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料之外(2 / 3)

加入书签

却着一个门牙的嘴:“黄龙。”

刹那中剑匣随着这声而开,一道黄龙从剑中来,老黄整个人气势陡然一遍吟道:“龙吟九天一剑出,世间谁人剑下魂。”

锵的一声,一剑从匣中飞出,不见老黄握剑,那剑如一条游龙在空中飞舞,时隐时显中可见一条黄龙。

黄龙出,风雨至,林稍之上一人立雨风雨中。

“没想到昔日的剑黄居然成了凉王麾下的走狗。”

伽蓝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人,看不清模样,耳旁传来老黄的声音。

“一剑,六千里。”

那一瞬间,伽蓝的眼睛仿佛被晃了一下,老黄不在憨不在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山岳一般的感觉,只觉得身旁这不显山不露水的老仆,竟要比他的师傅教主们都来的厉害。

一剑六千里,充分展示了作为一个剑客将剑意剑气融为一体的上乘招式,这一剑如那雨中惊雷,刹那即至。

在圣墓山上,伽蓝看过许多的古书典籍,其中关于剑气说的那叫一个玄之又玄,用以“气冲斗牛”来形容,如今得以见真身,方知世间有真人。

不见老黄有何动作,那条黄龙在空中嗡嗡作响,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以是交手数个回合,显然对方便是那一品高手。

徐北志有些傻眼了,这是他第一次见老黄出手,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让人惊掉了下吧。

给王府做了许多年仆人的老黄,爱喝酒,独爱黄酒,喜欢睡马厩,没事就喜欢和马唠嗑,小的时候徐北志就知道这位老仆,第一次骑马摔下来的时候就是老黄接住了他。

看到徐北志在看他,在王府多年看着徐北志长大的老黄,习惯性咧嘴憨笑露出少了一颗门牙的滑稽笑容,徐北志翻了个白眼,笑骂道:“老黄,给我揍他,回去我请你喝上好的陈年花雕。”

老黄是蜀人,一口在王朝内很不招人待见的西蜀腔怎么都改不掉。

在王府里下人很多,可信得过的极少,除了身边的几个丫鬟外只有老黄。

春秋国战中亡国遗老无数,当年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打不过武朝皇帝就拿自己撒气,老黄就可爱多了,安分守己得很。

从小到大总能听一些西蜀旧时,挂念最多的是那田里的庄稼和那头唤作雀儿的驴,徐北志就好奇的问:“为何要叫雀儿,不是黑子。”

老黄总喜欢喝黄酒的同时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放他手里:“一辈子都没离开那口磨,不叫雀儿叫什么。”

打小徐北志就见过那个匣子,很好奇,非常好奇,老仆每次都只是远远的给看一眼,打死都不肯给徐北志摸一下,更别说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老仆喜欢晒太阳,最爱秋天里的太阳,暖和不赶人,有一次乘着丫鬟不在的时候,他就和老黄躺在草垛上:“诶,老黄你不想家么?我给你找个媳妇咋样,你看秀儿好还是绿竹好,只要你点个头,把那匣子里的东西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我就让她们和你成亲,不行就两个,再不行就三个。”

这话问了许多次,老黄都只会摇头傻笑,徐北志只得骂骂咧咧的一句活该光棍一辈子。

至今徐北志仍记忆犹新七岁那年府内来了一伙刺客,屋里就他和老黄,但就觉得有老黄在安心不少,尤其看着老黄抱着匣子就觉得是高手。

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老黄真是个高手,就应该让老黄教几手,这样上街欺负人的时候,那还不得博得个满堂喝彩,那多少凉州姑娘得喊一声“徐公子”,就是不知道老黄在江湖上排第几,要是前十的话,估摸着学个**成以后就能出门看看,要是前一百的话,那就算了。

似乎是印证了徐北志所想,来敌并未在老黄几剑之下落败,相反还有愈战愈勇的姿态,老黄再也无法端坐马车无动于衷,整个人一跃便腾空迎上那人,不一会就失去了踪影。

林中喊杀震天周围却无一人,徐北志觉得这次刺杀看似有预谋实则是来送死的江湖人士直摇头:“哎,就是这些人知不知道。”

伽蓝回头看着斜靠着的徐北志:“知道什么?”

徐北志:“这个世界有这么一种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却最不能死的人。”

伽蓝笑:“你在说你自己?”

“说对了一半,不过我不是最该死的,这个世界上的人觉得最该死的一定是徐枭,可有那么一些人觉得最不能死的也是他,我嘛,算半个,最不能死的那个。”

伽蓝笑了笑将腰间的佩刀抽出:“怎么个不能死。”

徐北志见伽蓝抽刀这手下意识的握了握,不过他见伽蓝的刀是朝着外:“徐枭十岁杀人,十三岁便在凉山揭竿起义,仗着手底下三百兄弟从西北一路杀至太安城,那些年里有个家伙写了这么一首诗,其中一句我记得最清了说那“天下白骨尽呜咽,多少亡魂大王旗,如今暴骨多于土,世间独我不亡人。””

见车厢一角摆着一个酒壶,徐北至拿了起来晃了晃似乎还剩下一口:“当年我爹,如今的皇上,和那位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天玑神算子并称为西北三害,我爹杀人最凶,屠尽世间一切不良人,所以人们送了他个外号叫人屠。

另外两位就不多说了,当年从凉山起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