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2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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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清衍毫不在意,“那自己走吧。”

谢乾可不是吃素的,拽着他的衣角不放,嘴上开始求情:“你就当可怜可怜同桌吧,真走不动了,不然我就……”缠着你。

谢乾话还没说完,嘴上说着自己走的人往后伸出手来,然后抛下一句话来:“牵着吧,我怕你走丢了,还得找,麻烦。”

谢乾哦了一声,十分自然熟练的抓着他的手。

朱阳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跳出海洋濒临死亡的鱼,咽了咽口水,哀嚎道:“妈呀,我不行了,脚酸死了,没想到这么难爬。”

“朱阳,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刘铭聪走在他前面,喘着气,“人家许月都没说不行,男人是不会轻易说自己不行的。”

朱阳喘着气瞪了他一眼,弯腰从地下抄起个小石子往他的方向扔:“少说话,爬你的。”

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怼。

夏清衍和谢乾两人走在后面,走得很慢。

路上还有细微的虫鸣声,还有带着秋天的清爽的风吹拂脸颊很是舒服。

谢乾低头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真的不想松开,目光又移到他的侧脸上,棱角分明,再下面点是突出的喉结。

谢乾呆愣,愣愣地被他牵着走。

夏清衍的余光瞥见他朝自己这边看,还越走越慢,偏头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

他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等他们爬上山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距离集合时间还不到两小时。

山顶的百年老树昂然挺立,几人走累了,一屁股坐在老树底下,呼吸着新鲜出炉的空气。

夏清衍也松开了谢乾的手,站在老树底下呼吸新鲜的空气。

百年老树有些年代感,树皮有点分岔蜕皮,不知道哪个不讲公德的人在树皮上刻了字:许愿树,心诚则灵。

托不爱学习的福,谢乾的视力极其的好,就差赶上显微镜了,一眼就看见刻树皮上的七个字,走了过去:“这里还有人刻字了。”

此话一出,充满好奇心的几人起身凑了过来,朱阳比较积极:“刻什么字了?”

“许愿树,”谢乾面无表情地说,“心诚则灵。”

“你说它灵不灵?”

“不知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谢乾说,“奉劝一句,别封建迷信,假的。”

刘铭聪真心诚意地说:“我的心比较诚实,应该能实现吧。”

同桌就是互相伤害的,周宇成平静地说:“应该不能,怼人比谁都厉害。”

刘铭聪指着他说:“你……算了,暂且先放过你,不能让你毁坏我今儿的好心情。”

几人也不管灵不灵,还真的上演一场单纯的许愿——也就胡乱扯几句,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纯属是假的,图个开心而已。

夏清衍看着大家兴致勃勃,各种胡扯,忽而有些好笑。

几人在山顶逗留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走上来的,怎么说也要俯瞰下面的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全是泥土和石子混杂,还有几株倔强的小草,零星的点缀在石缝里。

时间把握得恰巧,等他们下来回到集合地点,导游举着手里的喇叭刚好在清查人数了:“这么点人吗?各组的组长清点好自己小组的人数,人到齐了就准备返程。”

这个集合地点有几个班,声音混杂,汇聚一堂特别喧闹,赶得上菜市场了。

导游清点了几遍人数,江建辉不放心地也清点了一遍,没少人准备带领大家上大巴车返校。

导游在分别之际,举着喇叭在他们面前抒发自己今天与他们相处的感慨和喜悦:“同学们,很高兴今天能遇见你们,人海茫茫之中,我们相遇在这里便是一种缘分。回到学校,希望你们大家好好学习,朝着梦想拼搏,同时呢也希望今天的这份欢乐永远陪伴着你们,好不好?”

“好,雷哥讲得太好了。”

随后响起一片鼓掌声。

上了车,没有来时的那么热闹,车内只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玩了一天大家都已经玩累了,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音乐,头靠在椅背上或抵在车窗上打着盹儿。

谢乾从兜里摸出手机,又拿出耳机,塞给夏清衍一个,又给自己塞了一个,点开音乐,音乐前奏曲在耳朵里响了起来。

谢乾眯着眼睛,头靠在椅背上,渐渐的谢乾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大巴车开着开着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在惯性下,谢乾靠在椅背上的头忽地往前倾倒。

夏清衍眼疾手快扶住他的头,把他的头靠在椅背上,不知怎么的他手一松,谢乾的头就倾倒下来,无奈之下只能将他的头靠放在自己肩膀上。

靠着自己肩膀的人睡得很沉。

细碎的说话声也没有了,大巴车内彻底的安静下来了,只能听见不知是谁睡得酣香的呼噜声。

坐在前排的江建辉反头看了一会儿,随后又缓缓地站了起来,拿着手机调出摄像头,调整好焦距,笨拙的对着一群睡得歪七扭八的少年少女们拍了张照片。

画面定格,渐渐沉下去的夕阳,顺着块状的车窗倾泻下来,洒满在一车人身上,画面如此的静美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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