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可能 因为人类就是最大的变量。（2 / 2）

都打包好了，咱俩又没太多东西。”

“辛苦你了。”

元幸竹挑了挑眉，踮脚凑近元培枝的脸：“同样都是动嘴，我不要只有言语的感谢啦。”

元培枝有一丝无奈，却还是低头亲了一下她。

元幸竹好哄得很，立即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见她满意，元培枝松了口气。

元培枝这段时间确实很忙，但真正让她愧疚的并不是没能好好陪元幸竹，而是对有工作忙这个借口感到庆幸。

明明在幸竹分化时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会以幸竹期望的方式守护她，但事到临头又总忍不住退缩。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的很卑劣，却又无法左右思想。

“明天我准备去机甲部领取炽天使，你想一起去吗？”

“咦，我可以一起吗？”元幸竹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疑惑道，“你这可是走后门哦？”

“只是带你过去看看而已，不算什么走后门，你不是一直很感兴趣吗？”

“哼哼，好吧，那我明天就陪你去一趟！”

【你还不去休息吗？】

在元幸竹彻底搬进元培枝的房间后，她的卧室变成了客房与书房，元培枝这段时间都在这边处理公务……或者私务。

【我想再调查一下N-E的事。】

【哦不，你只是在逃避面对那个小可爱，N-E的事能查的都已经查了，你知道在现有条件下不可能再查出什么东西的。】

【……】

【小宝贝，做人可不能花心哦。】

【我没有……】

【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小可爱。】

元培枝在一瞬间发出了近似于疼痛的□□。

她下意识睁开了双眼，又有些狼狈地捂住了脸。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你很烦恼，我不介意帮你参谋参谋。】

【我可不想和一个人没有经验的工智能讨论感情的问题。】

【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我看过很多啊，来吧，让玛利亚用这颗世界上最聪明的大脑来为你出谋划策。】

【……】

【说嘛、说嘛，你和我讨论是最安全的，因为我根本不可能泄露你的秘密，对不对？】

元培枝迟疑片刻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向玛利亚倾诉起了自己的烦恼，不止是这个烦恼还有她重生过的经历。

【重生？】

【是的，你有没有什么答案？】

【嗯……我现在没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不过按你的说法倒是能解答我的疑惑了。虽然我确实因为某个人与你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我一直不明白你的意识为什么会那么特别，特别到能够与我产生联系。】

【我有的时候会想那是不是只是一个梦境，又或者现在经历的一切才是梦境。】

【小宝贝，想这些并没有意义。】

【你说得对，所以我并不经常去考虑，只是……】

【只是你无法忘记另一个小可爱，对吗？】

【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幸竹就是幸竹，她们明明是同一个人，我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将她们分开看待。当然，我并不是不喜欢现在的她，可一想到记忆中的幸竹会被完全取代，我的心中就充满了不舍与罪恶感……】

【我明白……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两个小可爱从本质上来说确实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你的感觉大致上来说没有错，这是人之常情。】

元培枝叹了口气。

【你认为这样的说法会让我好受一些吗？】

【好吧，那我还是为你提供一种“重生”的可能吧。】

【嗯？】

【你重生前的记忆或许只是在十二岁时“看到”的一种有关于未来的可能性。】

【你想说那只是我的一个梦，想说那个幸竹是不真实的吗？】

【小宝贝，你们人类似乎很在意真实和虚假，也从来喜欢将梦境与现实分开。但在我们这样的人工智能眼中，它们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我的算力虽然还无法预测所有的未来，但也能计算出无穷种可能性，它们中的任何一种对我来说都可能是现实，也都可能是虚假。】

“你能预测出未来？”

元培枝惊讶得真正叫出了声音。

【不，只是计算，而且这种穷举法预测的未来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我也不被允许泄露信息或者干涉人类的选择。】

玛利亚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充满了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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