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谢家八郎谢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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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孩子怎么样了?看上去有点不太好。”攸宜站到无尘的身后看着这个脸色灰白,形容憔悴的男孩子,一脸担忧的问道。

“来,你也来把把脉,让我看看你现在学到了几成。”说着就让开身子。

攸宜也不蹙,立刻上前查探,把过脉之后沉思了一会,“师傅,这个小弟弟脉大而无力,又十分的紊乱,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似乎还有中毒的迹象。”

又摸了摸全身,“头部受过重创有瘀血。”

“你看得不错,就是这样,你看这怎么医治。”无尘欣慰的问道。

“三七,藏红花,黄芪,半边莲,三角草,鬼针草,八角莲,隔山香,再加一味重楼。师傅你看这样可以吗?”

"嗯,你先去熬药,我给他施针。”说着就吩咐两个女婢把那小儿 的衣服拉开。

拿出许久不曾用过的银针往火烤了烤,就开始施针,看得两个女婢眼皮直跳,手心都捏出汗来。

取出银针就问起两个女婢:“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你家老夫人身体可还康健?”

一个三十出头气度不凡的女婢回道”奴婢阿蝉。”

另一个年约二十高壮憨厚的女婢回道“奴婢阿喜。”

叫阿蝉的继续说道:“奴婢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老夫人之前身体还是康健的,只是自从八郎从马上跌下来后,一直昏迷不醒,日夜担忧,最近就病了。八郎是我家老夫人的命根子,在府里请了很多大夫,御医也请了,就是不见效果,就派我们带着八郎来求大师救小主子一命。”

“你家八郎的头部受了重创,你应该是清楚的,他脑内的情况很复杂,可能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以后具体会怎么样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先把他身体里的毒解了,不然小命都没了更何况其他。”

“什么?八郎中毒了,老夫人有令,一切听大师安排。”阿蝉惊疑不定,八郎怎么会中毒?

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谁下的毒?一时脑子思绪乱飞。

攸宜端药进来给那孩子喂下就回屋了,两个婢女两天不曾合眼,无尘看她们疲累就打发了两个婢女去其他厢房休息。

自己则留下来守夜,思绪飘飞,回忆起往日种种。

谢家老夫人是琅玡王氏之女,因是王氏长房长子的第一个嫡女,又是正月出生,全家欢喜,取名元娘。

而无尘则是琅琊王氏长房庶子的一个外室之女,自己的娘曾经是青楼女子花名玉兰。

与长房庶子王怀一度春风生下了她,王氏家规很严,如何肯让一个青楼女子入门辱没门楣,王家哪怕妾室也都是需要家世清白的人家。

玉兰她自己是贱籍,当然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沦为贱籍。玉兰为了自己的女儿能顺利进入王家,一天夜里把孩子放在王家府门口留下血书,自己就跳湖自尽了。

因王妤不体面的出身,家里对王怀使了家法,被罚在王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王氏血脉被一个青楼下贱的血脉玷污,而王妤 就是他的污点,让他爹王怀丢尽脸面,哪里肯认下她。

嫡母也看着这事已经发生,如果不带回来,那家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就安排了个奶娘和一个小丫鬟在偏僻的小院生活。

王妤丫鬟不像丫鬟,小姐不像小姐。

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女娘, 她的生活可想而知。

丫鬟与奶娘的长期的冷待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看上去不足六岁,大大的眼珠像要脱眶而出,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还是元娘和家里的姊妹玩捉迷藏不知不觉的找到小院,元娘看到可怜瘦小的堂妹王妤起了怜悯之心,发作一通生活才慢慢改变。

之后时常照顾,有时也会接她到元娘自己的院子一起读书写字。这也是王妤在王家唯一的温暖。

元宵灯会,大家一起去赏花灯,好开心呀,人来人往的街上是这样的热闹,各种各样的花灯是那样新奇,这都是王妤从未见过的。不知不觉就走散了,等大家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人走丢了,而王妤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过王家。

夜深了,人散了,小小的王妤找不到回家的路,缩在一个小胡同的角落,看着从眼前逐渐变少的人群,没有人来接,也没有人来找。

又像是回到王家的小院里,孤独恐惧笼罩着全身,一个人望着着天空,直到眼睛干涩,也看不到希望和光明,那种绝望令人窒息。

夜是那样的冷,冷得她浑身发抖,冷得她骨头缝里都渗入丝丝寒气,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

是她的师傅用自己的披风包裹着她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艰难点了点头,反正在王家也是个多余的,离开也好。

再次见到长姐元娘她已经嫁做谢家妇。

为了保胎请了医术不错的师傅,可是师傅身体有羕,王妤替她师傅去了谢府,认出了彼此,就此又联系上了。

当初大仇得报也多亏了这个长姐从中盘旋,不然无尘当时牢狱之灾难免。

唉!只是大户人家人多复杂,糟心事也多,还是佛门清静。

这时谢家八郎一口黑血吐出,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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