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2 章 魔道三十六(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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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双膝即将落地,完全臣服之时,心头忽然升起了一丝疑惑。

既然道魔佛儒在他心中都一样,那他最后的信仰又是什么?难道说他另开了一个信仰?可民间为什么没有呢?

如果他真的已经到了什么都不在乎的地步,为什么又要显露法相,来让我折服下跪呢?

念头一起,双膝陡然一直,又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下跪,这关系到我的信仰,只要一跪下,可能改变的就是我的一生。

那高大汉子一见我又站了起来,双目之中精光一闪,随即面露微笑,轻轻点头,脸上尽是宽慰之意。

“你如此年轻,就能有自己的主见,不为法外道相所迷惑,实属难得。”

“不过,你所看到的世界太小了,你所处的世界也太小了,所以造成了你一叶障目,难窥全貌。”

“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

我没有打断,也没有接声询问,他这种位面的人如果想说什么,并不是我所能打断的。

而且这汉子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引着我十分想往下听,我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至于那彩衣,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

一下。

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展开。

故事中的投湖化莲,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一场类似与轮回的开始!

湖确实是投了,但他却没死,化莲只是他千万种神通中的一种而已。

随后他遁出了三千道源地,来到了人间!

至于为什么离开,他没有说,我猜大概是他已经成了三千道源地的天花板,不离开也就只能永远被供奉着了,再往上,他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至于羽化成仙,只是人们的痴心妄想,起码他做不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做到。

所以他来到了人间,想在三千大道之外,再摸索出另外一条道。

他游历天下,涉猎百家,兵、法、儒、释玩了个遍,最后在东海观潮,看那潮起潮落,水落水涨,整整三年之后,终于心生明悟,以手抚顶,三千烦恼丝掉落,自生九戒,由道入了佛。

入佛门之时,他已经整整百岁,面目却依旧是一青年,又由于本是出生道门,明悟三千大道,又参悟百家之学,观潮起落而入佛门,本想以百生自称,但百字太满,故减其一,自称九十九僧。

这一修行,又是十

年!

十年间,他以僧相行走天下,普度众生之时,自己也领悟着佛法奥义,同时也偶露金刚之怒,施展霹雳手段,除魔卫道。

曾一人独入魔宗,魔宗死伤殆尽。

曾一人独上魔山,魔山上万物皈依。

他所行之地,遍布光明。

他所过之处,再无魔踪。

十年后,他已经凌驾与天下众僧之上,无人再呼其名,皆称其为万家生佛。

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领悟天人,造化自成,又一次达到了再无路可走的地步。

他再次面临着选择。

他又一次走向东海,目标依旧是那观潮顿悟之地。

但这一次,他没有到达。

在路过一个山村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就是普通农家妇,长的甚至都不能算上美丽,只能勉强算得上清秀,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可这女人却是他命中的情劫!

只一眼,他就为她脱下了袈裟。

只一眼,他就为她蓄起了长发。

他在她的家旁边搭了个草庐,种菜栽瓜,银钱对他来说早就成了那天边可有可无的流云,权势更是不及他递给那女人半块香瓜时,那女人脸上浮现的一抹笑容。

他不再

是道三千,也不再是九十九僧,他只是一个看见那女子,就嘴角含笑,满目星辰的男人。

终于在一个燥热的夏夜,那女人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赤着脚,潮红着脸钻进了他的草庐。

那一夜,蝉在树上拼命的鸣叫,似乎也感受到了夏夜里两颗悸动心的燥热。

那一夜,夏风都停止了流动,似乎不愿意将他们的喘息声传送到四方。

那一夜,无数根小小的草破土而出,开始了它们的新生。

从那之后,他们住到了一起,男耕女织,像极了普通的凡人夫妻。

她孕育了新的生命,身体日渐笨拙,脸上的幸福却越来越浓。

他像个普通的村汉,吃完晚饭后,光着膀子坐在树下,与庄邻感叹着天气真热。

这段时间,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很是安宁,前所未有过的平静。

他忘了自己是谁,但不代表其他人都忘了。

他想要的安宁,对与其他人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待到秋时,收获了金黄色的谷穗,捶打成粒,囤积上过冬的口粮,剩余的他和其余的农汉一样,用牛车拉了,去了集市贩卖,换回油盐布料等生活之物。

满心

欢喜的回到村口,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之味。

随即就看到了一幕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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