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乱的是别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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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接了一个大单,是一整套儿童教辅材料的插画,角色全是大森林里各种胖乎乎的小动物们,线条简单,色彩明亮,画了心情都会变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方要得很急,而且要求不低,发过去的稿子又被打回来,来回一遍一遍地改。

活儿急,量大,许知意做得没日没夜。

有时候大半天下来,既没有吃东西,也没喝水,神奇的是,许知意既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

就这样盯着屏幕,全身上下除了胳膊和手,几乎完全不动,像僵死了一样。

有时候想起来了,转动一下脖子,颈椎的骨节会“喀”的一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挺吓人。

寒商这些日子上课比许知意还勤快,从不逃课,许知意知道,只靠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是不够的,他今年的目标是那几个顶级奖学金。

寒商匆匆来去,不过很快就发现,有时候从他吃完午饭去上课,到他晚饭时回来,许知意连动都没动过,姿势都没变。

他拖过椅子,在许知意旁边坐下,“许知意,你这样不行。”

许知意眼睛还定在屏幕上,给一只挎着竹篮数萝卜的兔子勾线。

“……什么不行?”

声音恍恍惚惚的,像在梦游。

寒商没继续说,而是拉过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许知意这才转过头,也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她尾指和中指的关节上,都红了一大片,还肿着,尾指肿得尤其厉害,又红又亮。

许知意:“哦,好像是蚊子咬了。”

寒商:“这么冷的天,哪来的蚊子?”

“或者是什么小虫子吧。”

毕竟这些天在出租房这边睡得多,这边不是那么干净。

许知意抽回手,想继续勾她的兔子,寒商却拉过她的另外一只手,拿掉她手里的笔,放在旁边,抓着手指仔细研究,“不是虫子咬的。这只手也有。”

许知意奇道:“咦,昨天好像还没有呢。不然就是过敏了。”

“过敏是这样的?你疼么?”

“不疼,就是有点痒。”

两个人一起对着她的手研究,谁都不认识手指上的红包是什么。

寒商拿出手机,低头搜索。

许知意:“不用到网上搜,搜出来肯定是说你得了各种癌,活不了几天了。”

寒商已经弄明白了。

“是冻疮。”

许知意:“什么东西?冻疮?”

两个人面面相觑。

两人都是在冬天下雪的熙市长大,却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冻疮是什么样,现在身处号称南方的枫市,还是春天,许知意的手上竟然长冻疮了。

寒商推开椅子,蹲下,伸手脱掉她的棉脱鞋,“给我看看你的脚。”

“我自己来。”许知意火速躲开他的手,自己脱了袜子。

果然,她两边最小的脚趾上也有一模一样的红包。

许知意:“怪不得我总觉得脚上又烫又痒的。”

她最近总住出租房这边,这房子潮湿阴冷,常年不见阳光,老化的钢窗脱漆变形,一阵阵透风,扛不住最近一波连一波的寒流。

寒商长长地吸了口气,站起来。

“我去买电暖器。”

他转身就走,许知意在后面问:“你有钱吗?”

“我有。”寒商开门走了。

没用多久,他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电暖气和一个小的电暖风。

大电暖气放在许知意的椅子旁边,电暖风摆在桌子底下,对着她的脚吹,许知意身上瞬间暖和了。

还有一管冻疮膏。

“药店的人说见效没那么快,要涂一段时间才能好,不过最重要的是注意活血和保暖。”

寒商拉过许知意的手,帮许知意一点点打着圈按摩着,涂在红肿的地方。

他的指尖在她的手指上摩挲,碰的还是她现在手上最丑的地方,许知意往回抽手,“我自己涂吧。”

她抽不回来,因为寒商没松手。

寒商蹙起眉,眉峰斜挑,口气不善,“不停地你自己,你自己,我帮你涂一下,你会死吗?”

许知意闷:涂个药而已,要不要这么凶?

寒商涂完药膏,又开门去了天井。

他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找到许知意的雨衣套在衣服外,扣好兜帽,踩着窗台上去了。

外面一阵哗啦啦的乱响,许知意的书桌前忽然冒出一大块阳光。

寒商动手把天井上一块遮阳的绿色塑料板拆下来了。

阳光像拼图一样,一块一块地冒出来,渐渐充满阴冷的房间,老旧的红漆地面鲜亮起来,细小的灰尘在明亮的光线中跳舞。

许知意又画了一会儿,出去看他干活。

隔壁邻居的小虎斑猫从墙板的缝隙里探出小脑袋,大概在好奇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在干什么。

塑料遮阳板上的积灰扑扑簌簌地落下来,呛得两个人一起咳嗽。

“你进去吧,关好门。”寒商说。

“没事。”许知意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他。

寒商把一块板子扔下来,波浪形的塑料板拍在地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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