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归原主 浅紫色的莲花瓣渐渐幻化成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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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是故意欺骗你!”

梦影渐渐变深,隐没进越来越朦胧的昏暗中。

“皇上,皇上?”

玄烨一个激灵,回转过神来,惊觉手心竟然汗涔涔的,心里更慌,扑通扑通如刚刚骑马在围场上驰骋过一般。

难道说是被马齐那一拳打狠了?打出了内伤?

玄烨深吸了一口气,重重抚了抚心口。

顾问行全都看在眼中,心里猜到个七七八八,不由在心下微涩地生出慨叹:皇上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八岁就登基了,别的孩子这个年纪都还在承欢膝下,他稚嫩的肩膀却已挑起大清的顶梁。旁人家的孩子可以哭可以闹可以累,他却连笑都要克制。

永远都如春风拂面,言笑晏晏,从容平和,像个泥塑的圣人。

可他终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哪个少年不相思?

顾问行关切地轻声问道:“皇上可是晌午时分没歇息好、批阅奏折累着了?”

玄烨找到了一个口子,舒了一口气,“对,确是没歇息好。你怎么来了?朕听三福子说你近来身子不大好,今儿也不是你当值。你歇着去吧,这里有他们几个伺候就行了。”

顾问行笑道:“奴才是个闲不住的,怕他们毛手毛脚伺候不好您。您看这面……”

“面放那儿吧!”

“嗻。”顾问行给三福使了个眼色,三福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于是麻利儿地退了出去。顾问行才缓缓对皇上道:“万岁爷,鳌中堂和米思翰大人还在御花园等您传召,您若是还未歇息好,要不奴才给二位大人也各送一碗面去垫补垫补?”

玄烨望着面汤上冒着的热气,想起觉罗氏慈爱的面庞,心下软了几分,“算了,今儿郭罗嬷嬷寿辰,朕为她老人家祈福,不罚人了。你去跟米思翰说一声,就说误会一场,朕不怪马齐。”

“嗻。”顾问行躬身正欲退下,忽而玄烨再次叫住了他。

“慢着!”玄烨思量了须臾,重新改了主意,“传朕旨意,马齐为今年国子监考学第一,为人正直勇猛、文武双全,擢升为工部员外郎,过几日去上任吧!”

“嗻!”

“鳌拜……”玄烨轻轻念着,前所未有的怅惘在心上袭来,你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女儿?

银色的短刀,刀鞘图案繁复华丽,尊贵无比。他在手中再次轻轻摩挲了下,像下定了决心似的递给顾问行,“这把刀拿去给鳌拜,就说是他女儿遗失、恰巧被朕捡到。另外,去御膳房提一食篮新鲜刚做的点心和果脯蜜饯,要最甜的。也……拿去给鳌拜,就说朕体恤他年纪大了,在御花园等了朕那么久,吃点甜的垫垫,免得头晕眼花。”

“嗻!”

顾问行领命退了下去。玄烨从榻上走下来,恍若刚刚做了一场大梦觉醒,傍晚将至夜色未降,乾清宫四下里静悄悄的,日复一日的孤寂如潮水般涌来。不是一直都这样么?他的命合该就如此。

这场倾盆大雨终究是没有下下来。起初的闷雷过后,骤雨只急落了半刻钟都不到,便收住了。雨后黄昏染色御花园,连鹅卵石都映上云霞的光华。米思翰在牡丹亭中急得团团转,倒是鳌拜闭目养神端坐着。

“哎呀,米大人你坐会儿吧!”

“不是,皇上究竟什么意思?也不见咱,也不打发咱走。哎呦,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真是比拿刀凌迟我还煎熬!”

鳌拜嗤笑,“平日里,按理说米尚书是个稳重的,鳌拜我才是个老莽夫。怎么今日反过来了?你愁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皇上不召见是好事,指不定这事儿就翻篇儿过去了!瞧瞧,我怎么说来着,贵人不是来了么?”

米思翰一愣,远远地看见乾清宫太监总管顾问行带着两个小太监过来,手里好像还提溜着什么东西。

“哦,顾公公。”

顾问行行礼:“鳌中堂、米尚书,皇上今日政务繁忙,就先不见二位大人了,若非十万火急的事,就明儿早朝再说吧。另外,传皇上口谕,国子监学子富察马齐,才学过人、正直勇毅,擢升为工部员外郎。恭喜尚书大人,米尚书教子有方,快领旨谢恩吧!”

米思翰像被当头敲了一响锣,脑袋里嗡嗡的,这是几个意思?猪养肥了再宰?

顾问行笑眯眯的,像看穿了米思翰的心思,悄悄同他道:“皇上说了,他同令公子今日误会一场,也算不打不相识。马齐在国子监的名号,他早有耳闻,八旗子弟中能有这样文武双全、品貌出众的人,是大清的福气,应当给他机会为朝廷效力。希望他今后能如您这般,都成为大清的良臣。不过若是这差事当不好,皇上还是会发落的。”

米思翰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那是自然!臣叩谢主隆恩!臣与犬子必当肝脑涂地,为皇上、为大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问行继而又看向鳌拜,“鳌中堂。”他呈上来一把短刀,鳌拜一愣,立马认了出来:这不正是他曾经送给月儿她娘的那把定情之物?他一度怀疑被皇上给捡走了,想要以此来做文章,说他丢失御赐之物。这怎么轻而易举就还给他了?

“皇上说,这是令嫒遗失之物,偶然为皇上捡到,现物归原主。”

鳌拜接过刀,一脸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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