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宿醉 你是惹事精投胎吗,祖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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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进行时,他左右手臂舒展,背部和肩膀肌肉隆起,移动,收拢,相互牵扯,此起彼伏……袁知乙睫毛煽动,视线像有自主意识的摄像头,自上而下地扫,从挺括的肩膀移到劲瘦的腰,定焦,放大,模特也很懂事,缓缓转了过来,一条明显的沟壑隐没于裤头……在腹肌摆正的前一秒,袁知乙眼皮飞速阖上,灵敏得像完全脱离了酒精控制。

她好像完全清醒了。她知道这不是自己房间,甚至隐约回忆起怎么来到这的。

她好像又还醉着,她脸好热嗓子好干。

她把脸使劲往枕头里埋,鼻息瞬间窜进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清冽,带着很淡的焚香,很好闻的男性气息。

果然,负责接收和分析气味的嗅叶,是情感中枢里最古老的部分。

袁知乙渐渐意识到这是祁聿的气息——这是祁聿的房间,这是祁聿的床。

她的情感中枢发出排斥指令。

她翻了个身,好半晌才缓缓扭头,房间里已经没有人,浴室门紧闭,她猜测祁聿在洗澡。

她躺床上,他在洗澡。这什么情况?诡异,好诡异。

袁知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习惯性戴上助听器,也没考虑它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又很顺手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猛地往冒火的嗓子里灌水,然后摸过手机瞧了眼。

屏幕光照得人眼晕,看不清,只隐约看到已经十一点多,她下床找拖鞋,一低头,忽然一阵眩晕,只能匍匐在床边稳了稳,许久再次尝试站起来,还是晕,胃里因为那杯水的搅动正翻江倒海。

此时,浴室门开了。

潮湿氤氲的雾气里,祁聿穿着松垮的浴袍站在那,与迷不愣噔的袁知乙四目相对,擦头发的手顿住。

下一秒,袁知乙捂着嘴朝浴室奔去,一步一扶墙走得跌跌撞撞,最后直直扑进祁聿怀里。

她今天抱他两回了,是不是和男人喝过酒就没有男女性别概念了?见个人就扑?

“袁、知、乙,”祁聿语气森冷,“你敢吐,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威胁过后,才想起来她没戴助听器听不见,这属于无效狂怒。

而袁知乙快忍不住了,反胃加剧了头晕的程度,但就是在这样不能自控的情况下她依然有清晰的认知:他绝对说到做到。

她暂时不想曝尸高档小区楼下,于是仰头控制上涌的呕吐欲,但实在没力气,身体依旧靠他支撑。

祁聿感觉胸口钝痛,是被锥子戳似的疼,低头,对上一双迷离的眼。

她整个身子以下巴为支撑点,抵着他胸口摇摇晃晃维持站立,就这么仰头望着他,湿漉漉、眼巴巴。

祁聿心口的火气被瞬间浇熄,余下灰烬被她眼睫一煽,忽明忽灭,燥得慌。他扯下擦头发的毛巾扔她脑袋上,盖住那双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说完,直接拉开浴室门把她塞了进去。

袁知乙趴在台盆上吐。

吐得青筋暴起两眼发红,脑子里却都是男人V领浴袍下的风景。

她兼职给视频平台维护扫黄程序那会儿也算阅片无数了,男人没什么好看的,甚至有点油腻恶心。但是,祁聿不太一样。他看起来干净清爽,皮肤很好,和一般男人暗沉粗糙不同,好像挺滑的,但又不同于女人的细腻,那种光泽感更像巧克力,一块一块,看着硬邦邦,不知道揍人疼不疼。

不,不要挨揍。

袁知乙甩甩脑袋,漱完口,往脸上疯狂扑冷水,双手撑在台面上喘息,听见倚在一旁的男人问:“搞什么喝成这样?”

声音不大,但语气重,像发火前兆。

袁知乙呼吸慢了一拍,思考着应对之策,就听见他接着说:“跟别的男人喝酒扑我身上吐,我最近是不是特别和蔼可亲?”

她听出来了,他并不是在跟她说话,他是在自言自语。

别说了,当事人后悔,十分后悔。

眼前递来一张面巾纸,袁知乙接过,捂着脸思忖片刻,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这状况走不了几米,她摁干脸上的水,并把剧烈呕吐带出的眼泪、鼻涕擦净,把皱巴巴的面巾塞回祁聿手里,在他的错愕转为气愤之前,换上迷不愣噔的表情,摇摇晃晃回到床上躺好,全程目光呆滞,像是梦游。

祁聿已经没脾气了,把面巾扔垃圾桶里,洗手,搓到双手发红。

手机又响了。

这次不是袁知乙的,是他的。

经过这么一顿折腾,他已耐心告竭,见是物业管家,还是接起,语气不太客气,“你们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呃……祁先生您好,辖区派出所的警官过来了,说是接到报案,案件与您有关,需要向您了解一下情况。”

祁聿看向醉死在床上的女人,隐约觉得和她脱不了干系,本想出去接,想到她左右听不见,便作罢,“什么事?”

电话被拿走,警察自报家门后,严肃地说:“一小时前,我们接到网约车司机报案,说他要接的乘客醉酒,手机被陌生男子抢走,网约车平台显示她最后的定位和下单目的地不一致,他怀疑那位女士有人身安全风险,所以向我们求助,我们定位到你们小区,刚才通过监控看到女士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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