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个病人(2 / 2)
头那么烫,她是摸过的,那样的高温,正常人不可能还保持清醒,她怎能对一个病人,如此多疑?
男人脸一侧,重新埋入她的颈子。
这回,灼热的唇,就熨贴在她柔腻的颈窝上。
羞赧的心,升起又被压抑,织雨吸口气,保持专注,决心以救人为本,努力忽略男女肌肤相亲,那令她羞赧至极的复杂感觉。
「小姐,让我来扶他吧!」小锦道。
小锦的声音,将失神的她唤回。
「怎能让你来?你背着药箱,身上的负重,比我还沉。」吁口气,她镇定下来。
她告诉自己没事。
这是个病人。
他失去了自主意识。
幸而向禹挺住后,已接回男人身躯大部分的重量。
男人的唇,离开她的颈子。
她吁口气,「咱们快走吧,禹叔。」
「是,小姐。」
破庙外,守卫正好回转,急忙搁下向附近民家讨来的一桶净水,接过织雨肩上的重担。
夜,更深、更沉、更黑、更浓了。
距离天亮,还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锦缨花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屋内。
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将一室照得敞亮。
屋子里的家具纤尘不染,床边的缎帘用垂着穗子的金丝结挽起,黄缎铺成的柔软床面深深下陷,床上一个英俊的男人正闭眼熟睡着。
男人身躯与脸孔已经洗净,颔上的胡渣也一并清理干净,现在他身上覆着一件洁净的缎被,腿上的伤口也已经被悉心照料过。
「小姐,等人醒来,就可以叫这奴隶离开了吧?」盯住床上的男人,小锦皱眉头。
「他的烧是退了,可如果回到破庙,伤口没有照料,还会再感染,这样反复受到折磨,他的身体会禁受不住,恐怕还是会丢命。」
「可也不能把这奴隶留在咱们这儿呀!城主要是回来了,您该怎么交代呢?」
「等爹爹回来再说吧!」织雨吩咐小锦:「去取药箱进来,他该换药了。」
小锦不以为然地吁口气,杵在原地不动。
「快去呀!」她微笑着耐心催促。
小锦轻轻跺了下脚,才皱着眉转身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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