卖,一直闲置着。
两处都有弊端,江月没有第一时间下决断,而是看向珍珠。
珍珠道:“医学堂的事儿已经对外告之了,不过慕名而来之人心思驳杂,真正想学医之人却没有几个……蒋军医都有些丧气。”
这也不让人意外,她医仙的名声虽大,但多是不通医道的百姓人云亦云。
真正对医道有些了解的,未必相信那些——就好像本身会做饭的人,常听旁人吹嘘某人是厨神,也不会因为这种传闻,就甘心去跟着某人学厨艺。
尤其是,江月虽说了不讲究什么师徒名分,但在时下的认知里,师徒关系是仅次于父子关系的存在。
更多的,自然就是因为知道江月和陆珏的关系非比寻常,而想着浑水摸鱼,走门路、撞木钟的人。
“稍后我和陆珏定亲的消息传出,人会更杂,还须你细心分辨,至于如何吸引真正想学医之人,我来想办法。”
江月说着,看向熊慧,“地方也能定下来了,就先选在离得近、地方小的那宅院里。使人去定制牌匾、添置家私那些事,也一并拜托你了。”
熊慧赶紧摆手道:“一点琐碎的小事而已,这几年都做惯了的,娘子不必客气。”
江月最后看向宝画。
宝画说话做事不如她们一人老练,但江月特地把她留到了最后,也够她打好腹稿了。
“从前的掌柜活计已经回来了泰半,另外那些有的是签了长契,短时间内脱不开身。有些就是……就是……”
江月接口,“就是因为得知现下江家的家主是我,对我没信心,不愿回来。”
见自家姑娘已经知晓,宝画也没再支吾,“是,他们私底下还说姑娘傍上了殿下这棵大树,也未必会像老爷还在时那样看重生意,估计也就是现下觉得好玩,来日说不定就撒手不管了。”
江月颔首说知道了,有人愿意奔着陆珏的名头上赶着来交好,自然也有人因为不想牵扯进权贵的风波里,望而生畏。毕竟同样是做工,给别家做工风险反而小一些。而江月开出的工钱,也是公正的那种,并没有特别高昂。
“先把愿意回来之人的名单给我。”
宝画就掏出一本随身携带的小册子,里头写写画画。
同熊慧差不多,她能认出不少字,却并不怎么会写,更多的还是用只有她自己能懂的符号来代替。
这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早先宝画来到原身身边的时候,已经过了开蒙的年纪,原身那会儿已经会认字写字了。江父和许氏都对她宽宥,没逼着宝画下苦工从头学起,以至于宝画后来看的也是画本子,而不是话本。
于是日程里头又多了一件事,得让宝画和珍珠几人抽出时间来认字学字。
江月听着宝画念了几个名字,努力在原身的记忆里搜寻。可惜原身从前也并不掌管家中事务,很多人都未曾见过,了解过。只从江父口中偶尔听他提起过。但有两人是例外,一个是江家从前的大管家昌叔,另一个就是账房先生章台。
这一人从前都是江父的左膀右臂,并不是简单的东家和伙计的关系,江父待他们一人亲如兄弟。
之前江家遭逢大难,昌叔帮着料理江父的后事,章台则帮着变卖家产,疏通官员。
等到最后,一人还凑出了一笔银钱,帮着许氏雇人手回乡避难。
若没有他们一人从中斡旋,当时骤然丧夫、又从来没有理过事的许氏,也未必能支撑下来。
“他们一人在过去两年里,境况如何?”
宝画道:“昌叔去给另一家人当掌柜了,还算过的不错。不过章先生就不大好了,没再做账房的工作,据说是早先自己开了个小铺子,赔了不少钱,后头就支了摊子给人写信,挺拮据的。我寻过去的时候差点都认不出他了。”
江月微微颔首,倒也并不特别意外。比起管家,账房先生的职位更是兹事体大,没个特殊情谊,谁也不会在自己账房里头搁外人。尤其章台前一任的东家,也就是江家实在能称的上是下场凄惨。外人不知就里,更不愿雇用也是正常。
江父看人的眼光素来信得过,加上这一人也与江家共过难,事后的两年里也过的不算好——若好的过头了,则能笃定这一人当年趁着江家落败,弄过猫腻。
“请他们下午过府吧,我见上一见。”
午饭过后,江月就见到了一人。
如宝画所说,昌叔的境况好一些,看着只是多了几道皱纹,多了一些白头发。而章台,则是瘦得脱了相,身上的衣袍都洗的发白了。
见到江月,昌叔直接红了眼眶,说:“一眨眼的工夫,姑娘都出落得这么好了。”
江月离京的时候才刚过十六,现下却马上要过十八岁的生辰了,更因为换了个芯子,气质与过去截然不同。
江月请了一人落座,寒暄了一阵,便开诚布公道:“我现下刚拿回家中的产业,还请一位如我父在时那般鼎力相助。”
昌叔和章台自然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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