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1 / 2)
总觉得某人的本性暴露了。
秦丰年心里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担忧。
“要不要去帮忙?”秦怀瑾忽然在他身后问道。
显然刚才的事情他都看见了,自然想为这个新家出一份力。
秦丰年望一眼不远处正在追逐嬉闹的几个孩子,摇摇头说:“不必,你在这里看好他们,我过去瞧瞧。”
他还是放心不下,叮嘱完大侄子,转身快速朝荣珍离开的方向追去。
孙家住在另一个家属院里,不是王凤仙他们住的那样宽敞的四合院,而是很久之前建的拥挤破旧又狭小的筒子楼,跟厂里分给秦丰年的那处新建没多久基本都住着干部的洋楼没法比。
因为是在厂区旧址,他家的地方其实很好找。
秦丰年一路追着踪迹赶过去,看到孙家的门死死关着,楼道里已经围满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人群。
老旧筒子楼隔音效果更差,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响清晰地传出来,连同那不停的谩骂和惨嚎,都被大家竖着耳朵听得真真的。
这个时候倒是能看出孙家平时为人如何了,眼看他们家遭殃,竟然无一人肯为他们出头。
秦丰年迅速了解了形势,在人群外咳嗽一声,对上大家唰唰转头看过来的目光。
那一双双放光的眼睛里全是好奇八卦之色。
秦丰年顿了顿,开口道:“你们好,请让一让,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人们听了,飞快给他让出一条路。
秦丰年点头道谢,边走边问有没有人去通知领导。
大家被问得面面相觑,齐齐摇头:“他们是家事,家事都是关上门自己解决的,哪能麻烦到领导。”
别说通知领导,他们连楼长都没告诉,谁都不想为孙家出这个头,没得过后还要被埋怨。
其中与孙家不对付的邻居藏在人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扬声道:“秦工,您不就是领导嘛,快去管管呗。”
“对啊,对啊,秦工快敲门给大伙瞅瞅。”众人七嘴八舌地怂恿。
秦丰年在人声嘈杂中走到孙家门前,里面叮呤咣啷的动静仍在继续,谩骂哀嚎变成了痛苦的呻/吟求饶。
他抬手敲了敲门,所有的声响仿佛在这一刻被戛然而止。
屋内屋外全都变得一片死寂。
下一秒,屋内脚步声响起,渐渐朝门口靠拢,屋外大家屏气凝神,眼珠子炯炯有神地盯着门板。
嘎吱,门开了,露出一张白皙丰润的脸,杏眼轻飘飘朝他们看了一下,转而柔声细语地问秦工:“你怎么来了?孩子们呢?”
大家伙急忙探头探脑,瞪得眼珠子都快要脱出眼眶了。
秦丰年上前半步挡住众人窥探的视线,口中答道:“我让怀瑾看着,不会有事的。”
荣珍顺势将他拉进屋里,房门一拍再次关上。
还以为会看到什么的大家顿时嘘声四起,感觉白白期待一场。
秦丰年顺利进了屋,入眼的是一片犹如狂风过境似的场景,屋里但凡能看到的东西,除了墙壁外都被砸光。
孙家母子躺在废墟一样的地板上苟延残喘,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身上却早已被打的青青紫紫,再也无力反抗,哼哼唧唧地在那儿躺尸。
秦丰年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一点希望。
孙建业忍着浑身剧痛张嘴求救,“秦工救救我,张玉珍一家都是土匪!”
“呸,你家才是土匪,净干骗人的勾当,怪不得会断子绝孙!”王凤仙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捋袖子还想再打。
张父拦下她,示意现女婿在场,不要做的太过把人吓跑了。
王凤仙这才作罢,开始专注戳孙母心窝子。
而张父呢,他拦着妻子不让再动手,自己却当着秦丰年的面,过去咔吧咔吧帮孙建业装上刚刚卸掉的两条胳膊,痛得那孙子龇牙咧嘴。
张大哥有样学样,紧随其后出手帮他板正两只脚腕,孙建业又是一阵表情扭曲。
父子俩做完都看向秦丰年,似是警告又似是解释地说:“我们这是给他正骨呢,丰年你可不要误会啊。”
秦丰年默了默,脸上不露声色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我懂,你们这都是为他好。”
毕竟人体脱臼的关节如果不及时还原,是真的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
嗯,这很有科学依据,不必大惊小怪。
荣珍遮着嘴差点笑出声。
气氛正和谐时,孙母气不过儿子被他们如此羞辱,刚缓过神就来找存在感,破口大骂:“你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我要去厂里找领导伸冤,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
张大嫂拆着她家的被褥枕头,头也不抬地回骂:“你去啊你去啊,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你家儿子是太监,遭天谴的玩意,没种还骗婚!”
孙母顿时像被掐住命运咽喉的鸭子,一下子就颓了。
王凤仙冷哼,真当他们是无脑冲动来砸来打的啊,还不是手里握有孙家的把柄,打了都得老实挨着。
荣珍适时出声:“爸妈,大哥大嫂,出完气就走吧,外面围了一堆人。”
“围了人咱也不怕,反正理亏没脸的肯定不是咱们。”王凤仙理直气壮地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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