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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来求我,给他一个机会来见见你,好当面跟你解释一番。”
——丁天麻知道去求方海,当然也是受了姜归辛的指点。
南决明却未必喜欢这样的“不期而遇”。
方海虽然受了丁天麻的钱,但也知道南决明的态度更重要。
他哈哈一笑,对南决明道:“南总要是不想理他,我就把他打出去!”
南决明的确是不想理丁天麻的,但因为南决明是一个体面人,无论喜不喜欢,都不会摆在脸上。当年南思君把南决明推进水里,南决明都可以笑着说没关系,现在这种情况,南决明怎会置气?
他便微笑抬起手,轻轻摆了摆:“没关系,与人交往,误会总是难免的。既然他愿意解释,我自然会倾听。”
方海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丁天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有话自己说。”
丁天麻连忙点头,心情显得有些紧张,然后转向南决明,试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南总,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跟您解释一下……”
南决明却摆摆手,笑道:“老同学,不要这么拘谨,先坐下再说吧。”
听到南决明笑着说“老同学”,丁天麻心里还多了几分勇气,也觍着脸笑着坐下了。
但方海和姜归辛都知道:南决明就算被人扇大嘴巴都能保持笑容,还能温柔地说“到底是我的脸先碰了您的手”,随后微笑着拿出AK47将对方扫射在地,最终也是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原该给你留个全尸的”。
南决明这样温和地笑着看丁天麻,丁天麻不应该放心,而是应该担心。
但方海和姜归辛都不担心。
方海收了丁天麻的钱,只负责把人带到南决明面前,无论成不成功,他都落袋为安。
而姜归辛巴不得丁天麻在雷区上蹦跶得越畅快越好,最好在狂舞中把南决明的雷点踩个噼里啪啦。
方海也看得出来丁天麻这人没有眼力见儿,不想留在这儿,便站起来,笑着说:“人我已经带到了,我也不便听你们的私密,我先离开了。”
南决明微微点头,也笑了笑,跟方海道别。
方海便带着秘书麻溜地离开了。
在方海离开后,丁天麻有些局促地摸着茶杯,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解释。而南决明则坐在原位,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开腔,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整个包厢中,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静谧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丁天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姜归辛教他的话,深吸一口气,便漫谈开来,先是长篇大论回忆自己和南决明的同学之谊——这让南决明觉得十足不堪回首,那么多年和丁天麻做同学,家人还逼着他和丁天麻做朋友(因为当年丁氏集团财力雄厚,值得交往,还有姻亲),现在想来,南决明都有点儿憋屈。
丁天麻说完同学之情,看南决明笑容可掬,心想:姜归辛教他的果然靠谱!
随后,丁天麻又开始说起自己工作的艰辛,以及这些年和南氏的合作颇为顺利——这一点,南决明更是呵呵。丁天麻弄出的乱子不少,和南氏的项目推进成功,少不得南氏这边帮忙擦屁股。
丁天麻说完这一部分,瞧南决明一边笑一边点头,心里越发有底气了,讲话声量更大,便开始声情并茂地诉说自己的冤屈。
姜归辛教他,说从反舞弊部门那边的报告看,并没有找到丁天麻行贿的实质性证据,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转账记录,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若非如此,早就诉诸法律了。
因此,姜归辛便让丁天麻咬死不认自己行贿了,彻底来一个“无罪辩论”,就说自己没有做过!
于是,丁天麻便声泪俱下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根本没有行贿:“南总,我知道您现在可能对我有着一些误会,但我必须要坚决地告诉您,我没有行贿,绝对没有!”
丁天麻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激情,他似乎在为自己的清白而战斗:“我是个诚实的人,我从事商业多年,一直本着诚信为本的原则,我绝对不会去行贿,更不会去做违法的事情。”
说到此处,丁天麻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被冤枉了,我知道证据可能看起来有些让人怀疑,但我真的没有行贿,我不能为了一个我从未做过的事情背上这个污名。”丁天麻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仿佛真的是一个含冤莫白的倒霉蛋。
这里头每一个字、每一个情绪、每一个停顿都经过反复排练,他的哽咽和眼泪也是说来就来——这一场完美表演更让丁天麻充满信心:我一定能打动南决明!
事实上,看着丁天麻表演的南决明无语透了:这是把我当傻子吗?
虽然心里讥诮,但南决明眼神淡然,嘴角微微扬起,依然保持礼貌笑容。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情感,他只是静静地等丁天麻表演完毕,然后点点头,开口说:“你说的问题我很重视,我会回去让人进一步调查的。”
丁天麻听了这话,头皮发麻。
丁天麻双目含泪,说:“如果要进一步调查,得花费多少时间才能使我沉冤得雪呢?这个项目的竞标也早就结束了!失去了这个项目,就等于失去了一切!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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