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1 / 2）

钱难赚，屎难吃，我这还是个画了大饼没钱赚的任务，当初真的是鬼迷心窍不知中的哪门子邪竟答应了这不划算的交易。

卡夫对我进行了为期一周的魔鬼式法术教学，比我高三最后一个阶段都还要艰难。我心想，要是当初进公司我一开始进的是他的项目组，是不是会死得更早。或许觉得亡人不会再亡，他真的天天都在把我往死里练。当什么神，做个散灵不是悠哉又快乐。

“玖玖，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有学习天赋，我们的基础法术教学你已经学得很不错了。”我瘫在降神山试炼地，对卡夫的赞赏无动于衷。

但不得不说卡夫的术法熟练度和强度看得出来要比一般的神官高阶，单看护盾术他能抵抗伤害的程度大约是我施出护盾术的10倍，且听洛一说卡夫是近些年中最优秀的神官毕业生，进了神官局后还有小战神的称号。当然我都不知道这都怎么传的，他处理过的几个案子似乎都不太需要动用法术，该不会是小迷妹私底下给他取的外号吧，毕竟在降神山这几天时常能看到不少闲暇的神女在一旁给他暗送秋波。直到进入试炼地进行秘密训练才能阻挡住她们炙热的眼神。

“我们去一趟鬼界。”卡夫说着把我拉了起来，拍了拍我背上的灰尘。

“去鬼界干什么？”

“去见见Jacky，跟他了解一下人间和他对接的那个通灵师的信息，或许会对我们有帮助。”

终于要开启任务的第一环了。

下了鬼界来到通幽河，我看见了传闻中那个美貌的通关员。长发高高束起，掉落一些零碎的发丝掩在两颊却掩盖不住她独有的气质。卡夫把局长签的审查令递给她，细看无误便让我们通关，经过时她朝我浅笑点了点头，这一幕似曾相识。

过了通幽河，在岸边我瞧见了许久未见的三色。他遥望着河对岸，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朝我看了过来，有些诧异，随后看见我身旁的卡夫和手上的审查令，朝我们这边深深鞠了个躬，又恢复到原来的姿势，眼里全是远方的倩影。

卡夫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你看，他们这样也挺好。”

“嗯，是啊。”

我抬眼看向卡夫，没想到平日那么直男的他居然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

在卡夫示意下，牛头马面押来了Jacky与我们见面，没有了之前那副油腻打扮，他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好好合作有机会早日拿到轮回号码牌，只要在人间不为非作歹还能回到散灵界呆着。”卡夫熟练地给Jacky画起了大饼。“但你要是不说...”话没说完他朝牛头马面挑了挑眉，只见牛头马面目露凶光，双手拳头紧握，肌肉上的青筋暴起，在一旁的我内心直冒寒意，他怎么比反派还像个大反派。

Jacky吓得瑟瑟发抖，慌忙点头。

经过一番精神上的严刑逼供，Jacky把他已知的情况都告诉了我们。

在人间一直和他有货物往来的通灵师是偶然间认识的，原本他也只是一个顺灵的跑腿，接到单子后就下人间找货。神灵界在人间设了处天地贸易公司，像顺灵这类的灵界机构会先把订单传给贸易公司，由贸易公司备货完成后转交给顺灵的跑腿装箱拿走。当然能完成的订单也都是些在两边都可以合法获取的东西。像老地主要求的骷髅，贸易公司是一定不会接这订单的，甚至还可能反手往神官局举报一手。

在一次跑腿的归来的途中，半路上被这个通灵师截住了。通灵师问他想不想发财升职，不再做这跑腿的活。Jacky父母双亡，自己意外死后也无人烧过元宝蜡烛，为了在灵界能过得舒爽些才做上顺灵跑腿，若是能升职赚更多的钱自然是更好的。

通灵师说自己在散灵界有个大客户，所需货物无法经过贸易公司获取，若是Jacky能帮忙输送货物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这个大客户也就是爱好骷髅的老地主。

一开始是Jacky每次下人间跑腿时就接过通灵师的货混入其中一起运过忘川河，老地主私底下会给他不少跑腿费。后来通灵师给了他比贸易公司更低价格的同款货品，让他拿着条件与顺灵高层交谈，只要能升上主管以后部分货物可以由通灵师负责采购，价格更低从中赚取的差价也就更多。顺灵高层跟人间资本家没多大差别，听后立马答应下来。Jacky升上主管后不需要自己跑腿，随时都能安排老地主的订单，再让底下跑腿的散灵去到指定地点接手通灵师安排好的货便可，货物的包装甚至比顺灵自己的包装都稳固。

卡夫在离开鬼界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似是有许多想不通的点像团浆糊在脑子里搅来搅去，越想越迷糊。

“你觉得Jacky的话可信吗？”我试图让他停止陷入一个人的混乱中。

“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那你是想不通通灵师这么做的动机吗？”通灵师和老地主的合作必然是为了一些东西，但不可能是为了老地主的冥币，那一个活人和一个散灵之间的交易内容就让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了，而且Jacky和这名通灵师打交道多年，除了知道对方叫莉纱以外，一概不知，这背后或许还会跟司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