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 危?机?(五)(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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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涉及全族。

“什么古籍?”太子忽然打断。

太子妃一怔,忙叫人去取,“可是有什么不妥?”

太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或许是我多心。”

若如隋青竹一般,送的是自己用过的旧东西也就罢了,偏偏是古籍。

常言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如今大禄国内太平,但凡能称得上古物的,其价值远非寻常可比。

郭玉安出身大族,连他们家都可以拿来送礼的,又岂会是寻常物件?

不多时,果然有仆从取来一只平平无奇的锦匣,太子妃亲自打开,捧出一本书页泛黄的古籍,“就是这个了。”

太子一看,便双眼发亮,忍不住轻轻抚摸几下,又打开来,细细观看,赞不绝口,显然十分喜爱。

太子妃见了,不禁劝道:“既然殿下喜欢,不如……”

书卷字画之流非同黄金,也只有喜欢的才会重视,你说这是一件古董也罢,也若要说只是一本旧书,也是事实。

郭家人分明是打着为世子贺岁的由头,孝敬太子。

太子骤然回神。

他用力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招手示意捧着匣子的仆从上前,自己又将那古籍摸了又摸,十分恋恋不舍地放回去,摆摆手,“挑人少的时候悄悄去郭先生家,说或许是管事忙中出错,误将珍宝送来,今特奉还。”

“是。”

待仆从离去,太子妃才又说:“殿下一生唯爱书画,千金易求,旧页难得,这也是郭家的孝心,便是留下又如何呢?”

太子苦笑摇头,“便是喜欢,才更不能收。”

拿人手软,纵然是师徒、君臣,有些界限也不能越。

郭家人这个档口投我所好,为的是什么?不过是太子詹事一职,可偏偏此事……断不能答应。

当晚,郭玉安亲自前来请罪,“殿下恕罪,臣近日偶感风寒,许多事力不从心,昏昏沉沉之际,竟误将自己平日把玩的旧书与送与世子的贺礼弄混了,该死该死,实在该死!”

太子便笑道:“孤知道先生素来稳妥,必然是这个缘故。”

双方都知道真相为何,但都默契地不戳破,借着台阶下来,一切便如春日阳光下的冰雪,消弭于无声。

郭玉安又告罪几句,亲自捧出另一个金色缎带绑着的卷子,“这是臣当年蒙受皇恩,侥幸得中榜眼时,陛下御笔亲批的考卷,虽只寥寥数语,然字字珠玑,臣视若珍宝,每每温故而知新……如今特将其赠与世子,还望不弃。”

太子听闻,忙叫世子亲自来接,三人当场打开,细细品读一回,颇有所得。

稍后郭玉安离去,世子亲自送到二门方回。

郭玉安全程欣慰、欣喜加内疚,可当上了车,车帘落下来的瞬间,便无声叹了口气。

他向后靠在车壁上,肩膀微微落了下去,“回府。”

太子不应,世子亦锋芒内敛,此事怕是……不成。

天元四十六年正月三十,在本年度的第一次大朝会上,天元帝陆续发布了一系列新的人事任免,其中最引人关注的莫过于两条:

任傅芝为太子詹事,擢升汪扶风为都察院左都御史。

此二人,傅芝在高丽一待近七年,其中诸多辛酸苦寒滋味自不必说。而汪扶风也从天元三十一年的左副都御史开始,先后两次调任,去往大理寺、国子监,后于天元四十年又重归右副都御史,十多年来几经辗转,如今终于晋升,殊为不易。

都察院左都御史之上,仍有右都御史,然现任右都御史为人宽和、不争,汪扶风名左实右。

看完这一系列人事任免,秦放鹤悬着的心才算彻底落地。

傅芝上位,纵然来日无法三师加身,到底与太子有了一段师徒情,外人势必有所顾忌。

如此一来,柳文韬师徒俩可稍微制衡首辅董春,但这么一来,也需要有人制衡傅芝,所以就提拔汪扶风。

都察院监察百官,百无禁忌,有汪扶风在,傅芝和柳文韬就闹

腾不起来,而董门哪怕为了自家名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不可能太过嚣张,可谓一箭双雕。

傍晚下衙,秦放鹤与孔姿清碰头说话,不禁回忆起当年的清河知府方云笙和学政傅芝的一场内斗。

真可谓风水轮转,昔年二人政斗,傅芝尚略处下风,可是如今呢?方云笙那曾一度春风得意的师门办差不利,几年下来,已泯然众人矣,反倒是柳文韬、傅芝这对师徒渐渐起来了!

天元四十六年夏,正值北方草原地区水草丰美、万物繁育之时,休息了小半年的大禄军队再次向蒙古发动总攻。

前年大旱,去岁挨打,今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迎来战争,令蒙古各部落本就困顿的生活雪上加霜,许多中小型部落无力支撑,接连告急。

大汗比尔格向各部落征兵,然响应者寥寥无几。

困顿者如兀立吉所率部落,连自家日常都快维持不下去,病死饿死人马无数,如何凑得出骑兵开拔所需粮草?

故而非但不应,反而趁机向临近部落发动突袭。

管他是不是同胞,先让自家吃饱了再说!

兀立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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