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师尊X掌门徒弟魔尊(1) 加部分万倾……(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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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万倾云脸上挂着的笑容, 在宫人齐齐下跪却没人敢回答的时候慢慢地消失了,“人呢?”

宫人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他的问题。最后还是孟学义站出来,跟他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说实话不是孟学义一开始自报家门,万倾云都没有看出来面前瘦脱了形, 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人是那个脾气暴躁敢爱敢恨的孟学义。

他恍惚着, 像是听故事一样, 听完了孟学义说的每一个字,却没有出声, 而是转身快步地走进了停江阁里。

“江安流, ”万倾云开口,朝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问,“你人呢?”

孟学义说的话他听见了,但是他一个字都不信, 江安流那么娇气,那么目中无人的人,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孟学义跟他联合起来欺骗他, 虽然他的金链应该是世上无人可破的,但是那人总是有那么多方法, 把它拆了也不是没可能。

下一步他要做的, 就是把义父重新抓回来。

于是他真的去找了,国家稳定了之后, 他一个人走遍了这片土地的每个地方,沙漠戈壁,高山悬崖, 只要他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但是他却找不到他。

最后, 孟学义忍不住,还是掏出了那把他自己留下珍藏的匕首,上面还带着暗红的痕迹。

“他其实……给你留了句话,”孟学义有些艰难地说,他本来想把这句话藏着的,但是他却不能违背摄政王的话,“摄政王说,告诉他,让他好好治理这个国家吧,毕竟这千万子民都是……我。”

万倾云接过那把匕首,那些已经忘记的回忆突然又涌了上来。

真奇怪,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时候,他明明不相信那人已经死了,可是当他握住这把匕首的时候,却忽然觉得,他好像已经失去他很多年了。

很多很多年。

从那人在黑暗中被他误认为艳鬼开始,到那人想鬼魅一样离他而去的时间,仔细算了,好像大约也就十年,可这十年间的点点滴滴,万倾云闭上眼睛,却依旧像是昨日重现那样清晰。

或者说,只有江安流存在的记忆中,他才是有记忆的。

世界忽然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了黑与白交织着,万倾云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冷,只有那人穿着火红的狐裘冲他一笑,或者因为他的忤逆扬了扬眉,又或者用奏折敲他的头的时候,万倾云才觉得这世界还是活的。

那人罚他改奏折的时候,明明改的都是那些没有用的请安折子,可是他却觉得很开心,他一字一划在奏折上写着“朕与摄政王皆安”的时候,竟生出了半分在写婚书的郑重感。

他当时建停江阁的时候,原本只是考虑到那人的寒毒,想建个地方让他休养,但是随着那阁楼越筑越高,他的心思也变得越来越晦暗。

想困住他,想占有他,想让他只属于他。

他跟江安流博弈的时候,好像没怎么赢过,只有这一件,唯有这一件,他当时还沾沾自喜很久,他只要赢义父这一次,就能让他只属于他。

可后面很多年中他才慢慢发现,他连夺权好像背后都有那人的手笔,那人无声无息地给他铺了最好的路,给了他最好用的臣子,亲手把能伤害他的匕首递给了他。

而万倾云真的用这匕首伤了他。

他不知道义父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看似对他很不好,但是偏偏又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在昏迷中听到的那句心疼不似假话,可那人却真的可以留他一个人。

有的时候万倾云觉得他自己真的是疯了,他真的会相信义父可能不是人是鬼魅的说法,找了道士招魂,可是那些道士,那些可恶的道士……却总要让他拿出关于义父的东西。

当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烧毁了那副手帕,当年义父为他斩尽所有可能威胁他的皇亲国戚时留下的手帕的时候,他终于醒了。

他的义父就跟着落入火焰中的手帕一样,已经成了灰烬。

他疯狂的那些年,好多人都在他耳边说,他死了,他尸骨无存了,这里活着的每个人都可能饮过他的血。吃过他的肉。如果要报复,就冲他们来吧,他们也内疚,也觉得对不起摄政王,要是这样才能让皇上好受一些,那么他们宁愿去死。

每次听到这种话,万倾都想当一个暴君,想杀人,想屠尽他见到的每一个人,让他们,把他的义父还给他。

可是他是摄政王的谁,又有什么权力可以这样做呢?

他叫他义父,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他们不是爱侣,没有血缘。

万倾云只能放下手里的剑,喉头一热,一股腥甜在嘴角溢出。

江安流赢了,他终究还是赢不了他。

***

在江安流即将摘掉头盔之前,系统争分夺秒地问:“宿主,您对主角攻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江安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现实中的他的长相少了几分摄政王的艳丽,多了几分摄人的冷意,他的眼瞳有些深,是纯粹的黑,不笑的时候看上去的时候给人一种脊背寒凉的感觉。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仿佛那个在游戏里面和系统谈笑的人不是他,说完,江安流摘了头盔。

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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