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悬一线,危(1 / 2)
陆清月想躲又不能太明显。
情急之下她大喊,“我此生最恨别人揭伤疤!”
赵景辰顿住,轻拧剑眉有意解释,“我并无恶意,岳轻被歹人所害我深感痛心,只盼医者帮你复明余生安乐。”
陆清月看破红尘摇首拒绝,“如今我皈依佛门一心向道,不问俗世远离红尘,本心如镜可视万物,多谢施主好意,岳轻无福消受。”
实则内心话是:快点滚,别妨碍我种田避世逍遥快活。
赵景辰抿唇,眼底墨色如渊。
他捻动指腹第二次问,“你怕我?”
陆清月立马警觉屏住呼吸,僵硬笑道,“施主说笑了,你我初识尚无交往,何来惧怕。”
赵景辰大胆搂过她,强健有力的手臂环住细腰,低哑揶揄,“虽是初识,但你我相交可不浅。”
陆清月肉眼可见地迷茫了。
赵景辰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昳丽神华的脸扬起耐人浅笑,“我给小师父除袜洗脚、上药包扎,此刻还搂着你,这样都不算深交?嗯?”
陆清月额角抽搐,听听这是人话?
“师父还在农舍等我,岳轻先回去了,施主请自便。”她冷淡走人。
“小和尚。”赵景辰在后面叫她。
陆清月攥拳慢走,为维持人设喉咙卡血,脑海已幻想十几种暴揍赵景辰的场面。
“岳轻小师父,山路难行我扶你。”
陆清月加快脚步远离瘟神。
她逃他追,悲剧上门。
陆清月伤口一扯重心不稳,咕噜几圈倒霉摔进寒冷溪水。
浑身顿时湿透,眸间薄纱浸水贴紧眼皮,这下真成瞎子无法视物。
远远传来明杖敲击声,空远似乎在问她在哪。
陆清月大喜,挣扎爬起高喊,“师父,我在这!”
空远听力非凡循声探来,用竹杖焦灼叩打石子无声催促。
“别冻伤身子,快上来。”
他另递明杖给徒弟,陆清月瞎眼摸了半晌才接到,师徒俩搀扶走过山石小径。
赵景辰被彻底无视,两瞎子直接把他当空气。
他默默看人走远,敛眸深思。
他确实想折断岳轻羽翼把人困住,小和尚的气味动作总有颜儿的影子,她应该属于自己。
可眼下朝堂局势动荡,探查多年的秘事终于有眉目,他不可沉溺私欲耽误大事。
空远耳廓动了动在徒弟掌心写,“他走了。”
陆清月难受扯下纱巾叹道,“可算走了,应付他真累。”
空远无奈苦笑,一笔一划认真写道,“日后我不再见他,免得你为难。”
陆清月心尖酸软,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多谢师父。”
空远拍了拍她,搀着小徒弟面露欣慰回家。
“笃笃、笃笃。”
清脆竹棍声在林子回荡,像旅人骆驼上的长铃,每一下都充满希望。
回到家陆清月就病倒了。
夜里发起高烧意识模糊,浑浑噩噩中看见赵景辰剜她眼。
她抓紧衾被哭喊,“我不是她别杀我!”
赵景辰阴沉冷笑,旋转刀尖挑出眼球,身后是万丈火海灰烬翻滚。
陆清月顶着两个大血洞哀嚎,形状可怖揪住男人衣襟跪求,“我不像她,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赵景辰狂笑,她被踹倒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面容扭曲,每寸肌肤如烤裂般疼。
她听见男人癫狂嘶吼,听到吞咽眼珠的声音,热浪越来越近一股巨力将她拎起。
“轰!”
火海落入一团黑影,她所有的痛苦和呼叫均被淹没。
陆清月困在梦魇中极力挣扎,渐渐气息微弱生机流逝。
空远触到她手脚越来越冷,快快将人背起奔下山。
黑夜和白天于他而言没分别,走了二十多年的路不会因他心急而缩短。
等他赶到城里已是亥时夜深,各大医馆早打烊休息。
空远拉住赶路行人,半比划半手指书写,行人晦气甩开怒骂,“死秃驴滚远点!”
“哑巴?还是个瞎眼的?”酒鬼不怀好意将人踢倒。
空远护着陆清月,背着她在长夜里艰难寻医,但凡听到路人声响都上前询问。
十次有九次被羞辱。
他不气馁,踏遍长街小巷努力抓住每个机会。
夜很黑很重,陆清月微弱的呼吸如巨石压住他。
小巷尽头有女子脚步声。
那人主动向他走来。
刚办完事的逆霜认出空远,主子偶尔会去找这和尚聊天,她曾陪同过两次。
“空远大师为何深夜在此?”
逆霜柳眉蹙起,仅是看陆清月的脸色便知此人危急。
空远认出她声音,大喜。
逆霜接过病人诊脉面色凝重,“姑娘气虚脉乱身体亏空,体内好似还有毒甚是棘手。”
“大师若信得过我,不若随我回府,府里有药可暂时护住姑娘心脉。”
空远僵住久久未动。
逆霜并不知大师前几月刚收了男徒弟。
她自小与男子一同长大,打扮行事与男子无异,见陆清月简单束发身披素衣,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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