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各怀鬼胎 4个人,800个心眼……(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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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打量着来人:那双灰紫色的眼睛毫无温度,与医院偶然遇见时没有丝毫相似之处。黑泽阵能笑得友善,想必戴上伪装的安室透也能扮演各种身份。

安室透开口,既是向朗姆汇报也是向其他人解释情况: “情报组搜索了库拉索坠落的那片海域,没有发现尸体,沿途也没发现她的行踪。”

“鉴于她的能力,我们怀疑她与其他势力有所勾结,被人从海上接走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暗流卷到哪个阴暗的角落,正在海里静静地飘着。没必要在甩锅的时候提出这种选项。

库拉索叛变,肯定是情报组全责,但如果整件事里有卧底捣乱,那结果就大相径庭,至少朗姆身上的责任能减少大半,说不定还能因为抓到“老鼠”而功过相抵。

至于老鼠是不是真老鼠,没有人会在乎。

“所以你怀疑我们?”绿川景忍不住打断他,额头上汗津津的,貌似十分紧张。 “证据呢?我就没和库拉索没见过面!怎么可能……”

“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金发男人一字一句地说说道。 “诸星大,在除掉相田敬人的任务中主动放弃任务,在工厂与库拉索有过交流;黑泽阵,任务过后出现在相田敬人所在的医院,和库拉索有过交谈;绿川景,有消息表示送货车辆的行踪被警察获悉,你是活着的人里面最后接触那辆车的人,你有向警方提供消息的机会。”

小职员愣怔片刻试图辩解: “我身上的东西都被他们收走了,我,我要怎么向警方提供消息?”

琴酒冷哼: “你不如直接说到底要给我们安排什么罪名,也好过在这里废话。”

“现代司法是‘疑罪从无’,组织难道要‘疑罪从有’?”诸星大插话,说着还朝绿川景偏偏头,似乎唯恐小职员还不够紧张。 “绿川君,安室君的意思是,你得证明你没有做出不利于组织的事。”

绿川景表情有点懵: “但是我就是没做过……怎么证明?”

安室透皱眉: “你要如何解释警方知道送货车的行踪。”

“因为两个蠢货能干出找□□绑学生的蠢事。”琴酒对明显是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的行为十分不耐烦,不如说,谁不能睡觉却必须听废话都会心情不好。 “安室透,你也去医院见过库拉索,为什么你没被关进来?”

音响中传来朗姆的声音: “安室君自然是听我的命令行事,我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望。”

绿川景: “我也是听令行事啊!我真得没做过背叛组织的事情!”

诸星大摇摇头,语气无奈: “我和库拉索小姐的会面时间前后不超过两分钟,恐怕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在两分钟内策反一名组织干部。”

琴酒则很无所谓地表示: “我的手机里有我和库拉索交流的全部录音,不放心大可去查。”

面对新人们的“不配合”,朗姆听起来并没有生气。他的语调始终很平淡,似乎面对任何事都能波澜不惊: “三位还很有精力啊,看来这几天的清醒没什么效果。”

不承认也无妨,库拉索不出现一天,他就有理由把人扣下一天。慢慢折腾,总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其实我也觉得安室君有些捕风捉影了,可面对某些问题,我们总得敏感些才能捉住老鼠尾巴。”

“黑泽君,你和贝尔摩德……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无故对你动手,我相信你是无辜的。绿川君虽然任务失败,但确实没几乎和库拉索牵连。至于诸星君……我想知道,你之后有没有和库拉索再次见面?”

诸星大回答,既无慌乱也不刻意,就像随口说出一个事实: “当然没有。”

“也许时间太长,你记不清了呢。”朗姆语气淡淡地吩咐: “安室君,麻烦你帮他回忆一下。”

于是安室透走到诸星大身边,琴酒很自觉地让开,挑了个好位置继续看戏。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安室透弹开把尖利的匕首,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诸星大: “安室君,商量一下,别划脸成么?”

这下连绿川景都觉得他不知死活了。金发男人停顿片刻,将人细细打量,可能是在考虑在哪儿下刀,最终他半蹲下来,将刀刃卡进诸星大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

安室透说: “你还有改口的机会。”

他半仰着脸,诸星大低下头,绿色和紫灰色对视,两双眼睛所包含的情绪是相似的晦涩不明。

诸星大回答: “我实话实话,没什么需要改口的地方。”

很快琴酒就欣赏到对方冒冷汗的模样。他能看到刀尖缓缓插进指甲和肉之间,看到那层薄薄的硬片被刀刃翘起,宛如撕开透明胶那样被从肉上一点一点拽下来,然后细密的血珠迅速冒出,染红了受刑者的指尖。

诸星大紧咬牙关,脸颊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动。他全身紧绷,在安室透利落卸下第一个指甲时稍微放松,又在对方把刀卡在中指时深吸气。

安室透再次问道: “有回忆起别的内容么?”

“没有。”受刑者呼出口气,听起来很接近一声笑。

于是第二块指甲也很快被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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