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理之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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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了嘉峪关下。

还未进城,就看到城外站着一排排甲士,身后竖着杆鲜红似血的王旗,上书一个“徐”。

徐北志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拉着伽蓝就朝那个方向冲,两个人都不太好,破衣烂衫不说,这蓬头垢面任谁看了都像是乞丐。

杏花楼中,酒足饭饱褪去衣衫的两人泡在浴桶之中,此时的两人都廋的脱了相,互相间若是没有帮扶一二,怕不是走不到这。

“伽蓝,你也甭回去了,等回到家我带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上人间,包你这辈子都不想走出凉王府。”

徐北志侧着头:“诶,你那手是怎么回事,被狗咬了?不对啊,难不成那狗只有三颗牙?”

伽蓝的右手手臂上有一个伤疤,是个咬痕而且不小,伤疤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右臂,这伤痕一眼就能看得出是犬类,只是四颗犬牙少了一颗。

“嗯,小时候被狗咬的。”

“那你可真惨,我小时候怕狗,我爹就把府里的狗全给杀了,后来不怕了也不喜欢。”徐北志似乎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伽蓝有些好奇:“你爹是个怎样的人?”

徐北志笑了笑:“不好说,在别人看来我爹是一个掌握三十万铁骑的无情人,可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得吃喝拉撒。”

就在闲谈间,大地毫无征兆的轰鸣起来,浴桶中摇晃不止,楼中食客皆以为是地震,纷纷夺门而出,楼中两人则慢悠悠的换上一身新衣,似乎一点不惧这天威。

只见东城处冲出一群铁骑,延绵成线,仿佛没个尽头。尘土飞扬中,高头大马身披黑色铁甲,马鞍两侧各有一刀一矛,看那为首将军黑甲负面,好一副肃杀狰容。

从窗口向下看去,先是惊喜后是疑惑,再则眉头紧簇,徐北志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此时尽数收敛:“你跑得过他们么?”

“不能。”伽蓝的语气很平淡,可这使得徐北志的神情再一次凝重几分。

黑色铁甲翻身下马,大地为之一震,两百铁骑动作如出一辙,这份娴熟,已远超所谓的精锐之师。

伽蓝下意识按在腰间刀柄之上,肃杀中寂静落针可闻,徐北志却微微摇了下头:“等~”

一字出口,似乎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楼下为首的负面将军抬头看向窗口,这一刻伽蓝于那人的目光对视,似胸中奇穴将出未出。

“恭迎公子回府。”

身为凉州世子的徐北志一时之间有些犯难,虽然平日他是一个纨绔世家子,可不代表他是傻子,尤其是在凉州这块地上。

听多看多,那家里的事情徐北志多少了解一些,军机要事更是不陌生,凉州六将,不曾听闻过眼前之人,要他去相信楼下的黑甲人,他做不到。

说心里话,养尊处优惯了的徐北志别的本身没学会,可这眼力绝不一般,用他常说的一句话:“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都是本事。”,平日在凉州肆无忌惮,干些风流行径的荒唐事,这戏大于实,可保不齐就有那么些人打心底就不信。

武朝十三州,凉王独占三洲之地,可见其权势之大。三十万铁骑昔年纵横南北十三州,屠尽城池无数,多少百骨夜哀嚎,那些王朝遗老真的就甘心徐枭安详万年?

偌大一座凉山成就一座凉王府,为的是谁,不就是他这个凉州世子么,要问徐枭怕什么,那天底下除了逝去的凉妃,那就只有一个,就是这独苗。

门里门外是两个世界,徐北志打小就明白这个道理,那些人真的就甘心只是在朝堂上下下绊子?杀人诛心,铲草除根,这才痛快,杀了徐北志会让徐枭难受,会让整个凉州不平。

风雨飘摇夜惊魂,一切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徐北志很难受,相当的难受,这额角的汗水如黄豆一般落下。

索性街尾缓缓行来一辆马车解决了徐北志的困境,似卸去千斤重担,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走吧,上车。”

大红朱漆的马车上坐着一个人,衣衫褴褛,破鞋草帽,身后背着一个长形布包,见到世子这脸上一下就堆满了笑容:“少爷,回来了。”

徐北志顺手从对方的身上摘下一根茅草:“回家,我请你喝酒。”

这才进去又回过头补充道:“上好的陈年黄酒,管够。”

一听这话,仆人模样的老黄笑了,笑的极为开心,这手里多了几分力道,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喝那陈年黄酒。

马车缓缓驶在管道之上,后方坠着两百铁骑。

徐北志有些好奇:“老黄,你怎么会在这?”

老黄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大致的意思就是徐北志离家出走老爷很生气,跟随徐北志的两个扈从一个侥幸未死回到了凉府,于是凉王就派了大军以蛮夷叩关的理由出兵寻人,可到了龙门飞甲却没见到人。

听到后面徐北志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得得得,打住吧,老黄,后面的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伽蓝笑了笑心中暗道,何苦来哉,白受了这么多苦,让你瞎指路。

完美避过搜救队伍的徐北志丝毫没觉得尴尬,听着老黄将缘由说了个大概这心又沉下去了几分。

见其神色稍微恢复了些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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