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 平等地尊重任何人但不在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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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是不是很好玩?每天晚上听我们聊那些琐碎事情,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有优越感?”

宋一言:“袁知乙本来就不爱说话,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还在这里给她想理由,挺好笑的,我们顾及她耳朵不好,平时说话都小心翼翼,她呢,说不定觉得你整天占卜匹配度傻透了,我想的哪样?”

“韩厘,你先冷静冷静,”贺灵夕安抚着,问来龙去脉,“总得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韩厘又是一声冷笑,“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

“你别急,”贺灵夕叹气,又看着袁知乙,“韩厘就是脾气急说话直而已,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次可不是脾气急。”韩厘否认,“你们也不知道她是智新社的吧,还是免招进去的,不知道她从东外毕业的吧,不知道她在东外什么基地做副主席吧,不知道祁聿就是主席吧?也就是说,她这不仅是认识祁聿,是认识很久了,是很熟好吧!”

“开学才多久,不说也正常啦……”宋一言想到自己知道的事,弱弱开口。

“原本很正常,”韩厘不理会这套逻辑,“但是听到我们天天聊还不提这真的没问题?但凡提一嘴我们也不能跟傻逼似的在这舔吧?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啊,本来都是半开玩笑,没有真的想和祁聿怎样,但是被他认识的人知道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姐妹跟我说的时候我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一言闭嘴了。

贺灵夕叹了口气,拿起扫帚扫地上的碎玻璃。

袁知乙收拾几本书出门,准备去图书馆。这空间过于逼仄火热,需要冷一冷。

她从来都没想刻意隐瞒什么,被资助并不丢人,她也不觉得认识祁聿有什么特别,只是在不够熟悉的时候疲于自我披露那么多,造成误解是双方立场问题,她不认为错在自己,当下冲突于她而言是无妄之灾。

拉开门,她又回头,斟酌片刻,道:“我和祁聿不熟,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认可你们对他的赞美,至于你说的那些……好玩、可笑、优越感……我没有那样想过。祁聿的母亲是我的资助人,这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关系。”

门阖上,室内室外一片寂静。

韩厘火气因为“不熟”二字降下半分,后面就越听越生气,最后听到“资助人”三个字,内心只一句:我靠!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也正常,听力障碍本就会自卑,还是被资助者,她不想让人知道吧,我们谅解谅解。”贺灵夕尝试调停。

韩厘并没听进去,“我还在那夸东外多好多好,差点就能进了,人家正经东外的躺在我边上听得津津有味,我现在脑门上就俩字,傻逼。”

“你哪个姐妹说的啊,这么突然。”宋一言问。

“费文文,就我高中学姐,计科大三的,你们见过的,她跟我说想拉祁聿进智新社,她去找祁聿的时候看见袁知乙了,和祁聿很熟的样子,祁聿还问呢,怎么不叫袁知乙找他,说明祁聿知道袁知乙在智新社啊?她还说不熟?你们还记得她问我们怎么能碰到祁聿吗,她自己打个电话的事还问我们,故意的吧她?”

“文文学姐怎么知道袁知乙是我们宿舍的,还跑来跟你说?”贺灵夕逻辑严密。

韩厘:“就,见过照片。”

贺灵夕明白了,袁知乙漂亮,刚转过来的时候,确实被许多人当成谈资在微信上聊,韩厘估摸也和好友说了一嘴,“我们新舍友挺漂亮”云云。

“哎……无论怎样你都不该这样当面发火,现在搞得有点尴尬,”贺灵夕叹气,“我们本就该多理解理解她的。”

韩厘:“不当面发火,怄气冷战就很好吗?不真诚的人不做朋友也没什么可惜的。我是装不了表面和平,现在总比憋死强。”

贺灵夕见劝不住,去倒垃圾了。宋一言蹑手蹑脚爬上床,拉上床帘,企图逃离硝烟未平的战后现场。

“宋一言,你怎么想?”韩厘没放过她。

“我……我也不知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花痴祁聿最多的就是你,还汪汪汪,指不定人家背后跟祁聿说,我们宿舍有三条狗整天舔你……”

“你别说了!”

“得,我闭嘴,你自己想想我们聊的那些,再想想她的反应,你就知道这事我究竟有没有小题大做,真是气死我了。”

宋一言躺床上无声叹气,她不喜欢与人冲突,也不擅长化解冲突,今天这矛盾来得突然,但又好像迟早会来。

韩厘人美,条件好,难免骄傲些,爱面子,不好惹,但性格直爽,爱憎分明,对朋友也很义气。

而袁知乙……回忆和袁知乙相处的细节,很难给她定性,似乎亲切,又似乎隔着点什么,模糊不清,很难想象她与友人亲密无间的样子。

宋一言脑子里忽然浮现一句话:水瓶座——平等地尊重任何人但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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