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江南秘事 她要做的还远远不做够……(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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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听您的,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到时候,您大可以效仿世祖时的摄政王多尔衮。挟天子以令诸侯哇!”

最后一句,让鳌拜有几分动摇了。

他忽而挺直了腰杆,“待我回家,先问问女儿的意思再说!”

庭院里,淡紫和粉白的紫薇花在风中簌簌落下,拂过“煮酒”的匾牌,又零落到泥土里。鳌拜这书斋很大,院子中还有一个可供曲水流觞的地方,引的是活水源头,水上也飘着些许花瓣。

挽月被庭院里的景色吸引住了目光,直到书房里的鳌拜唤了她一声道:“是月儿来了吗?”

“哎!是我!”挽月走进了书房里,心里有点准备。

“阿玛!”她给鳌拜福了个请安礼后,便立在书房中央。

鳌拜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自己女儿来,自己还把她当作小孩子,却忘了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蓦地,他觉得有几分心酸,自己家藏于木匣中的宝贝,竟就这样被别人悄然惦记上了!实属可恶!

更何况,还是一个他不大看得上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爱新觉罗玄烨,稚嫩!自负!不听话!

鳌拜越想越头疼,越看女儿越舍不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从太仓来北京的路上?而后在佟国维家又见到一次。就这?就看对眼了?

他转着手心两个玉胆子,开门见山问道:“昨天晚上你碰到皇上了?”

挽月心惊肉跳,昨夜玄烨带了銮仪卫来,都是悄悄的,然而鳌拜却今天就立马知道了,可见他的党羽深入到何处!

“见到了。”挽月也不打算和鳌拜兜圈子,直截了当地承认。

“皇上喜欢你?”

挽月心道:不愧是武将出身,问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女儿不知。我与皇上只见过三次面,昨夜是第三回,上次在佟大人家,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鳌拜想了想,“和次数没关系。男人若是瞧中一个女人,只凭一眼也是有的,更何况我女儿长得这么姿容出众,算他康熙有眼光!”大不敬的话语从鳌拜口中说得稀松平常,可见平时没少嚣张。

“那你喜欢他吗?”

尽管进来之前有心理准备,鳌拜是要问她这个事情,但听到这么直截了当地话,挽月眼皮还是跳了跳。“目前没有。”

“噢?”鳌拜挑了挑眉,女儿的反应倒叫他意外了,不见气急败坏,也不见害羞否认。“他可是天子。”

“天子又如何?我就一定要喜欢吗?女儿同他见面寥寥,前两次一次逃命,一次同他打了起来,昨夜与家人都走散。回回都是惊心动魄,实在谈不上情分。”

也就是说,是康熙单方面纠缠?鳌拜对女儿的心意已经了解,但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那既然你不喜欢皇上,你瞧中谁了?阿玛给你谈婚论嫁,皇上年纪不小了,近来内务府忙着给淑宁郡主选伴读,其实就是选秀。你不想入宫,阿玛便得给你想个托词。”

“不,女儿想入宫陪王伴驾。”挽月语气坚决。

这下轮到鳌拜看不懂了。

“你这一会儿说不喜欢皇上,一会儿又说想进宫,那到底哪个是你本意?”

挽月凝视阿玛疑惑的眼神,道:“女儿并非因对皇上怀有情愫,因而想要入宫。仅仅是因为女儿想入宫。”

“因为荣华富贵?”鳌拜不可置信,毕竟在他眼中,做他鳌拜的女儿已经是几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不,是因为害怕。”

“你在怕什么?”

挽月的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可怕的梦,以及乐薇同她描述的被抄家的李尚书一家。“怕有一天失去眼前拥有的这些。”

鳌拜是聪明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是不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或是你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消息?”

“他们说您想当曹孟德。”

曹孟德?鳌拜不屑嗤笑,“你听谁说的?”

挽月没有回答鳌拜这点,反而提起裙裾直直地跪了下去。

鳌拜大惊失色,“孩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快起来”

“女儿敢问阿玛,您是否真的对圣上有不臣之心呢?”

秋风起,院中依墙而种的一排凤尾竹林发出簌簌声响。书屋里一片寂静,唯有鳌拜手边放置的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在风的吹动下哗啦啦地翻动起书页来。

鳌拜不敢直视女儿清澈坚毅的眼神,他生怕自己在官海朝局上浮沉的那些肮脏手段、龌龊心思被女儿知晓了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挽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不论是史上,还是这个时空里,鳌拜确实都是一样的心思。至少对康熙是不服的,是个不逊忤逆的臣子。

她叩首行了一个大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不论阿玛是否真有这份心思,女儿站在您这边支持您。”

似有一口洪钟在鳌拜的心口敲响,震惊二字已补足语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这孩子她说什么?她说她支持?她懂不懂她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鳌拜忍下感动和酸楚,正色严肃地摆手道:“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要多管。”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阿玛难道不知?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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